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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燕聞柒,鋪紅妝萬里。
市井有言:北皇重色思傾國吶!
十天後,大燕常湘常鈺兩位王爺相繼請旨赴邊關守城。
市井有言:只聞新人笑,哪聽舊人哭,情深不壽吶!
十一天後,北帝大婚。
市井皆搖頭:佞後要一手遮天了,沒明天吶沒明天!
天襄六十年,十月初六,北帝以北後之尊,聘大燕胤榮,鋪北滄萬里紅妝,普天為慶,八方來賀,北帝於天下萬民,為聞氏封后,許天下事,天下權,許北滄天朝,許萬里滄瀾與君同坐天下,許六宮無妃一人獨寵,許百年之後同葬一穴。
如此恩寵,自開天闢地來,無二。
後野史有記,北帝在位二十栽,唯寵聞後,任之獨攬社稷江山,六宮無妃一枝獨秀。
大婚當夜,紅燭蜀繡,大紅的宮燈高掛,整個北宮裹上紅妝,月影緋緋。
月半微暖,風兒輕輕搖著,九華殿里正紅綢浮動,暗香冉冉,花燭灼灼,正是熱鬧時。
文武百官,丫鬟小廝,跪滿了殿裡殿外,朝拜恭祝。
滿屋賀臣,一跪:“一願陛下娘娘鳳凰于飛和如琴瑟。”
秦宓眸光淡淡,倒是紅帳中傳出來一聲笑語:“有禮有禮。”
這皇后娘娘,一股子江湖味,百官汗顏,二跪:“二願陛下娘娘福澤北滄國泰民安。”
依舊是好言好語,笑意沛然:“好說好說。”
北帝望著紅帳裡的女子,淺笑寵溺。
這北帝陛下,是個寵妻無度的。百官暗歎,三跪:“三願陛下娘娘早生貴子福音皇脈。”
多少雙眼不由得飄向紅帳,聽說,皇后娘娘身懷六甲,誒,雖說早生貴子,只是也未免太早了些。
嘆氣,嘆氣,唯有嘆氣吶。
皇后娘娘又回了一句:“客氣客氣。”
百官再次汗顏,四跪:“四願——”
“有完沒完!”
一聲暴怒,河東獅吼,百官傻眼,秦宓笑著,眸光纏著紅帳後的人兒,她似不耐煩,隔著錦帳,又傳來催促聲:“趕緊的,都撤了,這洞房花燭本宮等得,你們太子殿下可等不得。”
百官們各個嘴角抽搐,無語凝噎,汗顏不止,這皇后娘娘未免太急色了些。莫不是忘了,太子殿下昨日便滿十月,神醫大人說,分娩之期在即,不宜……
百官們面紅耳赤了,抬眼只見北帝陛下眸光寵溺,笑意淺淺。
帳裡的人兒又道了:“紅包留下,你們撤,本宮頂著!”語氣,十分得亟不可待。
傳聞大燕聞柒枉顧禮法,昏庸無度,如此看來,這傳聞不假,只是奈何以後這北宮,這北滄,這天下,都是皇后娘娘做主。
百官為天下蒼生捏了一把冷汗,起身告退:“臣等告退。”
人散,殿門緊合,洞房夜月時,紅燭輕搖,秦宓挽起流蘇,走至大紅鴛鴦榻前,俯身,輕喚了一聲:
“聞柒。”
鳳冠霞帔,她已是他的妻。抬手,掀起紅綢,女子容顏施了粉黛,秋水剪瞳,美得驚心動魄,便那樣靜靜地看他,彎彎的眸,嘴角帶笑。
他的聞柒,額間,落下金黃的垂墜,這是北滄鳳冠,她是他的皇后。
“聞柒。”心頭,軟得一塌糊塗,秦宓竟覺有些恍惚,未飲,淺醉,只覺得有些醺了。
“聞柒。”
他喚著她的名字,不知魘足。
聞柒想,洞房花燭花好月圓的,這新婦是不是要矜持點?於是乎……聞柒佯作嬌羞:“爺~”嗓音,嬌羞欲滴,能掐出水來。
秦宓坐到她身側,拂了拂她臉側:“累不累?”
聞柒想,她還可以更累點的。
她甚是含蓄矜持:“臣妾還頂得住。”她其實想說,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奈何,良家新婦,孟浪不得。
不過,她覺得,這暗示挺明顯的。
秦宓卻問:“困了?”
洞房花燭,問這個,實在不識風花雪月。
聞柒無奈,仍舊道:“臣妾還頂得住。”抬頭看看血色,看看紅燭,聞柒很嬌羞,“爺,都折騰一夜了,這夜半三更,是不是該——”
她想說,是不是該辦正事了。
秦宓說:“可要用膳?”
不識情趣到這種境地,聞柒五體投地,矜持、嬌羞神馬的,聞柒拋去九霄雲外,抬眸開門見山:“眼下四顧無人,宓爺,要不咱直入主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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