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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手被覆蓋,她抬眼,對上駱少騰的眸子。
他不習慣說那些安慰的話,不習慣煽情,更不會哄女孩子,但是他的眼神可以讓她看懂。他在安慰自己,他在表達自己會盡力保護她。
車子開進漢庭公寓,兩人仍然沒怎麼說話,直到進了家門。保姆正在坐家務,客廳的電視開著,正在轉播剛剛法院門口出現的一幕。
“駱少,少奶奶。”保姆看到兩人回來也嚇了一跳,趕緊拿到搖控器將電視關了。
駱少騰目光陰鷙地上前,腳步剛剛抬起,就被餘小西抓住手臂。
“駱少騰。”她喊。
兩人對望一眼,她在讓他不要牽怒於無辜的人。傭人也許沒有惡意,只是在關心她的案子而已,畢竟她是在這個家裡幹活的。
駱少騰知道她已經夠煩了,所以沒有說什麼,只示意保姆去忙。
看著保姆灰溜溜地跑進廚房去的身影,餘小西說:“我回房了。”精神懨懨,神色疲憊。
駱少騰沒有阻攔,他知道她心情不好,或者需要靜一靜。看到臥室的門關了,才抬步上了書房。
餘小西心情當然不會好,被人這樣冤枉,不說審判,就說網上天天也都有人在罵自己。身上的手機嗡嗡地震動,她看了眼是莫亦銘的號碼,直接就給關了。
空間裡靜了兩秒,鈴聲再次響起,餘小西直接把他拉黑。然後躺回床上,拉過被子矇住頭。再睜開眼睛時,她都不確定自己到底睡過沒有,外面的天色都已經黑了。
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居然已經晚上九點了。怪不得嘴裡這麼幹,從床上起來後直接去了客廳。
保姆還沒有走,餐桌上擺著用保溫餐盤弄好的晚餐。保姆見她過來,模樣像是鬆了口氣。喊:“少奶奶。”
餘小西看了眼未動的晚餐,又看了看樓上,問:“駱少騰……他還沒有下來?”
保姆點頭。
餘小西睡著了,她惦記駱少騰還記著剛剛自己看那新聞的事,所以不敢上去喊他吃晚飯。
餘小西喝了口水將杯子放下,抬步走過去。
因為家裡的氣壓很低,所以整橦房子都顯的特別安靜。她腳步清晰地踩在樓梯間。上了二樓,書房的門虛掩著,並沒有關好。她抬手欲敲門,透過門縫看到窗前模糊的背影,然後便有聲音傳來。
“我們飛凰養著整個律師團,如今連反駁那些所謂證據的話都反駁不了,你們是不想幹了嗎?”冷斥的聲音傳來,顯然是在打電話。
裡面靜了幾秒,那頭似乎是在說什麼,卻被他強硬地打斷:“我不管,總之,餘小西她沒有殺人。如果你無能,就趁早從這個位置上退下來。”
那麼霸道、蠻不講理的斥責,句句響在餘小西的耳邊。這個聲音在她印象中最多的,是時而輕挑、時而戲謔、時而譏誚、不管哪一種都她一直以來厭惡和排斥的。可是此時他那聲聲句句,卻都是對自己沒有緣由的維護。
腳步僵在書房門口,裡面不知何時已經沒了動靜,也不確定是不是將電話掛了。她正猶豫間,身上的手機突然響起來,鈴聲悠揚:“如果你渴求一滴水,我願意傾其一片海。如果你要摘一片紅葉,我給你整個楓林和雲彩。如果你要一個微笑,我敞開火熱的胸懷……”
安靜的空間裡鈴聲格外清晰,她正手忙腳亂地想要摁掉電話,書房的門就驟然被人拉開。下意識地抬眼,便這樣對上他的眸子,躲避不及。
四目相望,一個站在門內,一個站在門裡。
鈴聲還在繼續:“如果你需要有人同行,我陪你走到未來。春暖花開,這是我的世界。每次怒放,都是心中噴發的愛。風兒吹來,是我和天空的對白——”
她終於回神,趕緊接了電話,轉過頭去,臉不知為何發熱:“喂?”
“在幹什麼?這麼久不接電話?”話筒裡傳來陸周的聲音。
“沒什麼。”餘小西說,心還是有點慌,尤其她能感覺到駱少騰在身後那強烈的存在。
“我看到新聞了,小西——”陸周安慰的話沒有說完,她驟然感到腕子一緊,身子被翻過去,按到牆上的同時,唇被他用唇堵住。
咚!
她手裡的手機掉到了地板上。
保姆聽到動靜抬頭,正看到兩人在書房門口吻的難分難捨。
唇齒糾纏間,沾滿彼此的味道。
這次她沒有去推他,或許是驚的忘了推,所以任他就那壓著自己,吸吮著她嘴裡的每一分美好。那是很難描繪的感覺,只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