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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大老闆要哭了。
“周渝,朱總跟你說話呢。”
還是唐蕎保持了一絲理智,捅了捅周渝。
“啊,朱總說什麼呢?”
周渝一副責怪的表情,你怎麼能打擾別人享用美食呢?
朱大老闆立馬就覺得自己罪過了,弱了下去。
“沒,沒什麼,就是想問問,這麼多夠吃嗎?”
第二十六章 一個吃貨,也能一臺戲
有時候,唐蕎不得不承認,自己的確是上了年紀的大媽。
就像現在,周渝與阿紅一個拿著一個話筒,竭力嘶吼。而她,在這樣嘈雜而又熱鬧的氣氛中,卻只是坐在後面的沙發上,頻頻看手機。拿起,放下,拿起,放下……重複百來次。就像有孩子的媽一樣,總但心孩子在家餓著。
在心理學上,我們稱這種心態叫做強迫症。
有人沒事總是一遍一遍的洗手,有人沒事總是一遍一遍的開抽屜……像唐蕎這種頻頻看手機,心浮氣躁的,也是其中一種。只是唐蕎絕對不會承認,自己是被周澍的那一個字的簡訊弄得心神不寧的。
朱大老闆估計是見著沒戲,吃過飯付過錢之後就已經離開了。包房內就三個女人,兩個瀕臨瘋掉的女人,她們的曲目已從《愛情買賣》唱到了《劉海砍樵》,估計再過一會就得唱到《蘇三起解》了。還有一個,就是唐蕎這個坐立不安的人了。
女人大多數都是眾樂樂不如獨樂樂的人,所以正吼的高興的周渝與阿紅也沒太搭理她。於是,在這熱鬧的KTV裡,親愛的唐蕎同志,居然寂寞了,相當寂寞。
手機已經被她來回折騰的只剩最後一格電了,唐蕎想著,要不是要趁著還有最後一格電,給周澍電個電話。要不然她是真心不安。
但是打電話又要說些什麼?問他吃飯沒有?
好吧,那就問他吃晚飯沒有好了。
唐蕎向來是行動派,想到什麼便去做什麼。
所以,她想到要給周澍打個電話,然後她就一路遁到洗手間,繼續做著她常做的一件事,蹲在馬桶上打電話。
“喂,你好。”
好……你妹啊。
唐蕎最不喜歡聽這麼客氣的話了,顯得很生疏,而且,他這樣一開口,她想裝熟都不可能了。
“周澍,是我,唐蕎。”
“哦,怎麼了?”
既使報上名來,周澍也沒有顯得多熱絡。唐蕎剛剛在心裡做的建設,瞬間跨了下去,潰不成軍。
“沒事,你吃晚餐了嗎?”
“哦,還沒吃呢。”
沒……吃?真的沒吃?
唐蕎哭,她只是跟他客氣客氣,並不是真的關心他吃過飯沒有啊,但是他說沒吃……他說沒吃啊。
“那我回去給你做飯?”
唐蕎心中的奴性與母性一同迸發,發出璀璨的光環,讓她的形象傾刻成了聖母瑪麗亞。
“好。”
周澍回答的很乾脆,然後很乾脆的掛了電話。
唐蕎瞪著暗下去的手機螢幕有些回不過神來,她是不是又幹蠢事了?而且,她怎麼有種被人下了套的感覺?
想也想不出,唐蕎乾脆放棄思考,反正像她這麼笨的人也不會想得出這麼高深的問題。
扒扒頭髮,唐蕎站起身拉開洗手間的門出來,迎面就來了個爆炸頭煙燻妝的妹妹,雖然那張臉已經化的不像是人臉了,但是唐蕎還是能從上面準確的找到那位妹妹當下的表情。那是一種鄙夷,絕對的鄙夷。
“阿姨,你怎麼不沖廁所。”
阿阿阿……阿姨?叫她?
靠,唐蕎炸毛了!
“你哪隻眼睛看見LZ上拉S了,嫌髒就回你的火星去,別在地球上丟人現眼了。”
她只不過在洗手間裡打了個電話而已,還髒著她了?還有,她她她她……她哪一點看上去像阿姨了。
“你說什麼呢?!”
小青年似乎火氣也不小,一臉痞相的站著,下巴高高的抬著,一副想要打架的樣子。
唐蕎立馬後悔了,幹嘛那麼衝動呢,看這妹妹的打扮也知道不是好人,別是在道上混的,所謂好漢不吃眼前虧,識時物者為俊傑,唐蕎立馬滿臉堆笑。
“妹妹,你再不進去就要拉褲子裡了。”
經唐蕎一提醒,那位煙燻妹妹似乎才想起自己是來上廁所的,很聽話進去然後把門關上了。唐蕎在她關門的一瞬間,立馬奪門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