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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姓江!難道你以為你姓江就可置國法置軍紀於不顧嗎?你姓江你就可以一手遮天,讓這麼多人陪你哥去送死嗎?”楊新一向看不起這些靠裙帶關係的豪門公子,江家兩兄弟年紀輕輕就封了官,還不是因為椒房殿裡的那位皇后。
“新兒!”楊公誠厲聲打斷楊新的話,畢竟隔牆有耳,這天下雖姓北宮,可是有多少人投靠在江姓的門下,言行舉止都要有分寸。
“對!就是像你們所聽到的那樣,我哥是改變了路線,上了雪山,遇到了雪崩,我哥也在雪崩裡喪生,你們想知道的不就是這個嗎?想怎麼稟告給陛下就怎麼稟告吧,最好也治我一個知情不報之罪,這不正如了你們的意嗎?”江雄與楊新嗆了起來。
楊公誠見江雄鬆了口,趁熱打鐵問下去:“那又是誰擊潰了匈奴兵?是如何擊退的?”
“這……”江雄突然不說話了,他從來都不想將那半個樓蘭蠻子推到人前。
楊新冷眼瞧著江雄,嘴上道:“怎麼?難道你又想知情不報不成?到底是誰擊潰的匈奴?是誰解救了被大雪掩埋計程車兵?”
江雄被攪得心煩,終於是一口氣倒了出來:“是孟狂!孟狂!你們統統去問他便是了,別在我兄長靈前搗亂!打擾他的在天之靈!”
“江雄!你!”楊新又氣又急。
“新兒,勿惱!隨我出去,將那個姓孟的年輕人帶來見我!”楊公誠一扯紅如火的披風,領頭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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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高的城牆上,楊公誠負手而立,孟狂一步一步地靠近,心情莫名其妙的有些緊張,早在他回營之後就料到會有這麼一天,楊公誠一定會見他的,他已經等了兩個多月,現在該到頭了吧?
“小人孟狂拜見楊老將軍!”孟狂抱拳給楊公誠問安。
“免禮!”楊公誠轉過頭來,溫和地應著。
“謝將軍!”孟狂直起身子,態度不卑不亢。
“現在軍中你的事蹟已經被傳遍了,老夫已經很久沒有遇到過像你這麼優秀的後生,跟老夫說說,你是如何知道江英不走荒漠,而是要翻雪山的?”楊公誠向來愛惜人才,此時一開口也就是誇讚之語。
“將軍謬讚了,小人只是比別人更善於發現而已,明明是要越荒漠,江英將軍下令讓人準備最多的卻是禦寒之物,所以我便產生了懷疑。”孟狂直言相告。
楊公誠點了點頭,又問道:“現在已經入了夏,並不是寒冬臘月,即使翻雪山,風險也不是那麼大,你一個小兵又怎麼敢阻止呢?以什麼理由阻止呢?”
孟狂和煦地笑著:“小人不才,比別人多了一個優點,耳朵比別人靈敏,視覺也比別人要好,小人夜夜在最高的哨崗在站哨,發現了天氣不同尋常的地方,又知道他們是要越雪山,才冒死進諫!”
“但是他們並不相信你,所以還是上了雪山?”楊公誠問道。
孟狂的神色間劃過一抹悲痛,“小人沒用,小人應該來直接稟告給楊老將軍的,不然也就不會有這麼多的死傷!”
楊公誠卻搖頭,“你做得沒有錯!你是江英麾下計程車兵,先去勸誡他沒有錯,只是可惜他不懂得愛才惜才,也不懂得聽進忠言,不然他的命也就不會這麼沒了!”
“多謝將軍體諒小人苦衷!”
“聽說你一路上魄力非凡,又是教大家避開雪崩,又是教大家給馬蹄防滑,甚至帶頭與匈奴人衝殺的也是你,照理來說,你剛入伍的小兵,沒有上過戰場,是如何知道這麼多事情?又是如何想出這麼多的妙招呢?”
孟狂一頓,道:“其實,這是……”
“是什麼?為何吞吞吐吐的?”楊公誠顯然是沒有什麼耐性。
“其實是這樣的,小人的父親年輕的時候當過兵,一直跟在裴修裴將軍的麾下……”說到這裡,孟狂停了下來,他想知道,舅舅一直拿楊公誠當故友,那麼楊公誠將軍是不是還念著這份情?
楊公誠聽到裴修的名字,臉色僵了一下,眼神移向了遠處,而後道:“你說下去。”這一聲顯然帶了幾分惆悵。
孟狂看他的反應,心裡已經有幾分譜了,看來楊公誠也是念著這份情的,便放開膽子說下去:“我的父親一直跟著裴將軍東征西站,對裴將軍十分敬佩。後來我爹返鄉,就將裴將軍的總總事蹟悉數告訴我,是以我對裴修將軍也產生了敬佩之情,對他的光輝事蹟耳熟能詳,同樣也就會仿照他的作戰風格和為人處世之道,也立志要做一個像他一樣的大將軍,戎馬半生,保衛國土!”
楊公誠背對著孟狂,捋了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