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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拓若有所悟,當即拱手道:“多謝白姑娘提醒。”
眼見王墨一行走近,疏桐迎上前去問道:“公子,周大哥怎麼樣了?”
王墨瞥了眼石拓道:“我替他切了創口擠出毒液。又上了止痛的草藥,已無大礙。”
“那周大哥他怎麼沒有醒過來?”
“他起初是被蠍子嚇暈了過去。我給他切口擠毒時,用了點蒙汗藥,幫他減輕疼痛。再過半個時辰,大約就能醒來。”
石拓上前拱手致謝:“辛苦子夜了,多謝。”
“救死扶傷,醫家本分。展延兄客氣了。”王墨淡淡一笑。
“既然周忠被蠍子咬傷。不便行走,我看不如明日再趕路吧?想來我們也不急在這一日。”石拓果然提出延時出發這個要求。
“蠍子叮咬的是手臂,並不影響走路。”王墨臉上的笑容很快淡至消弭。
“總歸是有個切口,行動起來牽扯著痛。若子夜著急的話,你們不妨先行。我們明日再來追趕你們。”
王墨轉首看向疏桐,疏桐卻正打量著周忠被棉布包裹的手臂,面上沒有絲毫異常。
王墨抿唇道:“大家既是約好一路同行,那就明日一早一起出發吧。”
奎叔看了看王墨,又看了看石拓,暗自嘆了口氣。
事情至此。大家便又將收撿了一半的行囊打散開來,重新紮起帳篷準備宿營了。
這一夜,沙海異常平靜。營地旁的水泊平整如鏡。沒有一絲的波紋。
辰時許,天色尚未亮開,奎叔便安排他下面的嚮導到每個帳篷叫醒大家,準備上路。
洗漱用完早餐。收拾好一應物品,在第一縷晨光投照到水泊上時,駝隊便整裝出發了。
清晨的沙海,婉約柔美。駝隊在起伏的沙線上蜿蜒出長長的曲線,駝鈴聲聲,黃沙簌簌,駱駝和嚮導們的腳印。在平滑的沙面印出清晰的腳印。
在沙漠行走的這些日子,疏桐發現每一日的沙海都是嶄新的,人、駱駝和野獸們的足印,隨時被風沙洗磨覆蓋回覆如初,以無邊無際的廣漠迎接著新的足跡。
奎叔走在駝隊的最前面,他眯縫著眼睛打量著沙海上那輪彤紅的太陽,慢慢皺起了眉頭。這樣又大又圓的紅日,預示著這將是悶熱烤炙的一天。
駝隊連續翻越幾座坡度平緩的沙山後,在沙海的低處,居然出現了一線細細的水脈。在晨光照射下,彎曲盤繞的水脈,如同銀鏈一般熠熠閃亮。
“奎叔,那邊有條河,我們過去歇息一陣吧。”石守則抬袖抹了一把額頭的汗水,提議道。
“趁這會兒日頭還未*起來,先趕路吧。”奎叔拒絕了石守則的提議。
駝隊繼續前行,再翻過一座沙山後,大家的腳步就都邁不動了。
那是一片令人目炫的胡楊林。在一彎明淨的河道兩岸密密分佈,一片金黃,比沙海閃耀,比河水璀璨。
疏桐曾在白果嶺看過漫山遍野白果黃葉時的絢爛場景,可此時在漫漫沙海中突然目睹這樣一片掙扎著、燃燒著、妖嬈著的胡楊林,依然有種目瞪口呆的窒息感。
沒有人說話。靜寂片刻後,眾人卻都毫不猶豫的撥轉駝頭,朝向那片胡楊林沖了下去。瞬間,沙坡上捲起層層煙沙,宛如一陣大風颳過。
奎叔看著眾人失控的舉止,無奈轉首對王墨道:“公子,大家都不按行程計劃,這後面的路……”
王墨看著沙山下的胡楊林道:“奎叔不是說我們推遲半日出發才會遇到風暴麼?我們一早出發,雖比連夜趕路遲了些,卻也是提前了半日啊。”
“話雖如此,可這沙海中天氣瞬息萬變。今日這日頭烈得有些過分不說,這片胡楊林也有些怪異。”奎叔一邊拭汗一邊道。
“這林子怎麼怪異了?”望著遠處疏桐的背景,王墨皺起了眉頭。
“往年這片林子要十月末才逐漸變黃,這才不過九月中,就黃得這般熟了,足足提早了近一個月。”
“葉子提前變黃不對麼?”
“這秋冬季節提前了,老天爺的脾性會變得難以捉摸。”
“奎叔不是號稱這一帶的活地圖麼?”王墨轉首看向奎叔。
“說是這麼說,只是……”奎叔被王墨看得有些心虛,他避開王墨的注視,聲音越來越小,“我三年前給一個商隊帶路時遇到劫匪,背部受了傷後一直在延城休養。你們是我傷愈後帶的第一支駝隊……”
“你是說,你有三年沒進過這片沙漠了?!”王墨的目光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