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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刪掉。”
“師兄，就拍一張嘛！你看，我拍的很好呢！”
“刪掉。不要讓我說第三遍。”
那女生一臉尷尬，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有點下不了臺，只能看著楊柳。楊柳走上前去，說：“麗青刪掉吧，對不起，師兄。”
程池沒再說，徑直走開，不再理會。旁邊的人看到程池一臉不悅，當作什麼都沒看到，拍拍他的肩膀，說：“去看看成績是多少。”
程池走了幾步，突然停下來。他往看臺這邊看，衛嵐和趙爽中間的那個位置早已經空掉了。他從運動包裡掏出手機，打晚煙電話也是沒人接聽。程池手裡握著礦泉水，向看臺上面走去。心裡卻有著幾分煩躁。
他語氣平和說道：“晚煙呢？”
衛嵐搖搖頭，說：“不知道，沒說。”
“好像去看游泳比賽了。”趙爽答道，等程池走遠，趙爽又嘀咕了一句：“不知道這小倆口會不會鬧矛盾……”
室內游泳館里正在進行著自由泳初賽。晚煙一個人坐在看臺上比賽，她也沒有心思看比賽了，只是想找個地方躲起來。或者說是在和程池賭氣。雖然她知道這不關程池的事，她生氣是她沒理。
晚煙看見了程池的身影。他在看臺底下往上面看，視線與他在相遇。晚煙眼神忽閃便不再看他，而是看著地上。心裡卻在等著他走上來，直到一雙腳停在她的視線裡。
程池把水放到旁邊的椅子上，坐到她旁邊，兩隻手將她一隻手合在掌心。
“生氣了？”
晚煙搖搖頭，說：“沒有。”
“這麼幹脆？那就是生氣了。”
“沒生氣……”她還是不要生氣了，要保持住她的修養，絲毫不能讓程池覺得她不好相處。不知者無罪，她生氣是她不對。
程池肩膀靠過來，眼睛看著場內的比賽，歪著頭問她：“真的？”
她悶聲回答：“假的，很介意。我很介意。”程池撲哧一聲笑了，放鬆了神情，說：“介意就好。我還以為你不在乎我呢。”
“誰說不在乎，我在乎的很。”她依舊悶著聲音說道。程池聽到這話卻很歡喜，捏了捏她的小臉，說：“小笨蛋。你是不是小笨蛋？”
晚煙搖頭，說：“我不是。”
“那你是什麼？大笨蛋？”
“那還是‘小笨蛋’吧。”她低頭小聲說道，說著便笑了，晚煙心裡想：“原來他也挺肉麻的。”
林晚煙和程池第一次正式約會是在運動會結束之後的第一個週末。
週六這天早上，晚煙從超市回來，手上提著一大購物袋袋的東西，腋下還夾著長長的衛生紙。她進門時輕輕哼著歌，換下拖鞋，將門關上。看到餐桌上的早餐已經被吃完了，她滿意的笑了笑，然後走到廚房裡自己忙自己的。
謹遵媽媽的囑咐，哥哥工作辛苦，身邊還沒女朋友，所以晚煙還是一有空就來哥哥家，給他煲湯喝。
“談戀愛了？”
晚煙正在洗土豆，被突然響起的聲音嚇一跳，她回頭看到林晚成穿著睡袍，手裡捧著一杯水在喝，不滿地回道：“哥你能不能不要老是站在人家身後，會把人嚇壞知道麼。你就這一個妹妹，你意識到了麼？該不會在公司你也是這樣嚇你下屬的吧？”
“果然談戀愛了。”林晚成說道。
晚煙不擅長說謊，便承認了：“嗯……”她看了看林晚成的臉色。好吧，沒表情。
“不要耽誤學習。”
她就知道。
“不會的。他成績也很好。”
“是上回借你筆記的男生吧？”
晚煙驚訝，他怎麼猜這麼準？她一邊削土豆一邊回答他：“是啊，可是你怎麼知道？”
“街上看到的。週三時候，吃完飯開車經過你學校，看到你們從飯館出來。”
晚煙明瞭，週三晚上她確實和程池去了學校附近的飯館吃飯。晚煙心裡想，那她要不要和林晚成說她在他的床底下撿到未拆封的杜蕾絲呢？
她苦惱，哥哥既然瞞著她，就是不想讓她知道。那她週末來哥哥家，會不會、會不會在某種程度上耽誤了哥哥和他女朋友的“好事”呢？不過她還挺好奇哥哥的女朋友長什麼樣。
林晚成沒再說什麼走開了。晚煙繼續切土豆，為中午要做的咖哩雞準備食材。
“你自己眼光放準了。”林晚成最後交待道。
“哦！”
傍晚時分，晚煙衝了個澡，將身上的油煙味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