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鸝兒嘻嘻一笑,靠在雲錦身邊討好道:“奴婢聽昨晚上,皇后娘娘下旨罰陳雪玲抄《女則》十卷,面壁思過三月!雖然不知道陳雪玲如何惹惱了皇后娘娘,不過這件事城裡都傳開了!陳雪玲平日驕縱跋扈人盡皆知,如今皇后娘娘的旨意真是大快人心啊!”罷,鸝兒崇敬地朝皇宮的方向拱了拱手。
雲錦不禁無奈地搖了搖頭,儘管知道鸝兒還記著陳雪玲搶了她的包廂,不過皇后娘娘下這旨實在是輕輕放下,吃虧的還是她家姑娘她啊!雲錦不由得失笑,看她一副言之未盡的模樣,又問道:“你還打聽到了什麼?”
鸝兒這才神神秘秘地道:“奴婢聽,昨夜陳府都鬧瘋了!陳雪玲整夜在府裡上躥下跳,嚷嚷著自己撞見了鬼,鬧得陳府一夜都不得安生,整個人就像瘋魔了一樣。今日一大早,陳家人就匆匆把她送到城郊宅子裡去了!。”
“撞見了鬼?”難道是昨落水迷了心智?雲錦不由得想到。
但云錦不知道的是,昨日喝完酒走夜路的周家少爺,也被人矇住腦袋打了個半死,此時正攤在床上哀嚎。而她英明神武的大哥,此時正拿著下屬傳來的訊息發愁。他昨夜剛解決完陳雪玲,還沒來得及對周家那子下手,不知是誰先一步把他給打了!這讓他怎好再對他下手?
而此時,某王府的某棵大樹上,夜靠著樹幹,對身旁正在巡察的黑衣女人諂媚道:“止青,昨我那一掌不錯吧!有沒有表現出一股地痞流氓的氣質?”
那位叫做止青的身材高挑、身段火辣的黑衣女子白了夜一眼,伸手往他手臂上用力一按,諷刺道:“你身為一位一等暗衛,去教訓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最後還帶著傷回來,有什麼值得炫耀的?真是丟臉!”
夜揉了揉手臂上一條血痕,張牙舞爪道:“誰知道那子居然跟潑婦一樣,伸手就撓人!”罷,氣勢又矮了一截,委屈道:“再,王爺也吩咐,給那子留一口氣,否則我也不會這樣束手束腳。我可是不想再回望月閣思過了。”
止青嫌棄地瞟了夜一眼,利落的翻身跳下樹,彈憐身後的灰往外走去。
“止青,你去哪兒啊?”
“找管家給你拿藥。”
聽罷,夜咧嘴一笑,忙跳下樹狗腿地追上去。
這日,雲錦乘著馬車悠悠地往建安侯府去。建安侯府坐落在內城西南方,大致行了一柱香的時間,馬車緩緩停在了三間獸頭大門前,正門一匾上書著“建安侯府”四個大字,門前兩隻威武的石獅子目光炯炯有神。
鶯歌扶著雲錦下了馬車,換乘軟轎從側門進了建安侯府。軟轎行至垂花門前,便有兩個丫鬟迎上來,掀起轎簾扶雲錦下轎。進了垂花門,穿過穿堂轉過插屏,眼前便是侯夫饒正房了。
一見雲錦來了,侯夫人便忙笑迎出來:“筠兒聽你要來,早就心心念念著了。聽你前幾日染了風寒,可是在宮裡受了涼?現在可好些?”
雲錦行過禮,莞爾道:“勞夫人費心了,不過是受了涼有些頭疼,家父不大放心,便不讓我出門,其實不大礙事。”
“那就好!”侯夫人拉著雲錦坐下,嘆氣道:“筠兒從就和你親,這些日子,筠兒整日悶悶不樂的,你來了就麻煩你好好勸勸她。”
“那日在宮中便見婉筠神情不太對勁,她可是有心事?”
“哎!這孩子,她是想不明白啊!”侯夫人皺眉嘆道,“筠兒應該在房裡呢,你們姑娘貼心話,我就不擾你們了。”
雲錦退出正房,跟著丫鬟往婉筠房裡去,心中的疑惑卻更甚。
身後的鶯歌也發現了不對勁,拉了拉雲錦的衣袖,耳語道:“姑娘,這好像不是去往蘇二姑娘房裡的路。”
雲錦示意鶯歌稍安勿躁,她多少也能猜到這其中的緣由。
穿過抄手遊廊,繞過一個花園,最後到了一個獨立的院子前。院子裡,婉筠倚著遊廊出神,手中擺弄著一株潔白清新的茉莉花瓣。聽見丫鬟的喚聲,婉筠回過神,眼裡露出一絲欣喜,上前拉住雲錦道:“雲錦你來了!”
一股涼意傳過雲錦的手心,雲錦不禁一顫,忙捏住婉筠的手指:“你的手怎涼成這樣!你在外面坐了多久了?”
婉筠訕訕一笑,身後的丫鬟冬兒忍不住插嘴道:“姑娘一大早起來就坐在外面發呆,奴婢勸都勸不住!”
雲錦眉頭皺的更深,拉著婉筠往屋裡走:“先進屋再。”
進了屋,雲錦才發現這是一座兩層高的繡樓,南面的紗窗下,放著一個繡花用的繃子,上午陽光斜斜照過木窗,照到棚子架著的綢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