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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能知道這人是不是你殺的。”
郭海軍猶豫了一下,點點頭,在聽完注意事項後,很痛快的在測試記錄上寫下“我同意測試”幾個字,並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張子文心裡暗贊高明,白教授和馬局兩個從來沒有合作過的人,卻是軟硬兼施,巧妙的逼著郭海軍自願做測試。薑還是老的辣啊!和他們比,自己真的什麼也不是。
把儀器和郭海軍連線好,簡單問了幾個問題除錯一下後,白教授開始按照擬好的情景測試題問了起來。
郭海軍在最初問到姓名、住址等幾個問題時會回答一句,而對白教授提出的關於兇案發生的情景問題,則基本選擇沉默不答。隨著問題的變化,顯示器上的圖譜也不斷的起落變化。
張子文注意到,郭海軍的額頭開始冒汗了,他不時偷偷的用眼神掃視著儀器。問題全部問完了,根據圖譜曲線的顯示,郭海軍在問到從哪進入現場、先殺的誰、誰驚醒過、拿了多少錢等等問題是,曲線反映異常。從這就可以基本認定他的嫌疑。
“你是不是很緊張?”白教授問道。
郭海軍點點頭。
“那先喝點水,咱們休息一會兒”白教授示意旁邊一個民警給他倒了杯水。郭海軍喝完了水,休息一會後再測。相同的問題,不但沒有使他平靜下來,反而出現更多的只有涉案人才會出現的特徵,呼吸紊亂、屏息、對問題做出超前反映。
這樣一共測了三遍後,白教授示意民警將他帶下去後,轉身對葛局和馬局道:“他走不了了,就是他,剩下的人也不用測了。”
“有把握嗎?”葛局聽著神色一喜,接著又有些疑慮的問道。
“差不了,你們安排幾個武警把他看起來,吃喝隨便,就是不要和他說話,還有把他的毛髮、血液和足跡指紋都取下來,給他心理上再施加些壓力。”白教授很肯定的道,“另外,再把他老婆找來,我們再測測他老婆知情不。”
郭海軍的老婆很快也被帶來,測試結果表明,她知道那案子是誰幹的。經驗豐富的幾個局長和白教授再拿話一詐,這女人以為自己的男人已經交待了殺人罪行,沒有再隱瞞下去,抽噎著講訴了經過。
原來案發的那天凌晨三點,郭海軍穿著血衣一回家就被她發現,郭海軍也沒有隱瞞,直接把殺人的事一說。傻眼了的她為此要尋短見,被郭海軍救下,看著多年恩愛的男人跪在地上懇求自己,再看看熟睡中的兩個年幼的孩子,她的心漸漸軟了下來,流著淚為男人洗了血衣,還幫助他欺騙民警。使郭海軍在第一次摸排時就被矇混過去。
張子文有些同情的看著面前這個哭泣不止的女人,她那過早蒼老的面容,說明這些年來她也一直在承受著良心上的折磨。在這件事上很難說她愚昧。她是最無辜的,不論她是否檢舉自己的男人,悲劇自郭海軍殺人的那一刻起就已經註定無法避免。
郭海軍的老婆被帶下去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看到曙光的縣局領導們高興的連嘴都合不上,把我們拽到縣裡最豪華的飯店,要好好犒勞我們。
“白教授,實在是太感激了,真的,這件案子的破獲讓我都不知說什麼好了,”葛局端起酒杯,發自肺腑的道:“這杯就您一定要喝。”
“不,葛局,您的好意我心領了。但這杯酒我還不能喝。”白教授笑著摁下葛局端起的酒杯。
“為什麼?”葛局有些詫異的道。
“我想我們還有必要再加把勁,吃完飯後和郭海軍進行一下測後談話。”
“這種預審的活交給我們就成,只要是他乾的,有的是辦法叫他開口。”一起坐陪吃飯的還有一位是行警隊長,他口沒遮攔的說了句實話。
“不。我所說的測後談話和預審不同,”白教授笑著搖了下頭,“二者最根本的區別在於預審是以證據和偵查卷宗為依託審訊嫌疑人,這裡不能排除假象和錯誤;而測後談話則是以主測人員根據測試情況,在更加清晰的掌握了嫌疑人的心理變化後,以此為突破口。對症下藥,為下一步審訊做準備。”
他這麼一說,誰都不好再說什麼,一切以工作為重,大家很快吃完飯又回到局裡。從看管郭海軍的武警處瞭解到,他在這段時間裡不停的喝水,但卻沒有去過一次廁所,這說明他很緊張,喝的水都由汗腺排出了。
不一會兒,郭海軍又被帶了進來,按照事先商定的,葛局當場宣佈了對他的刑事拘留決定,並給他帶上了手銬腳鐐。
“冤枉啊!我冤枉啊!”郭海軍聲嘶力竭的喊著,但到了後來,聲音越來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