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鼕鼕臉色就沉下來了:“賤不賤的也不管你鳥事。”
“你只求一時不求一世,小心那一時的快活毀了你一世的幸福,人生說短短說長也長,你別揀了芝麻丟了西瓜,最後得不償失。”
“你要是叫住我就為了教訓我,那你也忒不識相了,像我這年紀的人,哪一個能聽得進去你講的這些大道理,你落伍不落伍?”艾鼕鼕說著就往前走,陳虎忽然喊道:“你賤我他媽也跟著你賤,等我出獄了,我去周家找你!”
艾鼕鼕回頭看了一眼,看見陳虎頭也不回地走了,他這才停下腳步來,扭頭看著陳虎的背影。
如果擱在平常,他一定頭也不回地就走了,理都不會理,可是現在有些不一樣,他剛被周崗潑了一盆冷水,心裡頭正傷心著,迷茫著,所以有像陳虎這樣的人忽然出現,他心裡頭就有了一絲觸動。
動心雖然談不上,可是感觸還是有的,換一個角度看,陳虎就像是另外一個自己,這麼一想,對陳虎,就多了一分親近。
周崗他們已經坐上車了,他開啟車門進去,周崗問:“該告別的都告別完了?”
艾鼕鼕點點頭,在一旁坐下,與凱子的告別和剛才周崗對他說的話,讓他心情有點失落。
周明回頭看了一眼,說:“怎麼回事,我都有點鬧不明白了,鼕鼕沒有我想象的高興啊。”他說著扭頭看向周崗,說:“大哥,你是不知道,鼕鼕在家的時候,天天問你什麼時候回來,前兩天他忍不住自己偷偷過來看你,結果看門的不讓他進去,他一個人掂著東西在外頭等到天黑,那時候還下著雪呢,我過來找到他的時候他都凍成個冰人了,一回家就病了,現在身上還沒好利索呢,可是一聽說你要出來,說什麼都要過來接你。”
周崗愣了一下,扭頭看向艾鼕鼕,可是艾鼕鼕一言不發地低著頭,有一種沉冤得雪的賭氣和委屈。
周崗喉嚨動了動,輕聲笑了出來,說:“他重感情,我一直都知道,行,算我沒白疼他。”
周明笑了笑,伸手發動了車子。周崗朝艾鼕鼕身邊坐了坐,可是艾鼕鼕卻把頭扭了過去,透過窗戶看著外頭的景色。他壓低了聲音,問:“生氣了?”
艾鼕鼕搖搖頭:“沒有。”
周崗看著他的側臉,輕聲笑了出來,也沒有再說什麼,只是找到他的手,抓住輕輕握了一下。
艾鼕鼕猶豫著要不要回握過去,手掌就那麼半蜷半張著,就在他猶豫的功夫,周崗把手收了回去。他的手沒有了溫暖,一下子又重新暴露在空氣裡。艾鼕鼕把手蜷了起來,握了握,插進了羽絨服的兜裡面。
他第一次覺得有些疲憊,充滿了無力感,這或許就是跟一個比自己年長很多的男人談戀愛所要付出的代價。
周崗一回來,周家立馬熱鬧了起來,賓客一連幾天都絡繹不絕,周崗整天早出晚歸,到了晚上喝的醉醺醺的回來,有時候艾鼕鼕已經睡下了,聽見外頭車響,趕緊跑下來迎接。周崗回來已經好幾天了,可他們從來沒有好好地相處過,艾鼕鼕心裡頭覺得很失落。
“酒喝多了對身體不好,你怎麼就是不聽。”艾鼕鼕扶著周崗往樓上走,邊走邊說:“你要這樣喝幾天,明天還去麼?”
周崗笑了笑卻沒有回答他,他其實並沒有完全喝醉,意識還非常清醒,只是步伐有些不穩當。不然的話,艾鼕鼕那小身板怎麼可能扶得住他。艾鼕鼕見他不回答,心裡頭就有些不痛快了,說:“你以後要是都這麼喝,乾脆住外頭算了。”
周崗一下子倒在床上,很滿足地嘆息了一聲,艾鼕鼕幫他脫了鞋,又幫他蓋上被子,被子剛蓋好周明就上來了,問:“今天沒喝多吧?”
“跟以前一樣,就差不省人事了。”艾鼕鼕問周明:“二叔,我乾爹以前也整天都這麼喝麼?”
“他飯局確實比較多,不過喝酒也算節制,可能這是剛出來,好多朋友很久沒見了,所以飯局多一點,酒也喝的勤一點,沒事,過了這兩天就好了。”周明說著往臥室裡看了一眼,見周崗已經睡下了,就沒有再進去,扭頭對艾鼕鼕說:“時間很晚了,你也早點睡吧,我走了,有什麼事你打我電話。”
艾鼕鼕點點頭,把周明送了出去。他關上門,一個人在院子裡站了一會兒,銀白色的月光傾瀉下來,滿地的光輝冷冷的鋪在地上。艾鼕鼕嘆了口氣,轉身進了房間裡面,來到二樓,發現周崗已經睡熟了。
他搬了條板凳在床沿邊坐下,靜靜地看著周崗的睡臉,有那麼一瞬間,他覺得他好像把周崗想象的太完美了,可是真實的周崗只是普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