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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來,白姑娘當日在芳蘭渚演奏的《廣陵止息》令人震撼,這些日子以來石某苦練琴技,只盼有朝一日能再向白姑娘當面請教。今日偶遇,卻恨我大序部分處理失誤,讓白姑娘見笑了。”
“展延兄如何知道桐兒來了西北大漠?”
石拓笑道:“我還以為子夜會先問我是如何發現‘絕響’中的藏寶圖的呢。”
“哦,原來展延兄想說的是這個?”王墨垂首抿了口茶,又抬首笑道,“站著多累,展延兄不如坐下說話。”
“不了,我的人馬在沙山對面紮營,此刻怕是正等著我用餐,我就先告辭了。”石拓言罷,又朝疏桐點頭告辭後,轉身朝來路走去。
夜色初降,那一襲白衣在沙山上漸行漸遠,也越來越白,如同東天上裁下的半輪明月,皎皎如雪。
望著那道遠去的白影,王墨慢慢放開了疏桐的手臂。
“為何石公子也有藏寶圖?”疏桐疑問出聲。
“他今日這一出,分明就是故弄玄虛。”王墨仰首喝完杯中的茶水,看著疏桐道,“他未必還有一張藏寶圖,但他肯定是知曉了我們西行的目的。桐兒覺得呢?”
他這般看著自己,又問出這樣的話,難道是在懷疑自己是石拓的“眼線”?為證明自己並未與石拓互通訊息,疏桐便道:“奴婢愚鈍,想不出他是如何知曉的?”
“如今知道我們西行真正目的的,除了成都王就是孫秀。成都王不會自找麻煩。而賈南風倒臺後,孫秀帶著兵馬清掃皇后餘黨,斷然不可能與被清掃的物件友好往來,所以……”
所以他懷疑自己?除了在謙詞樓與石拓見過一面,之後也不過是石守則用春筍夾了張紙條到金鏞城外的宅子裡,自己從未對石拓提及過西域尋寶之事……
“當初還是應該殺了雲羅。”王墨望著遠處的沙丘,突然轉折道。
疏桐猶似鬆了口氣般道:“公子懷疑是雲羅出賣了我們的行蹤?”
“我一時心軟,不忍心再找別人替你試藥,便給她留了條生路,卻忘了探子依靠出賣資訊維生的本能。”
他這也叫“心軟”?疏桐十分無語。
“既然他說是要找桐兒切磋琴技,擇日不如撞日。”說著,王墨起身抱起身後的琴匣,將手遞給疏桐道,“我們現在就去會會他們。”
疏桐將手遞給王墨,借力站起身來:“可是公子,我已許久未曾練琴……”
王墨道:“這一次,你不用贏他。”
第一四六章 月夜琴會
夜色越發濃郁,銀白的月光映照著四周起伏沉落的沙丘,宛如風過大海,波瀾起伏。
爬上石拓先前撫琴的沙山,便見山底熊熊燃燒的篝火堆旁,十五六個精壯男子正談笑風生的分食鐵架上烤得流油的肉塊。在他們身後,跪伏著十幾頭敦厚結實的駱駝。乍眼一看,正是一隊西行販貨的普通商旅。
先前在沙山另一面,風向不同,並未聞到烤肉的香味。此刻立在山頂,暖暖的夜風攜裹著濃郁的肉香,一陣陣撲鼻而來,疏桐不免嚥了口口水。
“桐兒跟著我,失了許多口福。”感嘆一句後,王墨側首一笑,“走吧,去看看能不能討要一塊現成的。”
王墨是個喜歡清淡素食的人,這一路走來,疏桐確實沒有什麼大快朵頤的機會。此刻聽他這般說辭,疏桐也只是抿唇笑笑。
兩人剛剛越過沙線,隊裡負責放哨的人便發現了他們。
“什麼人?!”
一聲猛喝後,便有五六隻雪亮的箭鏃瞄準了兩人。
“展延兄,你僱的這些保鏢很不錯啊,這般警覺,看來平日訓練有素。”王墨面上帶笑,腳不停步的朝向火堆走去。
石拓自火堆前站起身來,臉上亦無半點驚訝:“原來是子夜和舒公子來了?”
疏桐穿著男裝,在眾人面前,石拓很自然的改了口。
保鏢見幾人相熟,這才收起弓箭,坐回火堆邊繼續大口吃肉大碗喝酒。
王墨走至火堆邊,朝石拓拱了拱手:“我們過來,也是為了來了兩樁心事。”
“願聞其詳。”石拓亦拱手回禮。
“一來,展延兄這營地肉香四溢,特來討一塊烤肉解饞;二來,今晚月色清明如許,正適合聆琴賞月,桐兒攜琴前來。正是要向展延兄請教琴技。”
看著抱琴而立的疏桐,石拓尚未開口,他身旁一個赭袍男子便叫好道:“太好了,大家有耳福了!”
疏桐循聲望去,說話的正是上次易妝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