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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簡面無表情地說:“沒事,就是困得很,想睡覺。”
李祖鵬見他這樣,便不再說什麼。讓辛簡惱火的是,佟弋居然就把他當成一個透明人一樣,不聞不問的,一句話都沒有,自己沒有得罪他吧,真是去了一趟北京,人就變了,男人心,海底針!他煩躁地拿過被子,蒙上腦袋,開始睡覺。
李祖鵬和佟弋的聲音自下面傳來,兩人正在討論數學題,不大的聲音斷斷續續地傳來,辛簡聽著佟弋那溫和好聽的聲音,想著這話跟自己半點瓜葛也沒有,便忍不住光火:“能不能聲音小點,吵得頭痛!”
佟弋的聲音頓住了,放下手裡的筆,站起來,走到辛簡床邊:“生病了就去吃藥。”
辛簡聽見佟弋這話,鼻子一酸,頓時覺得自己無比委屈,真想把這傢伙抓過來狠狠地揍一頓洩憤,叫他冷落自己,叫他無視自己!同時他又意識到一個問題,自己對佟弋的佔有慾竟是這樣強,不許他不理自己,不許他和別人好,哪怕那個人也是自己的好朋友,他為自己的這種想法嚇了一跳。辛簡咬著唇,背過身去不看佟弋,害怕自己這種赤|裸的佔有慾流露出來。
佟弋伸出手,拍了拍辛簡的背:“哪裡不舒服,我去幫你買藥。”
辛簡粗聲粗氣地說:“不用,我睡一覺就好了。”他止不住心裡狂喜著,佟弋還是關心自己的,他並沒有不理自己。
佟弋沒再說什麼,對李祖鵬說:“今天先不討論了,明天有空了再研究。”
李祖鵬豈有不答應的:“行。”
第二天,辛簡看見佟弋還照往常那樣跟自己說話,覺得一切又都恢復到了原位,彷彿昨天的彆扭都不存在似的。
傍晚的時候,辛簡去沖涼,佟弋在外頭等他一起去上自習,辛簡的手機響了,佟弋拿過辛簡的手機一看,是沈鈺嘉打電話過來,頓了一下,便接過去了:“喂,你好,辛簡不方便接電話,有事我轉達他。”
沈鈺嘉聽著他的聲音,猶豫了一下:“請問你是佟弋嗎?”
“對,是我。”
沈鈺嘉說:“辛簡的身體好些了嗎?”
佟弋說:“哦,身體啊,聽說還有點頭暈。”
沈鈺嘉哦了一聲:“那有沒有吃藥?”
“吃了吧。你找他什麼事?”佟弋問。
沈鈺嘉說:“我在學ps,有些東西不知道,想請教一下他。”
佟弋笑了一聲:“就他那技術還能教人?別誤人子弟吧。”
沈鈺嘉有些不高興地說:“我覺得他已經很厲害了,至少沒有誤我。”沈鈺嘉吃不準佟弋是開玩笑,還是真瞧不起辛簡,所以也沒有罵佟弋。
佟弋說:“我是說真的,我覺得你還是另外找人學比較好,他本來就是個半桶水,晃盪得厲害,你要是跟他學,不就更成了半桶水裡的半桶水了。”
沈鈺嘉過了一會說:“辛簡是不是不想教我,嫌我煩?”
佟弋支吾了一下:“這我就不知道了,不過我知道他確實挺忙的,他想考北大,他的成績不算很拔尖,所以需要花費更多的時間和精力,有時候我看他做題都要做到半夜。”這話說得真真假假,辛簡最近是很努力地在學習,不過他從未說過要考北大。
沈鈺嘉哦了一聲:“他真有志向。這樣啊,那我就不麻煩他了,另外找人去教吧。”
佟弋看著浴室方向,辛簡開啟浴室門,走了出來,便說:“好,我會轉告他的。”
辛簡光著上半身,肩上搭著一條毛巾,他將毛巾從肩上抽下來:“誰的電話?”
佟弋舉著手機說:“是沈鈺嘉找你。”
辛簡臉色有點不好看了:“她找我什麼事?”
佟弋說:“她說最近讓你教她學ps,耽誤了你的學習,她另外找人去學了。”
辛簡鬆了口氣,這樁麻煩事總算是瞭解了,他抓抓腦袋:“其實我自己也不怎麼會,也教不了她什麼。”
“你還挺有自知之明的。”佟弋笑了一聲。
辛簡瞪他:“我一直都有好吧。”
夏天到了,海上暖風輕送,吹得人昏昏欲睡。鳳凰花兒開了,如綠雲般的樹冠上籠上了一層橙紅的火雲,像絢麗的華蓋,將整個校園、甚至整個初夏都點染得絢爛熱情。鳳凰花開了,就意味著學年快要結束了,又到了畢業季,開在初夏的鳳凰花,也預兆著同學們努力奮鬥了十二年的學子生涯,也要在這美麗的季節,開出最絢爛的花來,但同時,也有著淡淡的青春凋零的傷感。
這樣的午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