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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欠~~~阿欠,阿欠~~~”
兩人在雪地裡忘情擁吻的結果就是,一回到屋裡,蘇淺暖就華麗麗地感冒了。
吃完飯的時候,兩人齊齊地出現在偏廳裡,嚴懷先是被兩人膩膩歪歪的眼神給刺激得渾身哆嗦了一下。心下了然這小兩口八成是和好了,當下心裡五味參雜,也不知道是高興多一點,還是傷感多一點。
老柴見他家老先生時而微笑,時而皺眉的,以為他是在替這兩個孩子擔心,於是給嚴懷添飯的時候,偷偷地湊近老爺子,把他下午在門口掃雪時,瞥見的畫面繪聲繪色地給說了一遍。
“老先生,您別提著兩個小孩擔心了。下午我掃雪那會兒,看得真切,這倆孩子在大門口的就親上了,可親了足足二十來分呢。我雪都掃完了,這倆還在雪地裡親真。感情好著呢。您別太操心。啊。”
蘇淺暖淚流滿面。
柴爺爺,既然您都湊近師父的耳朵了,好歹把說話的聲音放低點啊,不要讓當事人聽見啊!
老爺子聽了以後,冷冷地吐出這兩個字。
“作死。”
蘇淺暖捧著碗,紅彤著鼻尖,可憐巴巴地吸溜吸溜著鼻涕,沒敢吭聲。
可不是作死呢麼。
以前在電視裡看見男女主角在冰天雪地裡擁吻,覺著可浪漫了,自己切身體驗了一回,除了冷,沒別的感覺了。
的確是她自己作死來的。
“這叫情趣。噢,是了,上了年紀的人,可能不大懂。”
邊城給蘇淺暖夾了塊她最喜歡的炸玉米條,薄唇微勾,淡淡地說道。
躺槍的老柴一本正經地問道,“老先生,情趣,就是在冰天雪地裡地,把自己動得跟被拔了毛的公雞似的麼?”
“哈哈哈哈!拔了毛的公雞,這比喻,好貼切,哈哈哈哈!”
老爺子哈哈大笑。
邊城一記冷光射過去,老柴默默地把玉米炸條端在嚴老爺子的桌前,距離邊城最遠的地方。
歧視老年人,哼!
蘇淺暖眼巴巴地瞅著自己的玉米炸條被端遠,悲傷逆流成河,不帶這麼殃及池魚的啊~~~~
……
山間不知歲月。
今年,隨著那早早到來的第一場雪,錦城的冬天也來得格外早,蒼玉山的山頭臘梅花開得尤為俏麗。
前來參觀的遊客差一點把蒼玉山頭都給踏破。
滿上遍野,臘梅花沒見著多少,烏央央一片,全是人頭。
早飯的時候,嚴懷聽老柴又說昨天山上來了多少多少人賞梅,心裡就呵呵噠。
“世之奇偉瑰怪,多在人之罕至焉。”
那麼多人都能夠到達的地方,除了熱鬧,還能有什麼景可賞。
果然,沒過幾天,新聞就報道,由於前去蒼玉山賞梅的遊客太多,不文明現象嚴重,臘梅花攀折現象屢禁不止,遊人離去留下遍地垃圾,蒼玉山政府多次呼籲市民文明賞梅無果後,在村民強烈的抗議聲裡,無奈決定封山,禁止所有外來車來入內。
熱鬧了好一陣的蒼玉山終於又恢復了往日的平靜。
託政令的福。
往年臨近年底,都有一大撥人山上來求醫的人因此也被攔在了山腳,這讓嚴老爺子有更多的時間和精力集中在對邊城雙腿的治療上。
在這臘梅花盛開的時節,邊城的治療也到了最為關鍵的時候。
從一開始的每天施診,到後來間隔兩三天,到現在的一個星期一次,每一次施針的時間越來越短,對穴位的精準和對力道的把握的要求卻越來越嚴格。
老爺子常常是每回治療完後回去就倒頭大睡,就連隔日的晨練都取消了,直接睡到日上三竿再來。
弄得每天早上蘇淺暖推著邊城去吃早餐的時候,老柴對邊城都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要不是為了你這個小兔崽子,我家老先生才不會這麼勞累。
四少心裡素質多好啊,愣是每天在老柴殺妻奪子般仇恨的目光當中,優雅淡定地用完早餐。
蘇淺暖心裡頭愧疚,每天變著法給老爺子熬製各種湯湯水水。
嚴老爺子每天睡到太陽曬鬍子的時候才行,睜開眼,桌上就擺了一盅熱乎乎的燙,那心情,別提多美了。
老先生高興了,老柴也跟著高興。
每天也不拿眼神凌遲邊城了,心情好的時候也會主動給盛飯,哪天邊城又跟老先生拌嘴,老爺子氣得拂袖離去了,老柴就故意做一桌子的素菜,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