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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李玉娘特意做了一桌好菜招待,席間,楚宜桐十句有三句不離朱月暖,溫文有禮的向諸位長輩賠禮,可言談間,又處處維護朱月暖。
朱月暖在一旁照應倒酒,聽得心情飛揚,臉上的笑始終沒有斂起過。
午後小憩,楚宜桐出門去了書院看望先生和同窗,朱月暖在家陪著李玉娘收拾,楚二炳和楚重錘也喝了不少,難得和睦的一起站在院子裡,圍觀那匹追雲馬。
“月暖,這騎馬,難不難?”李玉娘往外張望,好奇的問。
“不算難吧,只是初學者,難免要受些罪。”朱月暖沒在意,笑著回答。
“會受什麼罪?”李玉娘緊張的問。
“比如說,不熟悉這匹馬的脾性,容易落馬驚馬,還有,初學者不慣調整自己的身體,久坐會累著腰,或是磨破肌膚之類的。”朱月暖把洗乾淨的碗放入廚櫃,沒注意到李玉孃的神情。
李玉娘一聽,立即放下手裡的東西湊了過來,緊張的問:“那你可看過,桐兒身上可有磨破的地方?他以前從沒騎過馬。這溪聆鎮到攬桂鎮,至少也要兩天吧?他有沒有傷到?”
“呃……”朱月暖轉身,就看到李玉娘急切的目光,她不由一愣,又聽到這一番話。頓時,耳根子都紅了,避開李玉孃的目光,回到灶臺邊,尷尬的應著,“應該……沒有吧。我沒看到。”
“那有沒有內傷呢?他有沒有說腰疼或是哪裡疼?”李玉娘又跟了上來,不避諱的問,“或者,他的動作什麼的,和以前有沒有不一樣?”
“動作?”朱月暖納悶的停手。微咬著下唇回想了一下,搖頭,“沒有。”
“那就好,那就好。”李玉娘問細了,這才放心下來,不過,剛剛轉身,她又轉了回來。帶著笑挽上朱月暖的肩,“月暖,我知道。你們才新婚,桐兒就去了岱山書院,這也有大半個月沒見上面,只是,你們都還年輕,來日方長。桐兒這連夜的趕回來,必定會累。你就忍著些,別纏著他。讓他好好的歇幾天,知道不?”
“婆婆,您的意思,我明白,我不會纏著他的。”朱月暖眨了眨眼,目光流露困惑,卻也順著李玉孃的話點了點頭。
“我就知道我們家月暖是真心待桐兒的,會為他的身體考慮。”李玉娘滿意了,拍了拍朱月暖的肩,笑著撣了撣圍裙上虛無的塵土,出了廚房。
“讓我忍著?什麼意思?”朱月暖納悶的眨著眼看著李玉娘出去,嘀咕了一句,想不明白便拋到一邊,繼續收拾起廚房來。
楚宜桐回來的時候已是黃昏,吃過了飯,李玉娘拉著他,問不完的話,楚重錘和楚二炳在一邊,聽得高興。
朱月暖獨自收拾完瑣碎事務,燒了水給他們送上熱茶。
“月暖啊,燒些熱水,一會兒讓桐兒好好泡個澡,松泛松泛。”李玉娘看到她,眉眼都笑成了花。
“已經燒好了。”朱月暖點頭。
“對了,聽說用些藥材泡澡可以解乏,月暖,你去安郎中那兒看看,有沒有這樣的藥,買些回來讓桐兒泡泡,這騎了兩天的馬,雖說身上沒傷,但肯定會累著。”李玉娘又說道。
“好,我這就去。”朱月暖又點頭。
“娘,我沒事,而且這都快天黑了。”楚宜桐忙攔住李玉娘,“暖暖也累了一天了。”
“娘知道你心疼媳婦兒,那好吧,娘去給你買。”李玉娘笑著虛點了點楚宜桐,說著就站了起來。
“婆婆,還是我去吧。”朱月暖見狀,微勾了勾嘴角,有些小小的無奈。
“娘,您還是歇著吧。”楚宜桐站了起來,“爹孃都累了一天了,還是早些歇息,我陪暖暖一起去。”
“這都天黑了,你不好好歇著,出去幹嘛?”李玉娘沒有意識自己的話前後有什麼矛盾,嗔怪的瞪著楚宜桐說道。
朱月暖站在一邊,不由淺笑,微垂頭看著自己的腳尖,裝作沒聽到。
“娘,我這次回來,還不曾去給岳父岳母請安,趁著這會兒天還有亮光,我想陪暖暖去給岳父岳母問安。”楚宜桐換了種說辭,笑道,“我怕明早會來不及。”
“這是應該的,去吧。”楚重錘在一邊發了話。
李玉娘這才停了話匣,目光頗怨念的送了楚宜桐和朱月暖出來,還不忘叮囑:“早點兒回來,灶上給你們熱著水呢。”
“好。”楚宜桐點頭。
朱月暖安靜的看著娘倆的互動,此時再忍不住笑,落後半步低頭髮笑。
“難為你了。”踏上四方橋,楚宜桐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