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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克:“怎麼會?我一共只用了三片,已經都拿出來了。”
護士哭喪著臉說:“是的,你用過的三片都在,但是沒有使用的乾淨棉片少了一張,是我之前剪下來準備備用的,已經到處都找過了,現在該怎麼辦?”
手術結束前,所有用過和沒用過的器具,一針一線都要點數的,如果東西不對是不能縫合的,因為有可能落在術區。
雖然現在少掉的是手術時沒有使用的棉片,但依然不能就武斷地認為該棉片不是被不小心掉落在術區了。
當然這只是對於一般情況而言。對於謝克來說,他清楚地知道術區是不可能落下任何東西的,因為他做手術的時候是用鑷子和刀從旁邊進入的,而不是直接從上往下。這一點在場的其他人也明白。
然而即使是這樣,規定就是規定,不找到這個謎之棉片,就不能結束手術。
謝克想了想,對大家說:“麻醉師負責監測患者,其他所有人都幫忙找棉片。我們比預估時間提前了兩個小時完成手術,所以現在還有大把時間可以用。大家不要著急,仔細點,一定會找到的。”
說完他突然回過頭看了一眼文旭東。
文旭東一臉茫然:“怎麼,棉片少了?”
謝克問他:“剛才你一直在旁邊沒什麼事,有沒有看到?既然是沒有使用過的棉片,應該不會被亂碰到。”
沒有使用過的東西就應該好好地躺在托盤裡,遠離手術檯。這樣的東西竟然會消失,找不到,就算不想隨便懷疑別人,謝克也不由得感覺到這件事的發生充滿了惡意。
文旭東僵硬地舉著手,十指朝上:“嘿,嘿嘿,這話可不能亂說,難道是我不小心弄掉的嗎?”
謝克盯著他。這句說說得頗為古怪。文旭東為什麼不說“難道是我弄掉的嗎”?而非要強調“不小心”。這有點說不通,一般人在撇清的時候都會說“沒有”,而不是“沒有不小心”,這樣講就好像最後如果真的是他的話,他也只是不小心而已。
不過謝克沒有與他爭論這件事,不管是不是文旭東干的,也不管他是不是真的不小心,他肯定都不會承認的。目前首先要做的是找到棉片,然後把患者縫合推出手術室。
文旭東的身上穿著手術衣,藏不了東西。而手術室一共就那麼點地方,要找一樣東西似乎並沒有那麼困難,雖然那是一張薄薄的棉片。當然,前提是如果只是無意中碰掉,而不是故意被人藏起來的話。
很快,大家就把放置手術用具的地方仔仔細細、認認真真翻了個底朝天。就連一些器械的縫隙,也都清理了一遍。
卻還是毫無所獲。
小霍看向謝克,搖搖頭:“沒有。”
謝克想了想,然後決定:“巡迴護士去把監控錄影拷出來。接下來我們分成兩組,一組給患者照ct,確定術區沒有殘留物。一組看錄影找出棉片去向,需要甄別的錄影部分時間並不長,分兩段兩個人各自看,節省時間。文醫生和我一起照ct吧,錄影讓小霍和護士們看就好。”
文旭東沒有反對,他似乎知道謝克對他有所懷疑。然而他並不害怕,只要沒有證據,就不能怪他。如果手術出了問題,謝克是主刀肯定要付主要責任,至於沒有看好東西的護士嘛,不是有句話叫,一將功成萬骨枯。
謝克的冷靜和鎮定,給在場的其他參與手術的人打了一針強心劑。就連那個管理這些東西的護士原本一臉“我很不幸”的表情也消退了,轉而浮現的是堅定。也不知她這份堅定是準備好了面對事後的追究,還是認為他們一定會渡過難關。
監控錄影拍得很清楚,然而畫面的中心主要是對著手術檯的。至於靠牆的一排金屬櫃以及來來往往的人雖然也拍下來了,但是細節卻不大看得出來。
護士剪下好要用的棉片之後,把東西放在托盤裡拿到手術檯邊上遞給謝克。錄影畫面顯示,托盤裡面是的確是三張。而之後靠近過金屬櫃的人只有護士、麻醉師和文旭東三個人。
也就是導致棉片丟失的,只能是他們三個人中的一個。
然而監控畫面顯示不了金屬櫃上托盤中的實際棉片數量,而這三個人靠近那個地方的時候又都是背對著攝像頭。於是線索又斷了。
其中麻醉師表示他去那裡只是拿一根導管,根本沒有碰過那些東西。文旭東也說他只是自然也否認自己碰過。找不到罪魁禍首的護士一臉決然,彷彿已準備好直面酷刑。
謝克給龐福的頭顱拍攝好ct,結果顯示術區無殘留物。他拍板決定:“縫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