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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我!”
“我!”
……
尚有氣力計程車兵都高聲呼喊,附和著孟狂。
孟狂心中有數,江氏兄弟囂張跋扈,不體恤下屬,恐怕沒有幾個人是打心底裡真正的服他們,他在短時間內疚確定了作戰方案。現在能隨他衝下山的人馬不多,所以他們得先發制人,站在雪山崖上,將巨石和雪塊向下推動,先將匈奴軍隊打垮衝散,然後他們再從山上衝下去,直搗黃龍。
所有計程車兵便有條不紊地忙開來,都將巨石,雪塊之物對置崖邊,孟狂高喊一聲:“放!”
士兵們將巨石,木頭,雪快等物統統都推了下去,一時間,山下突然多了許多嗷嗷嗚嗚的聲音。
“隨我衝下山去!”孟狂選了一條積雪甚少的山路,帶著頭,一路疾馳,向山下飛奔而去。
“殺!”孟狂第一個衝到山腳下,匈奴軍隊早已潰不成軍,他們手持李利劍長矛,對著匈奴兵殺個措手不及。
不過半個時辰的功夫,匈奴兵就已經被斬殺得七零八落。而漢軍的損失卻只有五幾十,血水夾雜著雪水流淌在地上,整個大地呈現殷紅一片。
孟狂的手和臉全是血,都是匈奴人的血,他不是第一次聞這種血腥味了,可是置身於這曠野之中,才發現原來血腥味會被彌散,散發到空氣中的各個角落。
這裡是雪山,成片的雪山,可是再往西走五十公里就是沙漠,一冷一熱的交融,在關外的世界就是這麼神奇。
“孟大哥,我們勝了!”與孟狂同一帳篷的丁一累得躺在了地上,絲毫不在乎地上血泊的存在,第一次上戰場,打勝仗的心情不言而喻。
“我們勝了!孟大哥!”孟狂沒有軍銜,沒有人知道該怎麼稱呼他為上,只能學著丁一叫他孟大哥,以此來表示尊敬。
“是啊!我們勝了!”孟狂熱血沸騰,仰天長望,這場風雪是真的要停了,該是豔陽出現的時候了,關內早已是夏天,到處鶯鶯燕燕,花紅柳綠,但願這是關外的最後一場雪。
“收拾收拾東西!準備回營!”孟狂翻身上馬,一發號令。
其他人有的是經過雪崩逃生的,有的是為了救人趕了一夜雪路的,此時聽到這句話,都是身心一鬆,終於可以暫時結束勞累,結束殺伐了。
又是一聲細微的破裂聲,孟狂仰頭一看,懸崖處的積雪正在鬆動。
“快躲開!有雪崩!”孟狂一喝,趕緊駕著馬領頭往邊上的空曠處跑去。
有些還在清點人頭計程車兵壓根來不及跑,眼看硬生生就這樣被雪堆埋沒。
“快救人!”孟狂勒住韁繩,調轉回頭,彎著身子,一手拉著一個,救出了兩個來不及跑的小兵。
可是他只有兩隻手,只能救出兩個人,再轉頭看,那些跑不出的小兵已經活生生地被雪給掩埋了。
孟狂抬頭看去,剛剛他們用這一招襲擊匈奴人,懸崖上的能推之物都被他們推下來了,哪裡還可能有這麼多積雪?發生雪崩?
他定睛看去,懸崖上有人,而且還是一排人,雖然他們已經將身體隱藏起來了,但還是露出了頭盔上的紅羽。
難道這是人為?誰要這麼做?江雄?除了他再無別人,他一定是怕自己搶了他的功勞,所以要置自己於死地,甚至不惜犧牲與他一起並肩作戰的無辜計程車兵。
“孟大哥,有好些弟兄被埋了!”丁一被掉下來的石頭砸傷,捂著肩膀上來道。
孟狂思緒被打斷,囑咐道:“救人!先救人!”
他走到雪堆邊上,開始徒手挖雪,可是他的手雖然在掘雪,心思卻掛念在山崖那段,忽然,他隨手拿起地上的弓和箭,狼眸眯成一條線,四十五度向上看著,那片白茫茫的雪頂上,正藏著剛才這場雪禍的始作俑者。以為他看不到?可是他的視力卻是極佳,黑夜都如白晝,何況在這白雪崖上?
“吱--”的一聲,箭頭飛上,轉瞬之間,箭頭已經死死地盯住了山崖的石縫之間。
“啊--”江雄嚇得往後一坐,目光呆滯無神,難道他發現自己了嗎?
“將軍?”魏副將也被這一箭嚇得不輕。
“住嘴!剛才發生了什麼事,都將嘴巴給我閉得緊緊的,一個字也不許說,否則全部軍法處置!”江雄驚魂未定,聲音還有些顫抖,他肯定是知道自己要殺他,肯定知道了!
“諾!”魏副官領命,回頭囑咐剛才一起參與了這件事情的小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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