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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世七零後看不上八零後,八零後看不上九零後,九零後又看不上零零後,多多少少也有這方面的原因,就是看不得年青人在自己面前張揚。
自己所作所為,現在來說,真的是逆天了,被很多人詬病不可避免。
在付出了一些必然很慘痛的代價後,現在,自己也算初步達成了一些目標,就說化肥廠承包改制吧,一個簡簡單單的工人監督委員會,只要能把好脈,在實踐中完善其職能制度,那對承包國企的私人運營團隊的監管約束將起到不可估量的作用。
這個構想,也是因為後世常常見到一些老工人上訪,認為自己為之貢獻一生的工廠被賤賣,而且怎麼也想不明白好好的工廠突然就不值一文甚至成了負資產,偏偏,他們又查賬無門。
在審計等各種制度不健全的情況下,由工人選舉而產生的監督委員會,作為熟悉廠裡各種情況的主人翁,便可以最大程度的把好防止國有資產流失的第一道閘門。
只要這些理念能播下種子,自己仕途如何,反而在其次,如果現在中規中矩,一步步向上攀登,到自己能真正發出聲音時,只怕一切都晚了,何況如果壓抑著自己真性情這樣規規矩矩的做官,幾年十幾年後,自己變成怎樣誰又知道?說不定,就是另一個劉保軍、另一個裘大和而已。
現在,一些種子已經播下,而自己,就要面對近一年來自己“逆潮流而動”帶來的後果。
市裡張副書記對自己態度的微妙變化也說明,自己的處境越來越不好。
不過在洞蜜園,當見到郭偉松時,陸錚的心事早已放到一旁,微笑著和郭偉松擁抱。
同畢曉光一樣,郭偉松當年是“紅動”的核心人物,他比陸錚年長三四歲,曾經屢次想挑戰陸錚的權威,但卻被收拾的服服帖帖的,現在的他方頭大耳,舉動沉穩,一身列寧裝,很明顯國家幹部的氣質。
劉小慧笑道:“我提前誰也沒告訴你倆要見誰,這都六七年了吧,你們不用我介紹,就互相認出來了?果然是老朋友,發小。”
郭偉松只是笑了笑,陸錚擂了郭偉松胸口一拳,說:“這傢伙,化了灰我也認識。”
包間內只有四個人,劉小慧的男朋友沒跟來,倒是多了個滿臉絡腮鬍面相不善的年青人,當陸錚眼光掃向他時,他就嘿嘿的賠笑。
劉小慧氣得瞪了年青人一眼,說:“大軍,傻笑啥呢?還不謝謝錚子,要不是他,你能出來?”又對陸錚說:“他就是雷大軍。”
陸錚哦了一聲,心說看起來還真不像人民教師,如果再油嘴滑舌的,被人誤會是地痞無賴,也不稀奇。
落座後,郭偉松笑道:“錚子,其實我早就聽說廣寧出了個特別年輕的公安局長叫陸錚,只是我沒想到真的是你。”
陸錚微微一笑:“我也聽小慧說起你來著,在青龍宣傳部了是吧?”
郭偉松點點頭:“我家都搬過去了,前年結的婚,兒子都快一週了。”
陸錚啊了一聲,“那真恭喜了。”端起茶杯,“以茶代酒,敬你一個吧,有時間我一定去看看嫂子和小侄兒。”
兩人敘舊,劉小慧出去張羅飯菜,雷大軍傻傻的坐在一旁也插不上嘴,他眼珠轉了轉,就站起身,走到窗臺邊,從地上的黑皮包裡摸了一會兒,摸出了兩條春城煙,拿過來放在桌上,有些拘束的對陸錚說:“陸局長,我知道,您不缺這個,可這是我的一片心意,也沒多少錢,您一定得收下。”
陸錚怔了下,恰好此時劉小慧回雅間看到這一幕,氣得噔噔噔走過來把兩條煙搶到手裡又塞回了那個黑提包,嘴裡氣呼呼道:“我說呢,你神秘兮兮的非拎著它,還是要唱這麼一出啊?你把錚子當什麼人了?再說了,你這兩條破煙,也拿的出手?要不是錚子撈你出來,說不定你就得判個十年八年的。”
雷大軍甚是尷尬,陸錚笑著拍拍他的肩膀,說:“你的心意我收到了,好不好?”又說:“小慧啊,你咋變刀子嘴了?這可不像你啊。”
郭偉松審視著這一幕,直覺的感到,陸錚可不是幾年前的陸錚了,當年的陸錚可不會有閒心給人找臺階下。
短短几年,人與人之間的變化可真是大啊。
郭偉松有些感觸的嘆口氣,又問陸錚:“錚子,聽說你上常委了?”
陸錚自嘲的一笑,說:“就怕,很快就要下來嘍。”
郭偉松無奈的道:“你什麼時候也愛開玩笑了?”
陸錚搖搖頭,“不是玩笑話。”看著也側起耳朵聽的劉小慧,笑道:“小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