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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在“其他”裡,然後把名片撕碎扔了。回家後看到蘇湛掛在玄關處的鑰匙串,我想了想,走到書桌前開始收拾東西。
“幹啥呢這是?”蘇湛坐在飄窗前一邊擺弄電腦一邊問我。
“我給你騰個抽屜出來。”
“給我?不用,又沒幾樣東西。”
他說的是實話,已經搬過來的物件兒大部分是衣物和洗漱用品,我把他的充電器、眼鏡盒和名片盒一一放進剛清出來的抽屜,也不過佔了小小一個角落,和另一邊滿得關不上的抽屜形成鮮明對比。
“瞎折騰啥呢,跟你說了我不用。”蘇湛見我倒騰個沒完,忍不住再次開口,我抱著一堆零碎玩意東張西望,“還是分開放的好,我東西多,省得混一塊兒你找不到。”
“就那兩三件有什麼找不到的。”
“以後就不止兩三件了。多了再分更麻煩。”
“哎我說,妞兒,不樂意我動你東西就直說嘛。”
我伸出去的手指停在櫃門上,“我不是,那個意思。”
“是那意思也沒啥,就你那堆寶貝,我還懶得看呢。”
我放下東西轉身,“蘇湛,我真的不是那個意思。”
“好好好,你不是那個意思,你可想好了啊,那抽屜歸了我就別怪我不收拾……”蘇湛從頭到尾對著電腦沒抬頭,嘴邊始終帶著漫不經心的笑意。我在原地杵了一會兒,一言不發地過去抱住他。
“怎麼了?”他合上電腦回抱住我,我搖搖頭,在他懷裡拱了又拱。
原本,我不過是想讓他在米開朗的屋子裡擁有一點私人空間,好比有天我搬去百子灣,我也會跟他要一塊只屬於我自己的地盤。
結果我錯了,其實他不需要,這屋簷下每塊地方他都悠閒自在得很,他沒錯,心裡有鬼的是我,在自己家裡小心翼翼怕越界的那個人,是我。
“抱一下行了啊,起來。”蘇湛拍拍我腦袋,“我娘要跟我影片,師妹上那兒坐會兒去。”
我趕緊跳下飄窗,溜到櫃子旁邊輕手躡腳地繼續收拾東西。蘇湛一個人在百子灣向來不用耳機,不一會兒屋裡便響起蘇媽媽大大咧咧的聲音,“小湛啊你又倆星期沒打電話!”
然後就是暖氣停了沒有,天氣還冷不冷,五一回不回來,你二大爺對門兒的小四要去北京找工作讓他在你那兒住兩天……
蘇湛趕緊推了,“他啥時候來?下週三?哎呀不行我出差……”
我坐在櫃門前,臉埋在膝蓋裡,不出聲地笑。
一會兒蘇媽媽又問,“小湛你窗戶外邊兒那些燈咋都不亮了?”
瞧這觀察力,難怪蘇湛鄙視我。他家窗戶看出去正是CBD地區密密麻麻的摩天高樓,我這兒看出去除了798那一片低矮廠房啥也沒有,蘇湛面不改色,刷地拉上窗簾,“北京不是霧霾嘛,改天放晴了再看。”
這孩子,兩家窗簾都一樣,莫非是他早知今日?我得使勁掩著嘴才不笑出聲來。
“對了,你從紐約直接回的北京,媽也沒機會問問你,霜兒咋樣了?拍了照片沒有?給媽看看……”
就好像有誰突然按下了開關,剛才還鬧騰的房間突然靜音,又像誰切斷了櫃子到飄窗的路線,我們的目光一碰上就各自別開投向相反的方向。
“忘了拍了……下回吧,沒事兒,挺好的,真沒事兒,你瞧你又瞎想……行行行明朝叫伊搖電話陪儂噶三胡好伐?”
似乎每對母子都有自己的相處模式,薛壤以屈意順從來應付母親,蘇湛的招數則是一個接一個不傷大雅的謊言,看著他哄情人一般使盡手段哄自己的母親,我莫名生出些荒唐的懷疑,猜測那陷在美麗騙局裡沾沾自喜的,到底是蘇媽媽還是我自己。
“開朗。”蘇湛結束了通話走到我身邊,我也跟著結束神遊太虛,碎亂一地的視線重新集中,回到他略顯歉疚的臉龐。
“對不……”
我握緊他的手,笑著搖搖頭,“別說對不起。”
沒人欠我什麼,他最對不起的也另有其人。
“霜兒挺好,心情差不多都恢復了,又開始給我發黃色笑話,只是比以前更忙,華爾街那公司……”我突然想起霜兒的實習職位從何而來,頓時閉口不言,畢竟無論我和蘇湛對她做了什麼,她對蘇湛,不是沒有傷害。
而這一刻我才清楚地意識到,被背叛的,不是隻有霜兒一個。
他們之間整整五年的過去,不會因為我就突然一片空白,就如我再怎麼放棄薛壤,照樣被張永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