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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Joey,我沒別的意思……”
“我知道。”
“我就是覺得Coco不該和媽媽分開……”
“我知道。”
“我說真的,你要帶Coco我一點意見都沒有……”
他胳膊一撈就把我撈到胸前,撫弄小貓似的撥著我散落下來的頭髮,“笨蛋,你的心思我還看不出來,這兩年白過了。”他嘆了口氣,側過臉蹭了蹭我的發頂,“可我寧可你多少有點意見……”
我伏在他心口上,一下就沒話講了。
我是個怕麻煩的傢伙,恨不得找個無父無母無牽無掛石頭縫裡蹦出來的男人,他帶著Coco來見我,我不接受,他難過,我接受得太痛快,他更失落,我不知道辰州那三天他是以怎樣的心情看著我和Coco嬉戲親近,他掩飾得那麼好,深邃柔和的棕眸裡不見一點計較,他的患得患失,都藏在最深的地方。
“Joey,我不值得你那麼緊張。”
他沒有說話,只是抱起我,帶著萬般憐惜從眉心吻到嘴角,那樣的溫柔經年不遇,交給我像是傾盡他所有,我忍不住摟住他,對上他的眼睛,問出深埋心底許久的問題,“為什麼是我。”
“我也想知道。”
“……Joey我是認真的。”
“我也是。”
“明明是敷衍……”
“你說我敷衍……”他欺上身來,一邊抗議一邊炫耀他休養生息後重新變得嚴整的軍容,“這是敷衍?……你倒說說,是不是敷衍,嗯?……”
大軍壓境,我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那一晚我留在了橄欖城,之後的週末,有時我過去,有時張永鈞過來,我們並沒有同居,可他還是依著王阿姨當初的建議辦了個車證,登記的時候我有點尷尬,蘇湛那輛沃爾沃的記錄就在上面,車子越來越好男朋友越來越有錢的議論我也都聽得到,更難受的是,我不知怎樣避開或觸及和蘇湛那段無法掩飾的過去。
老闆大人卻很淡定,張永鈞三個字簽得行雲流水,風姿俊秀。接過車證他十指相扣牽著我的手離開物業,小區裡桃花新綻,春風過處紅雨紛紛,桃樹下鄰家爺爺正給奶奶摘掉頭上的落花,那情景和土樓裡剛放完炮仗的我們有些相像,只是彼時烏絲,此間白髮,暮暮朝朝轉瞬便是半生。我不由自主抬頭,不防他也正低了頭看我。
像有讀心術似的,他湊過來拿鼻尖碰了碰我額角,“我們也可以。”
他似乎很有信心,鮮明對比著我的忐忑不安,如履薄冰。我和蘇湛薛壤的事人盡皆知,我簡直不敢想象和張永鈞的戀情一旦曝光,我們將要面對怎樣的輿論攻擊。這種惶恐讓我在公司難免矯枉過正,連過去那份親暱隨意都刻意收了起來,他倒是一切如常,便是單獨相處時,看向我的眼神也經得起任何一個員工的不請自入,從容不迫的演技比蘇湛不知又深厚凡幾,再多雙席悠悠式暗中窺探的眼睛恐怕也挑不出毛病。
我是不是要再修煉十年才能學到這樣的定力……
他很有老闆範兒地教導我,“這叫戰略上鄙視,戰術上重視。”
空閒時我照舊陪他去射擊場,第一次當著史建設的面被他攬在懷裡我覺得很不好意思,史教練卻見怪不怪,揹著張永鈞悄悄說,“我就知道,那天鈞哥在電話裡吼成那樣我就知道他上了心了。”
打完飛碟不知從哪冒出來一大群人,有幾個在濱海機場急救中心見過,大部分則全然陌生,咋咋呼呼拉我和張永鈞去紫玥吃鱷魚肉。這幫人形形色。色,有的如張永鈞出國讀書混外企,有的自主創業做生意,有的從政,有的從教,有的從軍,可無論是誰,每個人身上都或多或少混雜著軍人的凌厲、高幹子弟的優越和第三代乃至第四代北京人的雅痞,這種特殊的氣質單個看也不甚明顯,卻在他們聚到一塊的時候變得分外生動而鮮明。
大概是史建設搞的鬼,這幫人的出現顯然不在張永鈞預料之中,席間有人叫我鈞嫂時他也微微有點尷尬,敲著對方酒杯說老實點小米可還沒答應呢,眾人便一個勁起鬨讓我應,這樣的場面我真是第一次見,又不能讓老闆大人下不來臺,只好端著酒杯站起來,學著他們那股子痞勁兒環視滿桌,“Joey還在我考察期,這麼快喊我鈞嫂豈不是便宜他,小米年紀小心眼兒少,還指著各位大哥多幫忙,替我好好監督教育他,也好讓他早日透過考察是不是?”
不知鱷魚肉有什麼特殊功效,那一晚他格外地驍勇激烈,我淚流滿面地說以後再不讓你隨便吃野味了,他卻抱著我笑說這跟吃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