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嫩多汁的身體。林夕單手支在下顎,中指慢慢地在紅酒杯沿打圈:“然後呢?”
陸川若有所思:“既然不是情人,難道真像他說的,只是朋友?”
林夕笑起來:“普通朋友,會值得堂堂仁恆的主席花時間帶到這麼浪漫的地方來吃飯?”
陸川恍然大悟,跟著露出一個有意思的表情,林夕則站起身:“我去趟洗手間。”
*
站在鏡子前,林夕凝望著鏡中的人影,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眉眼,此刻看起來卻有些陌生。
她以為再次見到他,甚至見到他們兩人在一起,內心多少會有些波瀾,然而她竟然連一點感覺都沒有了,如同大腦中的某個迴路已經壞死。
那是她曾經放了十年都放不下的人,生命中不能承受的重,現在對她來說,卻輕若一粒塵埃。
彷彿放在掌心,呼一口氣,就能輕易吹走。
稍微整理了下長髮,她拉開洗手間的門準備出去,不期然地撞進一雙描著淡妝的眼睛。
真是冤家路窄。
她移開視線,側身準備繞過對方離開,不料溫暖卻往她身前一擋,好整以暇地望著她,那笑容裡,頗有些勝利者的姿態:“我們好歹認識,你不用這麼避著我吧?”
林夕頓住腳步,抬眼看她,視線一寸一寸地在她臉上巡梭,表情高深莫測。
溫暖不知怎地,竟被她那異樣的眼神盯得有些發毛:“你幹嘛這麼看著我?”
林夕右側的唇角輕輕挑起,卻並不說話,只是向前邁了一步,但眼神凌厲,氣勢逼人,溫暖下意識地就往後退了一步,林夕再進一步,溫暖再退一步,就這樣一進一退,轉眼間溫暖的脊背就貼上了牆壁,驚疑不定地看著她:“你你你,你要幹嘛?”
“這些年你的手段倒是長進了不少。”林夕微笑著說,眼神裡,竟隱隱有幾分寒意:“不過我真的很討厭有人拿我的生命安全來開玩笑。”
溫暖視線閃爍:“你在胡說什麼?”
“我在說什麼你很清楚,我會掉進泳池,絕不是一個意外。”林夕唇角的笑容逐漸加深:“我都沒來找你算賬,你卻要來主動招惹我,你說,這不是找死麼?”
溫暖臉色頓時有些發白,她以為自己那天偽裝得很好,沒想到還是被她看出她是故意拖她入水,一時無言以對。
僵持間,她餘光瞥見那頭走過來一個人影,看那身形和步態彷彿是向南,心中一驚,立馬裝出楚楚可憐的模樣,咬著下唇卑微地垂著頭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林夕對她態度忽然的轉變感到有些意外,但她越是這樣虛偽可憐,她就越恨。當時她沒有防備,才會那麼輕易地被她扯進水裡,才會丟了孩子,才會差一點沒了命。
想起這些,她怒火中燒,揚手就狠狠地抽了她一耳光,啪的一聲,在空氣中清脆綻放。
溫暖驚愕地捂住半張臉,難以置信地望著她,林夕收回手,深吸口氣,情緒恢復了平靜,微笑地說道:“只打你一耳光,算是便宜你了,以後再敢來招惹我,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說完她轉身準備離開,卻發現向南不知何時站在她的身後,正繃著臉,面色不善地看著她,墨眸裡含著慍怒:“你在幹什麼?!”
他原本還對林夕的秉性抱有一絲幻想,覺得她不可能會幹出指使傅夜司娶溫暖的事來,但在看見她動手打人並惡言威脅之後,他忽然覺得,這才是林夕,刁蠻任性胡作非為,有什麼事幹不出?
他怎麼會,竟還對她有些念念不忘?!
林夕沒有開口,只是平靜地望著他,如同望著一個陌生人。溫暖捂著臉逃到向南身邊,抓著他的胳膊,勸道:“我沒事,你別生氣,只是一場誤會。”
但這絲毫沒有緩解事態,反而有火上澆油之勢,當然這本來就是她的目的,她越是顯得隱忍,只會越讓他對林夕發怒。
向南視線凌厲地鎖住林夕,胸口因為氣憤而略微起伏,薄唇緊抿,聲線裡張力十足:“誤會?有誤會就可以動手?就可以拿生死來威脅人?就可以隨意操縱別人的婚姻和命運?!”
林夕安靜片刻,輕輕地笑起來,語氣雲淡風輕:“如果是我的話,就可以。還有,向主席,能不能麻煩你以後管好自己的女人,請她不要像個蒼蠅似的總出現在我面前,不然萬一我心情不好,一巴掌不小心給她拍死了,那就太不好意思了。”
向南臉色已然鐵青,幾乎是咬著牙地說出:“不要逼我後悔曾經救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