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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寶玉按著地圖說得方向,找到這棟圍牆足有兩米半高院子的時候,天色已經有些黑了下來。
一路上,王寶玉就不停地在問自己,自己究竟有沒有真的從心裡原諒程雪曼?亦或是程雪曼講情書交給了老師,就真的錯了嗎?假如,假如時光再重來一次,他還會不會勇敢地給程雪曼寫那封情書?或者自己現在找個藉口回去,再也不去見她?
想著想著,已經來到了離大鐵門十幾米遠的地方,王寶玉停住了腳步,他覺得自己有一種莫名的緊張,也許這是因為,即將出現在他面前的女孩,是他最想見,卻又最不願意面對的。
既來之,則安之,王寶玉深呼吸了一口氣,挺起胸脯昂起頭,走到大鐵門前,使勁敲了幾下門上的鐵環。
一陣狼狗的狂吠在裡面傳來,隨即王寶玉聽到了一陣小皮鞋的咔咔聲,一個女孩正向大門這邊走來,王寶玉覺得心更加猛烈的跳動著,一股熱血直衝腦門。
“誰啊?”一個悅耳的聲音從門內傳來,雖然只有兩個字,但王寶玉立刻聽出,這正是程雪曼的聲音。
“是我,王寶玉。”王寶玉有些聲音發顫地說道,這一刻,他極力控制著自己的呼吸,生怕一放鬆心就會從嘴裡跳出來似的。
大鐵門吱呀一聲向內開啟了,程雪曼出現在王寶玉的眼前,只見她一頭直髮,上身穿著黑毛衣,毛衣的右肩處,繡著一朵白色的六角形雪花,下身是一條黑色的直筒褲,腳下一雙小皮鞋,顯得身量很是修長。
王寶玉佇立在那裡,深深吸了口氣,眼神立刻落在了程雪曼的身上,差不多三年沒見到她了,好像比以前高了些,下巴也尖了,腰身在黑色小毛衣裡顯得線條更加明顯,是不是學習太累,給累瘦了?想到這,王寶玉突然覺得很心疼。
如果是這樣,王寶玉願意一刻不離的陪著她,哪怕替她洗衣送飯,無微不至的照顧她,只要她活的開心。哎,感覺依然是那樣的熟悉,彷彿還能聞到她身上的味道。總以為自己還恨著她,沒想到今天只是淺淺的一笑,就把心裡的冰山給融化了。
“王寶玉你好,好久不見了。”程雪曼的臉上綻放起笑容打招呼,見到呆呆發愣的王寶玉自己也感覺有些不自然。
“哦,你好。”王寶玉機械的答覆著程雪曼的問好,她臉上柔美的笑容是他的最愛,就是那夜朦朧中的一抹笑容,緊緊的就留住了王寶玉的魂,直到現在還沒有回到軀殼裡。
這種笑容不似錢美鳳那麼大咧呆傻,也不像馮春玲般多情嫵媚,就是種說不來的清新,讓人陶醉到裡面不願意醒來。
“傻站著幹嗎,快進來啊!”程雪曼熱情的讓道。
王寶玉這才緩過神來,也擠出了一絲微笑,一邊向門內走去,一邊開玩笑道:“老同學,好久不見還是那麼漂亮啊!”
“謝謝誇獎!聽爸爸說你也當村幹部了。”程雪曼一邊引路,一邊說道。
“別提了,難為情,是婦女主任。”王寶玉說道。
“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婦女工作也很重要,人從事工作本就沒有高低貴賤之分,只是社會分工不同而已。”程雪曼說道,王寶玉覺得程雪曼的話很有道理,聽起來有程國棟的味道,可以說有其父必有其女。
110 四季菜
在靠近屋門的地方,王寶玉看到了那條純種大狼狗,頭頂上的毛髮黑黑一片,眼神中發出警惕的兇光,見到王寶玉,那隻狼狗立刻如臨大敵,前爪匍匐在地,低聲的吼叫著,呲出一排白森森的狗牙,這架勢,比葉連香家冤死的大黃狗可是兇猛多了。
“這是黑子,我爸這樣叫它。我給他另外取了個名字,叫道格。”程雪曼呵呵笑著說道。
“道格,DOG,這個名字好,很洋氣,一聽就是厲害傢伙的名兒!”王寶玉對程雪曼豎起大拇指說道。
程雪曼被王寶玉逗得咯咯直笑,半天才忍住笑,說道:“老同學,你還像以前那樣幽默。快進屋吧!”
程雪曼推開了屋門,只見程國棟正繫著圍裙,在灶臺上忙碌著,看見王寶玉進來,笑呵呵地說道:“小王來了,快進屋,別見外,隨便坐啊!”
這一場景多少讓王寶玉感覺到意外,在王寶玉的眼裡,程國棟很高大,如今卻這副打扮,這天底下有幾個書記能做到這一點,親手為女兒做飯菜,程雪曼真的很幸福。
其實從程雪曼的穿著打扮來看,就知道她是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大小姐。上學的時候,王寶玉也多少聽到了一些程雪曼家裡的情況,程雪曼的母親在她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