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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徐活了六十多年,不敢說無愧於人,但是就討厭那些世俗的規矩。要我說,人活一輩子,痛痛快快的得了,何苦難為自己,裝那個像呢!”徐作龍越說越興奮,臉上泛起紅光。
“徐老先生太灑脫了。張敬真是佩服佩服。”張敬放棄了,他愛怎麼叫就怎麼叫吧!
“張老弟,你等等,我先拿一些東西給你看!”徐作龍突然神情神秘起來,拍拍張敬的肩膀,起身上二樓去了。
不到十分鐘,徐作龍從二樓下來。手裡拿著一個檔案袋,這時的他嚴肅了很多。
下樓梯的時候,他謹慎地四處看看,見到客廳裡還有一些僕人,就像哄雞哄狗一樣揮揮手。
“都給我滾,我和張老弟有事談,你們都出去。”
聽到徐作龍地吩咐,這些僕人一齊向徐作龍微微行禮,然後就離開了客廳,只把張敬等三人留在這裡。
孫漁這時有些緊張。她意識到徐作龍可能有什麼重要而且不願意被外人知道的事,就詢問式地望向張敬。
“要不……我也迴避一下?”孫漁小聲地問張敬。
“不用,小姑娘,你別怕啊!”徐作龍花甲高齡,居然耳邊還這麼好,當即擺擺手,“你和張老弟……哈哈,是那種關係,還有什麼需要回避的。”徐作龍笑著坐回到自己剛才的沙發上。
“啊?”孫漁頓時一愣,然後下意識地要解釋,“不是,我……”
“咳!”張敬突然使勁咳嗽一下,打斷孫漁的話,還輕輕拍了拍孫漁的玉手,“你就不用走了,徐老先生說得對,你有什麼可迴避的。”張敬說話的時候,臉上分明有壞笑。
孫漁趁徐作龍不注意,狠狠地瞪了張敬一
時粉臉也紅了起來。
“張老弟,你先看看這個。”徐作龍從檔案袋裡取出一份檔案,鄭重地遞給張敬。
張敬見狀不敢怠慢,也是雙手接過來。
這份檔案的紙張已經泛黃,看來有年頭了,上面都是漢字,而且是繁體的漢字,這是外籍華人地習慣,他們不寫簡體字。
幸好張敬對繁體字並不陌生,整份檔案基本看得明白。
這是一份公證宣告書,大意是建立一個化工廠,生產一些日化產品,然後還有一些投資及固定資產的說明。最後一頁上寫著化工廠由兩個人入投,一個人是大股東,佔工廠股份的百分之八十六,另一個人是小股東,佔工廠股份的百分之十四。檔案最後的標誌日期是一九七四年三月二十八日;署名上,大股東的名字就是徐作龍,而小股東的位置上,竟赫然寫著宋小瀾的名字。
張敬看到最後,立刻就呆住了,這份公證宣告書讓他很疑惑。
“張老弟,你……看懂了嗎?”徐作龍試探地問道。
“沒太懂,徐老先生,我看你還是解釋一下吧!”張敬皺著眉搖了搖頭。
“哈哈哈!”徐作龍朗聲一笑,然後突然一掌拍在桌面上,整個人站起身來,“那要從三十多年說起。那時候,小瀾剛剛來到美國,對了,他來到美國地時候第一站就是洛杉磯。當時他有些沮喪,就經常去酒吧喝酒,我也喜歡喝酒嘛,我們兩個就是在酒吧認識的。越聊越投機,小瀾真是一個很聰明而且很有大義的人,我就佩服他這一點,他有原則,你就算他媽拿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他也絕不會破壞自己的原則。”
聽徐作龍說到這裡,張敬微微地點頭,贊同徐作龍的看法,對宋小瀾的這個性格,張敬也深有體會。而且張敬也明白宋小瀾為什麼到美國的時候會有些沮喪,和自己最愛地女人分手,誰的心裡都不會好過。
“我當時年輕嘛,張老弟,你們這個年紀是最能理解的,年輕人誰不愛玩啊?我年輕的時候吃喝嫖賭,沒有不幹的。我那死鬼老爹是清末的時候來美國挖金礦的,死得早,也留給我一份不小的家財。但是家財再多,也經不起我折騰,我老爹死了沒幾年,家裡那點底就被我敗光了。小瀾知道後,就勸我要好好作人,不能再成天花天酒地了;嗨,其實我也明白,不過我當時啥也不會,啥也不懂,也不知道乾點什麼正事。”徐作龍真是非常豪邁,說起自己年輕時候的糗事,絲毫不作任何掩飾。
孫漁聽這些話,粉臉更紅了;而張敬卻仍然微笑,他覺得雖然徐作龍與宋小瀾是兩種個性,但是他們卻有一個共同點,就是都那麼光明磊落、心下無私,也許這就是他們能成為知交好友的根本原因。否則地話,以宋小瀾的為人,怎麼可能去理一個成天只知道吃喝嫖賭的流氓。
“小瀾有一天找我,說現在美國的化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