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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安排好了的,如今只能這麼演了。
楊毅少年心性,聽了這話,好奇心起,點了點頭道:“好。”林娘子笑容滿面地引著楊毅繞出主廳,大廳之外是個花園,再往前是抄手遊廊,順著遊廊步入,乃清廈捲棚,四面出廊,,崇閣巍峨,層樓高起,玉欄繞砌,金輝獸面,再繞了過去,竟是一座湖泊。
眼樹杪之間。清溪瀉雪,石磴穿雲,白石為欄,石橋三港,獸面銜吐。橋上有亭,亭中有人,正撫琴而坐,遠遠望去,身形曼妙,正是那位神秘的紅衣少女。
楊毅回頭看,見林娘子早不見蹤跡,遂徐徐走上橋,走近那亭閣,見那女子一身紅衣,容貌秀麗,瑞彩翩躚,國色天姿,真是蕊宮仙子臨凡,月殿嫦娥下世——他是貴家公子,見過的貌美女子自是不少,只是眼前這位卻別有一番韻味,那端莊裡卻微微帶著不羈之色,平白填了幾分嫵媚誘人,見楊毅近前,停下撫琴,抬起頭,面上頗有楚楚之色。
“你就是采采?”楊毅問道。
那采采卻搖了搖頭道:“不幸淪落風塵,賤名不足侮公子之耳。”說著,咬著嘴唇,眼中含淚。
楊毅倒是聽說過來這批官奴,都是宦官人家的千金小姐,如今見佳人梨花帶雨,先存了三分憐意,道:“別哭了,你……我叫你采采好嗎。”
采采臉上一紅,羞怯地點了點頭,站起來,徐徐跪倒道:“聽營主說,幸虧公子出手,救得奴家性命,無以為報,奴家給公子彈奏一曲……”
楊毅見她這等俏語鶯聲地感激自己,心早已酥化了去,心裡升起幾分甜意,不曉得是滿足還是喜悅,笑道:“那我就坐著聽了。”說著,坐在少女對面的石凳上。
少女似乎十分羞怯,不敢直面看他,只低著頭撫琴而歌,“錦瑟無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華年。莊生曉夢迷蝴蝶,望帝春心託杜鵑。滄海月明珠有淚,藍田日暖玉生煙。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
歌聲婉轉動聽,楊毅雖不怎麼懂曲子,卻也聽得心神俱醉,拍了拍手道:“好,好,這些曲子你練了多久?”
那女子依然微微低著頭,怯生生答道:“從前妾在閨中時也是彈過的,卻也不是這樣的練法,只是到了這裡,練了多日,便是這樣的。”
楊毅點了點頭,見佳人眉若初春,眼如秋水,粉面含羞,心中砰砰亂跳,忽然問道:“你本家是哪裡的?”便是要問她的底細了。
誰知那女子卻站了起來,嗚咽作聲道:“不敢告訴公子名號,不幸家道中落,卻又淪落到這種地步,實實無言顏見先人,妾不如先去……”說著,忽然站在那亭閣的邊際上,竟要跳水。
楊毅嚇得忙把她攬住,道:“哪裡用的如此,還有我呢……”說著,英雄心起,朗聲道:“但凡有我在,那些人斷斷不敢欺負你的。”
那少女被他攬住,臉上飛霞,抬起頭來,用崇拜的眼目望著楊毅,道:“謝謝公子,有了公子,我什麼都不怕了的。”
楊毅覺得懷中佳人這種羞顏麗容,怦然心動,不由想把嘴貼上去,卻見佳人一個轉身,淚盈盈道:“賤妾已經淪落至此,沒想到公子亦把賤妾當做……當做……嗚嗚,我不活了。”說著,又要跳水,慌得楊毅忙攔住道:“小姐不許如此,我……是我唐突了……”
其實若是楊毅歷經風月,這些手段原是唬不住他的,只是他本來就少年心性,又最愛逞英雄氣,見了這等落難小女兒的依靠,與那矜持高貴的千金小姐又有不同,因此十分喜歡,拉著佳人的手道:“采采,若是有人欺負了你,你就跟我說,我不會放過他們的。”
采采仰起頭無限崇拜地望著楊毅,讚歎道:“賤妾何幸,能得遇公子,便是立時死了,也不枉此生了。”說著,嘆了口氣道:“賤妾來此本是必死的,只是還念著雙親,好歹存了口氣,如今琴藝練成,營主自是不肯放過的……”說著,雙目垂淚道:“今日能遇到公子,以後還不知遇到什麼,左右不過是個死吧。”
“看你說的。”楊毅忙用手捂住采采的嘴,道:“我這就跟林娘子說去,不讓你接客。”
那采采低著頭,訥訥道:“營主怎能白白養著我。”
“有我。”楊毅把胸脯一拍,道:“我去跟她說,她還能把你怎樣。”
采采雙手合什,雙目無限傾慕地望著楊毅,道:“有公子這句話,賤妾不知,不知……”正要做出那嬌態來,忽見楊毅背後的不遠處正站著一人,再仔細一看,“哇”一聲吼了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 進後臺進了一晚上沒進來,換了火狐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