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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邊人來人往,身著褐衣的勞工正將一隻只大木箱往馬車上搬抬。
夕陽映照下,疏桐只覺得這陣仗格外引人注目,不似王墨一貫的風格。
孫青早已等候在旁,一見疏桐便迎了上來:“夫人到了。”
疏桐不由一怔:往日他叫自己“姑娘”,今日居然也改稱呼了。
孫青徑直道:“我已定好客房,請夫人先去更衣進食。等公子趕到,我們就出發。”
“天色已遲,我們是要連夜趕路?”疏桐抬眼望了望薄暮暈染下的驛館,不解問道。
孫青耐心解釋道:“此行路途遙遠,一路翻山越嶺,抵達目的地少說也要一兩月的時間。按計劃本該年初就出行,如今已延遲到了四月中,公子怕一出關就遇上暑熱難熬的流火季節,提說趁關內驛路通途趕些路程出來。”
疏桐點了點頭,在七兒帶引下進了驛站的客房。
房內早已備有衣物,疏桐開啟包裹,竟是一套花色繁複豔麗的夏裙。摸著衣裙上銀線密繡的團花,疏桐只是覺得好笑:坐在馬車裡趕路,這般豪奢的衣裙穿給誰看?
疏桐更衣後,七兒亦換了身翠色裙裳。待兩人整理完畢,便有驛站的小廝送來飯菜。
用餐後出走驛站,疏桐發現馬車已裝載完畢,孫青正帶著人拿著紙筆挨車清點登記。
一陣清脆的馬蹄聲自身後“噠噠”傳來,疏桐轉回頭去,便見是王墨自驛道一頭策馬疾馳而來。金色的餘暉勾勒出他和大黃的身影,絢爛之中似又透著一抹淡淡的蒼涼。
王墨下了馬,將馬匹交給早已迎上前去的七兒。隨即便朝疏桐走來。
“不錯,不枉我花了許多銀子。”王墨走近前來,上下打量疏桐一番後,點頭讚道。
“這衣裳如此華貴,奴婢在馬車上穿著,著實浪費了。”被王墨看得有些尷尬,疏桐便垂首道。
“怎麼是浪費了?此行西北萬餘里路,大半都是戈壁沙漠,若沒有點養眼的,豈不要悶死我?”
王墨語帶調侃。疏桐便有些不自在:“再華美的衣飾。總歸也有看膩的時候。”
“怎會看膩?我讓孫青裝了好幾車。桐兒儘可以每日換著穿。”
疏桐愕然抬起頭:“帶那麼多?”
見疏桐這般表情,王墨忍不住笑道:“金銀錢幣太重,路上帶著麻煩,我便讓孫青置辦了些上品的綾羅綢緞帶上。聽權叔說那邊的人都喜歡中原的絲綢。”
疏桐瞥了眼道旁的車隊,詫異道:“這些馬車裡,裝的不是藥材?”
“藥材也有一些,方便路途上使用。更多的是絲綢、茶葉和我們起居的用物。”
疏桐看見車隊的第一感覺,以為這是運送藥材的車隊,卻不知更像是個地地道道的商隊。
“藥材的價格莫非比不過絲綢和茶葉?”疏桐好奇問道。
王墨搖頭道:“非也。絲綢、茶葉是奢侈品,我可以隨意提價,而藥材是必需品,看著人要死了。我哪裡忍心以命相脅?”
總感覺這話說得不對,可疏桐的腦子卻也一時轉不過來,便又問道:“既是如此,公子又何必要用濟生館的徽記?”
“西北的分館才開張,用這徽記一路西行。廣而告之,不是很好麼?”
疏桐聽得心下一惡。此人看著雍容儒雅,像是詩書滿腹計程車子,實則是個精於算計滿身銅臭的奸商!
兩人聊了幾句,孫青便走了過來:“公子,你和夫人的馬車已駕好,可以出發了。”
王墨頷首點頭,隨即帶著疏桐沿車隊前行,走到位於車隊中間的一輛馬車前,拉開車門對疏桐道:“夫人,請!”
上了馬車,疏桐才覺驚訝。馬車裡的豪奢裝飾,與外壁的粗陋簡直不可同日而語。桌几、薰爐、錦榻、繡帷……若非面積緊湊狹小,已儼然是間華麗雅緻的臥房了。
王墨立在門前問道:“桐兒可還喜歡?”
疏桐訝然:“這車廂,如何做得這般奢華?”
“路途遙遠,自然要儘量做得舒適一點。”說著,王墨也步上車廂。
王墨進來之後,疏桐頓覺侷促。
往日與他同乘,卻從未有過這般感覺。很快,疏桐便發現了原因。以往的車廂是兩排對放的座椅,這個車廂改造後前面是桌几、箱籠,後半部便是垂有繡帷的錦榻,兩人並坐在錦榻之上,不免令人錯覺是在曖昧的閨房之中。
與他同床共枕也是有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