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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出遊戲,下了車。一回到官邸她走路都比外面小心翼翼,這種狀態是被家裡的下人傳染過來的。

她們都緊張兮兮地覺得自己是個瓷娃娃,連帶許涼也被弄得緊張兮兮。

剛進了客廳,就聽見婆婆聶緹的聲音,許涼心絃一緊,整理了一下著裝,像是個準備受上司接見的下屬。

哪怕婆婆並沒有她想的那麼嚴厲。

一進去,果然不僅婆婆在家,連大姑母葉禮楠也回來了。

許涼一進門,幾位長輩就像月亮落進屋裡一樣,臉上都被這光芒襯得明媚了。

聶緹還沒等許涼叫人,一臉激動地三兩步上前來,拉著她的手,上下打量一圈目光最終定格在她的肚子上。

“瞧瞧,我剛還和老太太打賭,說你一準兒激動得說不出話來,現在一看,果然是”,微娘笑道。

許涼說:“媽媽,你和大姑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都沒說一聲?”

葉禮楠常年繃著臉也鬆了不少,“你這個婆婆真說風就是雨,和我聚會還道下午給禮橋叫一位按摩師傅治腰疼。話題一轉說到你了,越說越想回家看看,連和京裡的家中打個電話都來不及,就回了枝州”

聶緹少有這樣不理智的時候,她臉上也有些不好意思,但到底情緒收斂得快,便說:“大姐還說我呢,當初你兒媳懷孕的時候,還不是這樣不管不顧”

葉禮楠抿唇笑了一下,並不辯駁。

臨時回的家,聶緹和葉禮楠都需要跟北京的家裡打電話。

本來還想讓葉禮橋和許涼通電話,但他沒有回家,在開會,只好作罷。

聶緹把能問許涼的都問了個遍,什麼胃口好不好,睡得怎麼樣,還包括有沒有和葉輕蘊分房睡。

許涼一下子卡殼了。

一瞧她這樣,聶緹便嗔道:“輕蘊這孩子可真是,在外面看著沉著穩重,就是磨人,一黏起來真拿他沒辦法”

葉禮楠回憶道:“他小時候就老成,不怎麼黏人吧?”

聶緹一副“你不知道”的表情,“他啊,黏著阿涼是他的專利”

------題外話------

今天終於早一點了,麼麼噠

☆、292。葉主簪纓

晚上葉輕蘊回來,被一大家子的說笑聲弄得腳步一滯,進了門一看,原來是母親和大姑回來了。

“你回來得正好,盛霜正在告你的刁狀,趕緊過來和她對簿公堂”,聶緹對他招手道。

大概是因為阿涼懷孕的緣故,母親臉上的笑意比平時要真切柔和許多。葉輕蘊的影子在地上滑動,很快就到了許涼旁邊,他習慣性地牽住她的手。

許涼耳朵紅了,掙扎了兩下。

葉輕蘊不解地看她一眼。還沒遞個眼神詢問,葉禮楠就在一旁笑道:“我還說你母親哄我,現在一看,果然黏人”

他被笑得一頭霧水,問許涼:“什麼黏不黏人?”

許涼低聲道:“你趕緊放開我”

葉輕蘊不放,兩個人的手暗自較勁。拿他沒辦法,許涼最後只能妥協,放棄抵抗。

既然兩位長輩回家,自然一家人要一起吃飯。

在禮儀規矩上,葉禮楠最像已逝的葉老爺子,用專門的餐具,吃飯不能說話,等長輩先動筷等。

一大家子好久都未受過這種管束,但大姑很少回來,順她一兩天也沒什麼。

恪守規矩地吃完了飯,盛霜先是鬆了一口氣。她一向怕這位大姨,訓起人來板著臉,說話一套是一套,正正經經的大家閨秀。

在她面前說話做事一向累,等吃完飯,她就說累,跟長輩們告了退,由邢二扶著回了房。

離開之前,她朝許涼遞了個自求多福的眼神。

許涼雖然也正襟危坐,但對於旁邊這位不假辭色的大姑沒多少畏懼。記得小時候,她每次回來探親,都會特意帶自己出去玩兒一圈。

雖然這種“玩兒”是那種很不能讓人放鬆的音樂會,或者畫展。但對於女性長輩稀缺的許涼來說,從小就很感激大姑對自己的這份心意。

盛霜溜了,許涼自然成了其他人重點的看護物件。溫璇非要去後院看看許涼孕期的起居。

於是連帶著微娘,大姑,還有葉輕蘊夫妻,以及家裡的一些下人,聲勢不凡地往後院開去。

這一去可不得了,聶緹對他們兩個的臥室一陣改造,被面換成了百子千孫的圖案,傢俱也來個乾坤大挪移。說是孕婦的忌諱多,雖然沒什麼根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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