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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辦移民,而且還有她爸那關,想一想都覺得混亂,她只得老實說道:“現在的情況有點複雜,我拿不定主意,不過我答應你,等傅夜司醒了,我一定會認真考慮這個問題。”
儘管這不是最完美的答案,但向南已經知足了,至少她還願意考慮,不像以前那樣,連談這個話題的餘地都沒有:“好,那就等他醒了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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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重症監護室待了72小時之後,傅夜司因情況穩定,被轉入了一般病房。期間林夕和向南一直陪護左右,幾乎沒怎麼合過眼,中途桃芝和隋青青她們也前來探望過。仁恆的業務暫時交給副總裁劉旭明打理,朗廷的也交給副總裁閆朗全權代理。
在他昏迷的第四天中午,窗外陽光正好,斜落他床前,病房裡聽得見嘰嘰喳喳,清脆的鳥啼,樓下成排的香樟盛放,站在窗前,就能聞見那沁人心脾的幽香。
林夕坐在病床邊,看著他頭上包裹的白紗布,被重創出血的地方,至今還染著一團猩紅,大腿骨折處已經包上了厚厚的石膏。醫生說他的傷勢應該沒有大礙,只是不知道為什麼,他遲遲不醒過來。
她直覺地握住他的手,問他:“你是不是在做什麼美夢,所以不願意醒?”
躺在床上的人沒有任何反應,倒是窗前的向南回過頭來望了她一眼,視線落在她握著傅夜司的手上,頓了頓,又移開,繼續望著窗外。他不喜歡她碰別的男人,只是這樣的情況下,他也無法多說什麼。
忽然響起一陣手機鈴聲,在安靜的病房顯得尤為突兀,林夕愣了會兒,馬上反應過來是傅夜司的,她之前幫他接過幾次電話,都是公司的人打來的,她只含糊地說他病了,公司事務由副總閆朗代理,以免軍心不定。
而現在打來的這個人,沒名沒姓,只是一串號碼,她狐疑地接起來:“喂?”
那頭隔了好久,才傳出一個細微的聲音:“喂?請問……傅夜司在不在?”
是個女孩子。林夕吃不准她是誰,只含糊道:“不好意思,他現在不太方便接電話。請問你是誰,有什麼事情找他?”
那頭安靜了會兒,才小聲地說:“我叫晨曦,我……”欲言又止地頓了頓,她改口道:“能不能麻煩你轉告他,讓他方便的時候,回我一個電話?打這個號碼就行。”
晨曦?林夕想起來,她不就是那個長得像她,跟傅夜司一起開新聞釋出會的女孩?略作考慮,她說道:“我想,他短時間內大概沒辦法回你電話,他出了點意外,現在在醫院。”
“什麼?”晨曦聲音大了點,有些驚慌失措地問:“怎麼會這樣?他傷到哪裡,要不要緊?”
林夕沉默了會兒:“對不起,他是為了救我,到現在還沒醒。”
“……”晨曦忽然沒了聲音,好半晌後才問道:“你們在哪家醫院?我想來看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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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後,病房門口便響起兩聲輕叩,跟著把手轉動,一個女孩子走了進來,胸口劇烈地起伏著,似是一路飛奔趕到。
林夕從病床邊站起來,走過去,朝她伸出手,輕聲說道:“你就是晨曦吧,你好,我是林夕,傅夜司的……朋友。”
晨曦伸手和她稍微握了下,視線停在那張和她相似,但更加清麗的臉上,表情一時間千變萬化,良久後才深吸口氣,低低地道:“你好。”說完將目光移到病床,憂心忡忡:“他怎麼樣了?”
林夕嘆氣:“身上的傷倒是沒有大礙,大腿骨折,只是落地時頭部受了撞擊,一直昏迷不醒。”
晨曦步伐沉重地朝著病床走去,安靜地站在他旁邊,一言不發地盯著他的臉。林夕跟著過去,她從電話裡就聽出晨曦對傅夜司有著不同尋常的關心,所以連帶著對她,都有了幾分歉意:“對不起,要不是因為我,他不會弄成這樣。”
晨曦轉過臉來望著她,手指微蜷,勉強地擠出個笑:“你不用對我道歉,我不是他什麼人,我只是,想來看看他。”
林夕一滯,她以為傅夜司對她多少會不一樣,至少應該有點曖昧或者好感什麼的,但從她剛才的表情和語氣,似乎不是那麼回事。
晨曦安靜片刻,又問:“那醫生有說他什麼時候會醒嗎?”
林夕沉重地搖了搖頭。
“他會不會……”晨曦話到嘴邊,又把後半句嚥了下去,不吉利的話還是不要說。
“不會。”
一道斬釘截鐵的聲音從角落沙發傳來,晨曦這才注意到,那裡坐了個男人,而那個男人,竟正是上次到幼兒園找她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