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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寶玉感覺好奇,開啟了紙條一看,不由得也樂了。只見紙條上面寫著:“我將孩子王寶玉暫時放在賈正道家四個月,每月付五元費用,過期加倍。”
紙條右下角還有劉玉玲的簽名,還有一個食指摁的紅指紋,這劉玉玲的字寫的還算是雋秀,王寶玉也似乎遺傳了她這一點,字寫的很好看。
王寶玉看著那個紅指紋,這是可以嗅到親孃的唯一氣息,那指紋條理清晰,細長圓潤,這說明她應該有著修長細膩的手指。如果掌心夠豐腴的話,應該過著不錯的日子。
想到這,王寶玉苦笑了下,心想,人家都不要我了,她長什麼樣,過什麼日子和我一毛錢關係也沒有。
王寶玉回過神,疊好那張紙條,又放回原處,嘿嘿笑著說道:“爹,做事兒就該這樣,白紙黑字,提前立好字據。爹,你當初咋不去做買賣呢,肯定不會吃虧的。”
賈正道也有了幾分酒意,再次給自己和王寶玉倒上了酒,開玩笑說道:“臭小子,人算不如天算,這筆買賣不就是虧大了嘛!”
一旁的林召娣忍不住捅了一下賈正道,不滿地說道:“他爹,別跟孩子瞎說,什麼買賣啊,能有這樣一個好孩子,你就偷著樂去吧!”
王寶玉也笑著說道:“爹,你別怕,這筆錢兒子先給你補上。等哪一天碰到了那個女人,兒子給你討回來,一個子也不能少。”
王寶玉話音剛落,就知道自己說錯了,他看到了乾媽林召娣臉上的失落表情,乾爹賈正道也不說話,王寶玉暗罵自己,這張嘴,以後真得好好管一管了。
“爹,娘,兒子說禿嚕嘴了,我絕不會去找她的,既然她不要我,我也就沒有她這個娘。”王寶玉連忙糾正著自己的口誤,同時夾了一塊紅燒肉放到林召娣的碗裡,補充著說道:“兒子這輩子就這一個疼自己的娘,以後要好好孝敬,讓娘早天過上闊日子。”
“好孩子!別給我夾,你多吃。”林召娣淚光盈盈的說道。
“爹,兒子敬你!以後爹還要多教教兒子。”王寶玉嘿嘿笑著,舉起了杯,賈正道也露出了笑容,和王寶玉暢飲起來。
王寶玉將紅布包遞給了賈正道,誰也沒再提過去的事情,一家人其樂融融,酒足飯飽之後,王寶玉覺得有些昏沉,就起身去了西屋,臨走時忽然想起錢美鳳要來的事情,對乾媽林召娣說道:“娘,一會兒把院大門關上,誰來找我也不給開。”
林召娣爽快地答應著,“知道了,兒啊,忙乎了一下午,累壞了吧?趕緊去休息,放心吧,誰來我也不讓他進來打擾你。”
林召娣說完,催著王寶玉休息,王寶玉打著哈欠,回到房間沒脫衣服就躺下了,迷迷糊糊地睡去。
在夢中,王寶玉似乎覺得自己回到了幼年時居住的家裡,陽光下的黃泥茅草屋,顯得很是溫馨,寬敞的院子裡,幾隻鴨子正在嘎嘎叫著,還有一隻大花狗,將頭紮在懷裡酣睡,不時睜開一隻眼睛,警惕地觀望著四周。
王寶玉感覺自己正穿著小兜兜,在茅草屋的土牆邊,新奇地看著一隊螞蟻搬家,還不時用一根草棍捅著螞蟻窩,螞蟻們開始亂作一團,後來似乎惱怒了,紛紛向著王寶玉爬了過來,王寶玉感覺螞蟻爬到了臉上,耳朵邊,很癢很癢。
就在這時,朦朧記憶中的一個女人向自己走來,很美麗很溫和,女人走到自己身邊,說道:“寶玉,快跟媽媽回家,這麼貪玩,看,螞蟻都爬身上了。”
開始的時候,王寶玉還覺得這個女人很親切,忽然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大聲說道:“你是誰?我沒有你這個媽媽。”
女人大笑,樣子有些詭異,身上傳來一股熟悉的香皂味,說道:“你就是我兒子,到什麼時候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
王寶玉感覺螞蟻爬進了耳朵裡,癢的受不了,對著女人大吼道:“你滾,我沒你這個媽。”
夢醒了。
王寶玉用手指摳著耳朵,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睛,眼前竟然真的有一個女人,嚇得王寶玉撲騰一下子就坐了起來。
半晌,王寶玉才看清屋裡手拿草葉,一臉壞笑看著自己的女人,竟然是錢美鳳。
“寶玉,睡覺還喊媽,丟不丟人啊!”錢美鳳用纖細的手指在臉上做著丟人的手勢,一邊將草葉又向王寶玉的耳朵伸了過去。
王寶玉擋開她的胳膊,下意識地又摳了摳耳朵,有些不耐煩地問道:“鬧啥鬧!”忽然他又想起什麼問道:“美鳳,你咋進來的?”
“嘻嘻!當然是走進來的。”美鳳嬉皮笑臉地說道。“這麼早你家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