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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了救護車,邊城寸步不離地陪著。
陸以專自己是再沒有開車的力氣了,於是也就跟著上了救護車,同時打電話給助理衛平,吩咐他把停在大橋處的車子給開回去。
至於那兩名綁匪,他早已命人尋個妥善的地方安置了。
陸以專掛了電話,轉過頭,就看見邊城用一雙靜得可怕的眸子看著他。
“抱歉,她始終是我的母親,事關陸家的名譽,所以我不能送她進監獄。”
陸以專端坐著。
陸家三代從軍,到了陸以專這一代,才開始棄軍從商。
即便如此,小時候在軍區大院長大,青年時期被送入部隊磨鍊的經歷,還是使他抱有軍人的習性,隨時隨刻,都坐姿挺拔,哪怕,他現在發著39°多的燒,他的臉色蒼白,喉嚨更像是堵著一塊燃燒的炭火,灼疼得厲害。
“嗯,那便等著收律師信吧。即便是陸家,想要包庇一個殺人兇手,怕也是不容易。是麼?”
邊城的反應依然平靜。
在交警隊的監控室裡,當陸以專吩咐在場的民警不準對外洩露半個字,他心裡就數了。
不遺餘力地幫他找到暖暖,不過是還暖暖救了孟沁柔的那份人情罷了。
就算暖暖很有可能是他的至親又如何?
充其量也就是相處不到三天的陌生人,一個有血緣關係的陌生人而已。
邊城心知肚明。
陸以專覺得很頭疼。
是真真正正地頭疼。
如同陸家在陽市能夠隻手遮天,邊家在錦城的勢力又何嘗不是如此?
邊城若是執把事情給鬧到明面上來,這件事理虧的終究是陸家。
“如果,我能說服我母親……向蘇醫生道歉呢?”
垂放在雙膝的手指曲攏,除了在孟沁柔那個女人的面前,陸以專還從未如此低聲下氣過。
不是因為他懼了他的身份,而是……陸以專的視線落在昏迷中的蘇淺暖的臉上。
“道歉?陸以專,如果我再晚去一分鐘。不,就算是剛剛我們及時趕到了,如果不是暖暖命不該絕,現在躺在這裡的就是一具屍體了。
你們是打算,以後每一年,到她的墳前,上一柱香嗎?
就算陸夫人現在跪在暖暖的面前,我也絕不會接受她的道歉。
永不。”
邊城緊緊地握住蘇淺暖的手,因為情緒上的激動,手間的力道不免加大了幾分。
昏睡中的人兒皺了皺眉,邊城立即鬆了鬆,只是仍舊捨不得,放開那隻逐漸回溫的手。
陸以專能夠理解邊城的憤怒。
若換成是他,不顧一切,也會讓母親身敗名裂。
但不行。
他是陸家的長子,他所做的一切,便要以陸家的利益為根本出發點。
“容我提醒一下四少,四少的手中可沒有任何的證據表明,這件事與我母親有關。竊聽音訊,兩名綁匪,所有的物證和人證都在我手裡捏著。四少若是想要打贏這場官司,也絕非易事。”
世事無常。
就在十幾分鍾前,兩人還齊心協力,為了蘇淺暖的下落,凌晨穿過大半個陽市,只為能夠救出她。
如今,他們卻要在蘇淺暖昏迷不醒的時刻,為了維護各自心中想要維護的人,徹底鬧翻。
“這個世界,沒有天衣無縫的計劃。”
邊城僅以這句,便結束了兩人劍拔弩張的話題。
陸以專黑眸轉深。
他試圖去分析邊城這句話外的意思。
但是他的頭太疼了。
他靠在車上,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
陸家。
南音坐在書房的沙發裡,手裡拿著手機,她已經維持著這樣的動作近三個小時。
三個小時了,那兩名綁匪那裡還是沒有傳來任何的訊息。
是在拋屍的時候被人發現了,還是過程當中,就會抓住了?
南音握著手機的手,不受控制地發抖。
這個年輕時,為了能夠見心愛的男人一面,勇敢地穿越戰火紛飛的國界線,面對僱傭兵冰冷的槍支,都沒有絲毫懼意,最終成功俘獲當時的鐵血軍人陸展遠赤子之心的女人,此刻,在沙發上,臉色慘敗如一盞破舊的白熾燈。
事情肯定是已經敗露了,否則那兩個貪婪之徒,絕對不可能放棄聯絡她。
從大街上隨便找一個女人,給她幾百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