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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剛好十八歲。
�十八歲,似水年華。
�“閒兒?怎麼了?”
�“九哥,我們回家吧!我餓了。”
�“好。”
�顔子君似乎忘記了人群的那一頭還有一個獨孤,牽起花閒的手,繼續趕路。
�“顔子君!”
�這一次,顔子君沒有停留,也沒有回頭。
�花閒悄悄轉身,回頭瞄了一眼獨孤,他望著顔子君的背影,滿目蒼涼。
�秋深了,風起,冷。
�在這漸冷的秋風中,獨孤迎風而立,他的身邊明明還有那麼多人,花閒卻感覺到他全身被寂寥所湮滅。茫茫人海,只是他的背景,整個只是灰色的陪襯。
�“九哥,他好可憐。”
�“閒兒,離他遠一些。他是個孤僻的孩子,也很危險。”
�“哦!”
�顔子君與花閒擠出人群,終於消失在街頭巷尾。
�人群見再無熱鬧可瞧,便逐漸散了去。
�
�“老大。”
�“你怎麼才來。”
�“我早來了,一直在人群裡看熱鬧呢!”
�“好看麼?”
�“好看。”
�“看了這麼好看的熱鬧,是不是應該幹活了?”
�“幹活?什麼活兒?除了幾個大活兒,再沒什麼別的活了啊!”
�“你去把剛才那個人殺了。”
�“誰?”
�“嗯?”
�“哦,知道了,是九小姐嘛!這個是個大活兒。”
�“誰讓你殺她了?況且你能殺的了麼!”
�“那是誰?”
�“你還不知道?”
�“老大,我知道了。可是這般草民賤命,我們閣中從來不接的。”
�“我有說他是草民賤命?”
�“他不是草民?還是他不是賤命?老大,這個規矩當初是師傅定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他不是草民,且命也不賤。”
�“他值多少錢?”
�“一文。這錢我出了。”說完,地上叮一聲輕響,一文銅錢,滴溜溜轉了幾個圈,慢悠悠停下,傾倒在地。獨孤身邊的少年彎腰將銅錢撿起來,放進了隨身揹著的錢搭子裡。起身,獨孤人已經走了。
�“你們都出來吧!老大已經走了。”少年身邊刷刷刷多出來另外幾個少年,都是一般打扮,乾淨利索,手腳麻利。
�“老二,老大為何要殺那個人。”
�“因為他該死。”
�“噢!”
�
�幾日後,顏家軍軍營中傳出一個訊息,說是軍醫營帳裡一個砍柴的小兵得了花柳病死了。人們傳的沸沸揚揚,據說是生活作風不好,營中怎會有此癥結?答曰:男風所致。
�
�顔子君早已康復,不得不回軍營。
�這日清晨,花閒賴床不起。
�顔子君收拾停當,來到床邊,欲為花閒穿衣打扮。
�“嗚嗚嗚嗚……”
�“閒兒,咋的了?”
�“嗚嗚嗚嗚……”
�“別磨嘰了,快起床!你不是要送我去軍營麼!”
�“不去。”
�“為何不去?”
�“煩你。”
�“呵呵,真煩我?”
�“真煩,好煩,無比的煩。”
�“既是如此,那我走了。”
�顔子君用過早膳,回到臥房,卻沒有尋見花閒的身影。這個妮子,又跑去做什麼了?難不成真的不送他?顔子君心下不禁有些鬱郁,小娘子似乎對他並沒有表現太多的熱情。尋了幾圈依舊未能找見花閒,門前車駕已經等待良久,顔子君只得登上了回營的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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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家軍軍營到了,顔子君下了馬車,背了包裹,往那排低矮的小樓房處懶懶挪著步子。推開門,手一撒,直接將包裹扔在了地上,隨之又將自己扔到硬硬的木板床上,瞪著眼睛看低矮灰暗的屋頂。屋頂上只有粗笨木頭做成的屋樑。
�“你…… 你怎麼變成這般模樣了?”獨孤站在床前,難以置信望著吊兒郎當的顔子君。
�“我本就這般模樣,何來變成?”
�“你本來不是這般模樣的。”
�“你怎麼我本來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