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夥翻過杖子扒在窗戶上往屋裡瞧。就見炕上還躺著人,被子挺亂,他們就拍窗戶叫,叫了幾聲也不見炕上的人反應。他們再仔細一瞧,才發現炕上的人腦門子上有血。
眾人慌了,拉開門進屋一看,炕上的人身子都是冰涼的,再到別的屋一看,全是死人。村裡人從來見過這個,頓時滿院子的大呼小叫。一時間全村的人都跑來看,到我們到了現場時,屋裡院裡踩的亂哄哄的都是足跡。”馬局一口氣講完案件發現的經過。
“那現場勘察有什麼發現嗎?”白教授皺著眉頭問道。破案最怕的就是現場沒有得到很好的保護。從剛才的介紹可以想像得到,這樣的現場提取的有價值線索肯定不會太多。
“我們在西邊牆角架子車旁提取到一枚比較清晰的足跡,因為當時看熱鬧的人都集中在院子中部和屋子。沒有人跑到牆根那兒去,所以我們認為這枚足跡應該和作案人有關係。”說這話的是縣局的一位民警,當時他就在技術科負責勘察現場。
這位民警接著道:“這枚足跡大小在26公分左右,是布底鞋印,系成年男子所留,它一直是我們偵破的一個重要物證。”
“現場還有什麼發現嗎?”刑偵科技處的石處長在旁問道。
“雷家六口人,老兩口,一個剛結婚的兒子和兒媳婦,兩個女兒分睡在三間屋子裡,全都是被人在炕上用鈍器擊打頭部死亡。雷家的兒子是村裡的會計。村上的公款二百多元就放在他的屋子裡,放錢的木箱被人橇開,裡面的錢被拿走。小賣店那幾天賣出去的錢也被拿走,但數額我們就不掌握了。我們在現場連續勘察了三天,也沒有什麼新的發現。”那位民警停頓了一下接著道:
“後來佟局長要求我們把雷家的糞坑掏了檢查。結果在糞坑裡發現了一段七十公分長,直徑五公分的鐵管和一把螺絲刀,我們在鐵管上驗出了死者的血跡。可以認定是殺人的兇器。但當時村裡正在進行自來水改造,用的正是這種鐵管,可以說是家家戶戶都有,無法確定兇器來源。而那把螺絲刀也是一樣的情況。”
說話間,車子開到了前屯村。
雷家因為滿門被殺,他家的院子被村裡人看成凶宅,沒有人敢接近,其左右鄰居也都搬到了別的地方建房,村裡還特意為此另開了一條村道,繞過雷家的門口。所以雖然過去了十五年,但現場還是整體上保持著原來的樣子,只是顯得荒涼破敗。
看著那碎了玻璃的窗戶和長滿茅草的院子,張子文的後背忽然冒出一絲絲的涼氣,暗道這裡還真有些鬼宅的氣氛。
白教授和石處長看的很仔細,拿著縣局民警帶來已經發黃的現場照片。在民警的指引下屋裡屋外、院裡院外的連著轉了好幾圈。張子文有些不明所以的跟在他們身後,對他們的行為感到很不理解。
“張子文哪,現場勘察不僅對提取犯罪證據很重要,就是我們研究犯罪心理學的,在測謊時使用情景測試法也必須要到現場看看,只有在這裡,我們才能客觀的分析犯罪嫌疑人的心理,相對應的提問題。”白教授看張子文像沒事人一樣,在旁敲打了張子文幾句。
“是,老師。”張子文從他那嚴肅的目光中反省到錯誤,態度誠懇的應道。
“那你說說看,這是一起什麼性質的案件。”石處長在旁笑著問道。
這問題張子文也一直在思考著,從一家六口人全部被殺,錢被搶走這兩點上分析,不外乎仇殺和搶劫殺人兩種可能,但最後現場只發現一根鐵管和一把螺絲刀,提取到的足跡也是一枚,從這幾點判斷兇手應該是一個人。
一個人去搶劫六口之家?拿的還是鐵管這樣不趁手的兇器,只要有些理智的罪犯也不會這麼幹的,最起碼也要拿把刀或是斧子什麼的。所以搶劫殺人應該可以排除,那剩下的可能性只能是仇殺。
“我覺的是仇殺。”張子文謹慎的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哦!為什麼是仇殺呢?”白教授停下來看著張子文道,一旁的石處長和馬局也饒有興趣的看著張子文。
張子文只好硬著頭皮把自己的想法說了一遍。
“恩,有點道理。那你再說說這兇手是不是有預謀的?”白教授讚許的點頭道。
張子文略微思索後答道:“這還要著落在那根鐵管上,如果換我在清醒的情況下,我是不會拿著鐵管去殺人的,從這兇器的特殊性上可以看出,兇手沒有事先做什麼準備,應該是臨時起意沒有預謀。”
“呵呵,白教授。還是你們警院的大學生有水平啊。他的分析和我們後來的分析差不多,能在這麼短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