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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不能再這樣掉以輕心了知道嗎?要不是有李時光幫你,我看你渾渾噩噩地遲早要被人賣了!還有你那個u型纜枕,管它完美不完美,先發表了再說。你以前不是還揹著我給腦外探討投文章的嗎,那種勇氣哪裡去了?這種東西別人搶著發表都來不及,你倒好,還藏著掖著……”
徐教授恨鐵不成鋼地痛斥了謝克一頓,謝克知道這事是自己失策所以也只好低著頭挨訓,一直等到演講快開場才溜回自己座位。
回到座位上看到蔡天橋不在,謝克還以為他跟別人談話去了,也沒在意。直到研討會開始,亞穹的代表喻琤琮上臺介紹嘉賓,蔡天橋也沒回來,謝克這才覺得有些奇怪。
不過他很快就知道怎麼回事了,喻琤琮在臺上拿著話筒用一種興奮地語氣說道:“今天我們很高興能請到歐洲神經外科疾病協會的榮譽會員納特先生來為我們演講,能夠促進國內外的醫學交流是我們亞穹集團的……”一番官方介紹之後,她突然提高聲音道:“納特先生習慣使用德語,所以我們還特意請到了市一醫院的蔡天橋蔡先生,來為我們翻譯以及主持這場交流!掌聲歡迎!”
原來真正的主持人竟然是蔡天橋!
謝克這才明白過來。雖然在座的醫師們大都對專業方面的英文很熟悉,但是納特先生是德國人!他更願意用德語來演講!蔡天橋竟然還精通德語,這是謝克沒有想到的。
英語是世界上應用最廣泛的語言,即使是在國內,學醫的人為了獲得最新最快的資料,都不得不學好英語,比如謝克就是這樣。不過一個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很多人的確能精通很多門語言,可那是因為他沒有在其他領域深入發展。而醫學已經夠博大精深的了,花在這上面的力氣即使再多也是不夠的。在這種情況下,除了英語以外還要學德語,尤其是那些專業詞彙,是很難得的。
除了夠努力以外,也從間接說明了蔡天橋最起碼是很有語言天賦的。因為如果他學得很吃力的話,是完全沒必要這樣做的。
謝克暗自驚訝的這段時間裡,蔡天橋已經用雙語介紹了納特教授今天要講的內容,他在臺上做主持人的時候風度很好,而且語言非常幽默,謝克不禁覺得蔡主任簡直就是個千面男郎,也不知道哪個才是真正的他。
納特教授雖然為人十分高傲,但是他顯然也十分敬業,上臺之後只是和蔡天橋交流了兩句,就開始進入主題,一點廢話和場面話都沒有。“今天我要為大家講解的是橋腦小腦角的內鏡解剖,眾所周知,上世紀90年代奧多霍諾等人將小腦角區分成四個解剖層面……”
橋腦小腦角是顱內一個v形的狹小空間,位置在顳骨巖部、小腦和腦幹之間,頂部是小腦幕底面,底部以後組顱神經和覆蓋其上的蛛網膜為界。這個區域有多組腦神經以及動靜脈血管纏繞交錯,所以解剖難度非常大。
這種解剖也不是在學校裡面能夠學到的,一般都是確定專業方向之後,跟著自己的帶教醫師學習的。這種傳授方式也導致了優秀手術醫生誕生的困難。
納特教授今天講的內容,除了一些可以透過檔案、影片資料找到的東西以外,最有價值的是他自己解剖時候的經驗。全場除了納特教授和蔡天橋的聲音以外,幾乎只有大家用筆寫字的沙沙聲。當然,這種重要的演講,肯定所有人都會帶錄音筆來。謝克也是帶著並開著錄音的,但是當他聽到有些自己覺得特別應該注意的地方時,也仍然會不由自主地提筆記下來。
這些內容太重要了,謝克現在還沒有做過橋腦小腦角部位的手術,唯一一次離著比較近的還是上次佟文傑的第四腦室。為了今後的手術做準備,他聽得尤其入迷,並且下意識地和他以前見過的徐教授的錄影比較起來。謝克發現,在其他三個層面上,徐教授的手法也許和納特教授的不相上下,但是在第二層面處理面神經的時候,還是納特教授技高一籌。
因為納特教授幾乎是一句廢話都沒有,所以他的演講時間也不長,差不多兩個小時就結束了。謝克還沉浸在對於解剖的回味中時,突然聽到了發音與自己名字很相像的單詞,他茫然地抬起頭,看見蔡天橋正朝著他的位置這邊看過來。
只聽蔡天橋在臺上翻譯道:“我這次受到貴國邀請來參加交流會,除了分享自己的經驗和成果以外,也是因為在網上看到了謝克醫師的頸後入路寰枕關節解剖,感到十分有興趣,聽說今天謝克醫師也會來到現場,希望他也能上來跟我們分享他的經驗……”
“轟!”謝克覺得自己腦子一下炸開了!可惡的蔡天橋,居然沒有提前告訴他還有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