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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的一幕幕伏在腦海裡翻騰:
“佳佳你知道的,她為了跟自己的媽媽在一起連留教的機會都不要了……還有王小姐……”
是啊,所有人都有自己的牽絆,只有我沒有。現在想想老爺子當時為我辦好瑞士國籍,沒準那個時候已經預料到會有今天。
“您的機票,請收好。”
穿著紅色制服的空勤小姐很漂亮,但普通話卻很不標準帶著泥土味,牙齒還帶著點米色。
再回頭看一眼,這座熟悉的城市,
呵呵,也罷;隨她去吧……
在空中的幾個小時,宛若幾年一般漫長。
我開始思考自己的前半生。
到底做了什麼?
是成功,還是一塌糊塗?
這些年我擁有了普通人做夢都想象不到的財富,地位和榮譽,但又給我,給愛我的人們帶來了什麼?
我真的給女孩們幸福了嗎?還是一次又一次的牽腸掛肚?
我試圖算清自己對女孩們食言的次數,但最後還是失敗了。
或許……她們早就受夠了我一次又一次無法兌現的承諾?
“能不能把那玩意關了?”我突然臉紅脖子粗的站起來,嚇得空姐連退幾步。
我這種不紳士的行為立刻遭受到周圍乘客鄙視的白眼,但老子沒心情在乎了。
這架老式飛機上還像城鄉公交車一樣,過道裝著閉路電視,現在正在播放的是《富士山春劇毒》。
作為一個**型電影人,我見識過的爛片子不計其數,自以為會很淡定的看待一切事物,但這部片子還是讓我失態了。
但我這種粗暴的行為並不是沒有價值,閉路電視換成了棒子劇,好吧……至少這些棒子們是很認真在演電影的棒子。
到了瑞士我才發覺,冬天在我渾然不知的狀態下降臨了。
漫天大雪,據說雪中華麗之都米蘭,在現在的我眼裡,卻只是一個花枝招展俗不可耐的妓女,它甚至不如我膝上型電腦上面的一張靜態圖片。
一大幫來接機的人,各種膚色;這些白種人黑種人還有半黃不黑膚色的人們,歡天喜地的迎接自己的親人,朋友,同事。
一對青年男女還當眾熱吻,旁邊的人連個側臉的都沒有,顯然都見過世面。
去他孃的情侶!我走過他們身邊的時候故意蹭了他們一下,那個大鼻子白人男青年居然還笑著對我說“騷瑞”。
我本以為,就算再不濟道格拉斯也會來迎接我,就算女人都靠不住,男人之間的情意靠譜的多;但那狗日的道格拉斯卻只派了一名禿頂龐司機來接我,直接把我從機場接到了太陽花酒店。
這是上次我執行任務的時候,帶著蘇雅蘇雪他們住的酒店;原來這酒店已經破產了,全球經濟不景氣時期它被劃分成無數商品房出售,只不過大廳廁所還是那種酒店燙金酒紅風格。
“先生,有什麼事情請打我這個號碼,就不要再打道格拉斯先生的工作號碼了,他很忙。”
那雜種禿頂司機居然敢這樣跟我說話,看起來他意識到了自己的主人對我漠不關心。
人走茶涼……呵呵,我早猜到了,沒什麼。
但這種境遇還是讓我心裡很不好受,穿過走廊的時候我甚至想直接把行李丟到牆壁上,直接衝到道格拉斯面前狠狠給他一頓胖揍。
門開了,意外的是裡面居然有個穿制服的女服務人員,還戴著低簷帽。
“這是……”我突然意識到,道格拉斯很可能以自己的思維樂趣來判斷別人的思維,所以給我安排了一頓葷腥。
女服務員不聲不響的走到門前,用修長的腿把門踢上了。
瀑布般的長髮,從低簷帽中流淌出來,熟悉的臉讓我表情扭曲了:“小凌!你!”
“你想丟掉我們來這裡找洋妞?沒門!”
王小凌一把把我推倒在床上,此時廁所的門開了,一大堆人衝了出來……
“小雅,小雪……你們……”
蘇雅頗為得意的環顧左右:“怎麼樣姐妹們?我的演技不錯吧?”
“是啊,瞧他那小可憐的樣!就像是一隻被人拋棄的小卷毛狗……”許舒居然用手掐我的臉!笑的有點猙獰。
後來的話我都聽不清楚了,只覺得耳朵邊嗡嗡作響,無數只枕頭向我飛來……
恍惚間我看到道格拉斯那孫子,站在門前的他抱著個金髮妞右手還端著杯紅酒,衝我舉了一下:“兄弟,這才是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