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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她,如果她還願意聽他的話,那麼退婚這件事,辦起來就相對容易些。
把買的土雞切塊洗淨,備好姜、蒜、花椒等調味品,和當歸黨參紅棗枸杞一起放入鍋內燉,之後加入補氣的山藥,小火慢煨。
燉湯的間隙,他又煮上米飯,手腳麻利地炒了幾個小菜,雖然離他上一次親自下廚已經很久了,但這就和騎腳踏車一樣,一旦學會了就永遠不會忘。
把菜和湯都端上桌,盛好米飯,望著擺滿的桌子他唇角浮起極淺的弧度,以前都是她做好菜等他,現在倒過來,他不怕她對他如何冷漠,只怕連這個機會都沒有,因為一旦她走入婚姻,他和她就再也不可能了。
到林夕的臥室前,他蜷起食指中指,在門板上輕輕敲了兩下:“在睡嗎?”
裡頭安安靜靜,沒有一點回應。
他再敲了兩下,柔聲:“飯做好了,出來一起吃吧。”
林夕躺在床上,視線落在門縫下的陰影,她原本是打算補眠,可是向南沒有離開,一直在廚房剁剁切切炒炒,她沒辦法入睡,幹躺到現在。
在向南第三次敲門之後,她掀開被子,趿拉拖鞋下床,走過去解鎖拉門,語氣中夾著一絲不耐:“我不是說了請你離開?”
“在你同意解除聯姻之前,我不會離開。”向南望著她:“只要你肯退婚,我馬上就走。”
林夕幾乎沒有任何猶豫:“這不可能,我和陸川結婚,勢在必行。再說,這跟你有什麼關係?”
向南囁嚅了下嘴唇,艱難地說道:“我想,要一個機會。”
“……”林夕望著他沉默了很久,這才開口:“你想要一個機會,所以我就得退婚等你?”
向南視線沉甸甸地落在她肩上,沉默。
“你永遠都是這麼自私,一點不懂得為他人著想。你要我退婚,那你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我會做出聯姻的選擇,自然有我的理由,不管以後痛苦也好,幸福也好,那都是我選的路,我會自己走下去,不需要別人為我負責。”
頓了頓,她繼續說:“更何況,我和陸川結婚,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沒有半點轉圜的餘地,現在說退婚,你讓我們兩家的臉往哪裡擱?你當請那麼多人來參加婚禮,是在鬧著玩兒?”
她語氣極為平靜,但一字一字,都像一把把長矛,深深地刺入向南的心裡,他沉默了彷彿一個世紀那麼久,才艱難地開口:“你說的對,我是很自私,但我太想得到你了,自私我也認。”
愛就是自私,就是佔有,如果能對一個人放手,只能說明不夠愛,現在他哪怕化作魔鬼,也不會眼睜睜地看著她嫁給別人。
林夕視線在他臉上巡梭,他的表情肅穆凝重,不似在騙她。換做以前,要是聽到他說這樣的話,她恐怕做夢都要笑醒。而現在,她卻只覺得無比麻煩,異常諷刺。
“我給過你十年的機會,你自己沒有抓住,對不起,現在機會沒了。我不會退婚,你也別再來糾纏我,讓我過得安靜平常,我就謝謝你了。”
向南眼眶慢慢酸脹,連喉頭都在發苦,修長的手指逐漸緊握成拳。看來她對聯姻這件事,是認真的,而他清楚她的個性,一旦認定了,就怎麼都勸不回來。
他頓時有了種被逼到絕路,束手無策的感覺。如果林夕不願意配合,他就沒有別的辦法,只能鋌而走險,兵行險招,而且能不能成功,全在別人的一念之間。
林夕見他垂著視線沉默不語,抬手在身側的門板上敲了敲,引起他的注意:“我把話都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你現在可以走了吧?”
向南咬著後槽牙,下顎繃緊:“我不走。”
“……”林夕挑眉:“難道你都沒有自尊的嗎?”
“那種東西我現在不需要。”向南望著她,嘴唇動了動:“我知道錯了。”
林夕默了默,搖頭:“太遲了,你就像是降落傘,在我掉出機艙的那一刻沒有出現,以後也不必出現了。”
向南心臟如同被人緊緊掐住,痛得呼吸困難。他在燈光下投射出的陰影正好覆蓋在她身上,看見她眼裡閃著忽明忽滅的光,表情卻還是那麼無動於衷,彷彿是在敘述一件事實——他是真的來遲了。
她的愛起始於他救了她,也會終止於他沒有救她,就算是個誤會,也因為當時他沒解釋,變成現在解釋也沒有用了,更何況,還搭進去一個孩子。
手指不由扣進掌心,長睫掩蓋下的黑眸裡,悉數堆起痛苦,那種痛,百倍千倍地甚於身體之痛。
悔不當初。悔不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