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訝,“顧少手機裡都是你的照片,老見他拿出來看。”
我阻止了她的繼續八卦,“他人呢。”
又指了指陽臺,“在那兒呢,你來了就好了,這些天不跟人交流跟我們也不說話,不知道怎麼了,你多勸勸他。”
我點了點頭,視線轉向窗外的露臺,一眼就看到我熟悉的身影,心臟驀的跟著的一陣痙攣。
他穿著一身病號服,一個人在陽臺上站著他從前身材健碩,充滿活力,高高瘦瘦的背影在風裡站著,很單薄還有說不出的孤鬱。
他從前開朗樂觀總是充滿感染力,象山一樣讓人安定踏實,他無限包容和縱容我,我從來沒想過有什麼能擊倒他。
這一刻,我才發現我一直把他想的太過強大,他其實也是人,我從沒想過他是否也會傷心是否也會累。
我無法用語言來形容我感受,就象那看到我半頭白髮的我媽,內疚和酸楚還有悽然,我有些怨恨老天爺,我有今天我認命,可是愛我的人為什麼一個個要跟著我這麼倒黴。
“培中。”
他轉過頭看我,有些茫然,象是不認識我一樣。
我又喊了一句,培中。
他嘴唇動了動,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我。
我心酸的幾乎要落淚了,來之前想了好多話要跟他說,可是真的見到他了,所有的話都卡在喉嚨管裡,說不出來了。
我強撐著扯了一個笑容想掩飾自己異樣,他慢慢的走近我,眼睛一眨不眨的看了我許久,“是真的嗎?”
我拼命的點頭,他抬起手從額上一路從我額上輕輕劃了下來,最後手掌貼在我臉頰邊,醇厚而低沉的聲音,“小意。”
如果我說我從天堂跌到地獄,他何嘗又不是。
他說他是世上最幸福的新郎,轉眼新娘沒了,險些連命都丟了。
我說,“我在呢。”
他驀的張開手臂抱住我,聲音低沉沒太大起伏,“這感覺好象是在做夢,我夢到過很多次了,這一次是真的吧,小意。”
“嗯”
他手臂驀的收緊,用力把我扣在他懷裡,“我一直在等你,我想你一定會來的。”
“你不問問這幾個月我去那兒了嗎?”
“我不想知道,你回來了就好。”
我心裡疼的無以復加,該說的話還是要說,“我跟南措在一起,這半年,我們都在一起。”
明顯感覺到他身子一僵,答非所問,“只差一點,你就成了我的妻子,我很想象他一樣無所顧忌的愛一次,那樣,你現在都已經成為我的妻子了,對吧。”
我想說我是來告訴別的,看到他現在這個樣了,我卻說不出口。
他突然的鬆開我,目光復雜的看著我。“我特想你,你想我了嗎?”
我點了點頭,我們曾約好一起相伴到老,這個差點成了我丈夫的男人,我沒辦法做到對他無動於衷。
“我有話想跟你說。”
他給了我一個輕鬆的笑容,我還是準確的捕捉到他眼裡的落寞,“我現在什麼也不想聽,不去想昨天也不去想以後,今天你留下來陪我,義務照顧病人一天。”
他雖然什麼都沒說,可我隱約能猜到,很多我無法說出口的秘密他已經知道了。
我答應了,我們都假裝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象沒分開之前那樣聊天,陪著他一起吃飯。
我把自己碗裡的肉丟進他碗裡,他還是象從前一樣皺了皺眉,我笑著說,“你太瘦了,沒以前帥了。”
到了傍晚,他讓我陪他去樓下花園的散步,月色一點點的變濃,他好象不知疲倦,走了一圈又一圈,話卻越來越少。
告別的話含在嘴裡的仍然沒法說出口,“我們回去吧。”
他沒反對,回了病房,剛一推開門就看見鄭阿姨,看見我的那一刻,她臉上的笑容倏的消失在了臉上,她的臉上寫滿恨意。
“你來做什麼!還嫌害的他不夠嗎?”
對她來說,我是禍害他兒子的人,她當然該恨,“對不起,鄭阿姨。”
“媽!”
“我說錯了嗎?我們那點虧待她了,又什麼時候強迫過她了,結婚的時候人走了,如果不是她。。。”
“那不是她的錯!”
再多的解釋也只會變成無力的掩飾,是時候給彼此一個了結了,“阿姨,能給我十分鐘嗎,就十分鐘,以後再也不會打擾培中了。”
顧培中似乎並不覺得意外,會有怎樣的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