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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都想不起來。
她略帶羨慕地說:“你爸這是捨不得你”
高淼眼眶紅了:“我答應他的求婚,是不是太草率了?”
許涼看她一副全無依靠的茫然樣子,趕忙握住她的手:“你想嫁給他嗎?”
“我不知道,只覺得他適合過日子。不出意外,他會一輩子對我好”
“你看,你也不排斥他。其實女人都是將終生交付給那一瞬,即使兩人交往很多年,可未來畢竟有變數,難道那些人就不草率嗎?”,想了想許涼還是問出口了,“你還放不下蔣言嗎?”
高淼反問她:“你放得下寧嘉謙嗎?”
許涼被這名字突然撞了一下胸口:就像以前很喜歡的一件寶貝,卻忘在角落裡蒙塵,某天不小心找到了,卻已經舊得不成樣子。
她苦笑了一聲:“小淼,終有一天你會明白,我們是不一樣的”
“能說點兒我聽得懂的話嗎?”,高淼斜她一眼。
許涼眨眨發澀的眼睛,“哎”地嘆一聲:“算了,別說這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兒啦,既然已經決定結婚,婚禮怎麼辦,時間定下來沒有?”
這時候菜上來了,廚師也就位,但高淼一點兒也不想被人打斷談性,有些話過時不候,衝動的時候不說,就會永遠在肚子裡腐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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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1。喝醉(首推求收)
高淼喝醉了。許涼不知道她是真醉還是假醉,她從小跟著經商的父母混飯局,有時候他爸爸喝趴下了,她這個女中豪傑會親自上陣。
“你看——”,女醉鬼臉上帶著紅暈,眨動著一雙瀕臨睡夢的眼睛,指著廚師留在案板上新鮮的食材說,“過去是什麼?我告訴你,那都是一堆過期的東西。過不久,這些東西也要過期了”
點了一堆東西絲毫未動,卻先喝醉了,讓她這個酒量奇好的女壯士醉倒的竟然是度數不高的日本清酒。
許涼攔住不讓她再喝。
沒了酒,高淼一樣說醉話:“你知道嗎,我當初離開蔣言,是因為他有了別人。我親眼看到的,就在學校門口的咖啡廳。他生日,我假說回家,其實是想給他個驚喜。可誰知道,沒了我,生日照樣有人陪他過,而且過得有聲有色……”
許涼從來不知道原來這才是他們之間最後的結局。她看著眼淚順著高淼的臉頰流下來了,以一種不受控制的姿態,一串串地,就在她眼眶邊緣搖曳。
此時自己是個傾聽者,許涼並不插話。一打斷她,她就會縮排殼裡。那些掩在深處的苦水,只會永久沉默在井裡,成為死水。
就像許涼的過去,是一處症候和沉痾,一碰就要陣痛,身上漸漸冰涼。
高淼流著眼淚笑起來,臉在手臂上蹭了一下,眼線黑黑地在眼睛周圍暈開,看起來有些滑稽。
“我從小到大做過無數個錯誤的決定:買了好看的芭比娃娃,回家後又覺得沒多喜歡它;下定決心要和蔣言一生一世,卻不能修成正果;那個許諾我的人已經變心,還要一個人傻子一樣買機票飛到馬爾地夫,在一群情侶當中哭得像個神經病……”
高淼說到這兒打了個酒嗝,眼淚往下淌,似乎喝進去的酒都釀成了淚,“可我這輩子做得最正確的決定——”,她用那雙已經醉了的眼睛看著許涼,說了個謎面讓她找謎底,“你猜猜是什麼?”
許涼一副這還用猜的表情:“離開蔣言?”
高淼伸出食指晃了晃:“錯!他一個渣男怎麼有資格成為我心中之最?我最正確的決定,就是進了華聞,離我們總裁葉先生更近一步”
許涼被噎了一下,這些女人怎麼回事,一個個都將葉輕蘊視作神話,她們一面想:禍水禍水,一面就蹚了進去,誰也攔不住。
“離開蔣言是我做出的第二個正確決定。我不必低聲下氣地祈求他回心轉意,也不必在他一再保證下整天疑神疑鬼。現在我找了個不說死心塌地,但到底對我一心一意的男人。知道女人這輩子最重要的是什麼嗎?”
她又丟擲問題,作為傾聽者,許涼順著她的話就行了:“是什麼?”
“是在演繹生活的時候當女主角,而不是整天追著男人跑的女配角!”
每個字都斬釘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