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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蹄聲“咯噠咯噠”地踏在路上,雲錦撩開車簾,望見蕭懷霖騎在馬上器宇軒昂地背影,心裡生出一股豔羨。
“鶯歌,我記得爹以前送過我一匹馬,你可知道在何處?”雲錦想起前幾日進宮皇帝提過過些日子要去狩獵,頓時來了興致。想她時愛玩愛鬧,纏著父親要學騎馬,於是父親不知從哪兒找來一匹十分溫順的白色馬送與她,幾年過去也不知那馬長成什麼樣了。
“奴婢記得,應該在府中馬棚裡,姑娘不是時候摔過一次便不願再騎了嗎?”鶯歌到了一盞茶端給雲錦道,去桃花山要行一個多時辰,她們都想盡辦法讓雲錦坐得舒服些。
“等回府後再去騎一騎,不定還能帶著去春狩呢。”雲錦喜滋滋想到,帝王若是帶著群臣狩獵,三品以上的大員或得皇帝特許,便可帶上家眷,以前她年紀,想著父兄不在她還能在府裡無法無,自然不願去。
“狩獵?姑娘想去狩獵?”鶯歌糾結地看著雲錦,她自是不贊同雲錦做這些事,但見她滿臉興致勃勃,鶯歌也就不忍心再什麼。
大夏開國初期,皇帝為了警醒後人勵精圖治,不要貪圖享樂荒廢了武功,便定下了一季一狩獵的規矩。後來大夏國力漸穩,歷代帝王逐漸重視文治輕武功,一季一狩的規矩慢慢演變成一年兩狩,後來便是帝王何時來了興致便帶著群臣舉行狩獵。二十年前三王叛亂、西越入侵,戰亂的慘烈使大夏花了三五年的時間才恢復了元氣,皇上便意識到武藝的重要性,自此,每逢夏秋季便會帶著皇子群臣去圍場狩獵。
“圍場是什麼樣子,我總是想去看看的……”雲錦靠在車壁上,緩緩闔上了眼。她總感覺,這次圍獵似乎有什麼事情發生,前世圍場狩獵歸來之後,皇上便懲戒了太子,沒過多久,太子被廢黜。也正是這場圍獵,皇上遷怒於父親,隨後突厥侵擾邊關,父親便被派去了戰場。那場仗,差點去了父親半條性命……
原本一個多時辰的路程卻因為蕭月暈車、嘔吐不止,在中途歇了兩次,而整整走了兩個時辰,待到了桃花山腰上,日頭已經掛得十分高了。前方的路皆是石板鋪就的階梯,馬車上不去,只得棄車徒步上山。
雲錦下了車,抬眼望去,漫山遍野的桃花開得十分爛漫肆意,有一些灑落下來的宛如下著一場桃花雨,空中瀰漫著的都是桃花的甜香。山腰上停了大大不少的馬和馬車,沿路的商販吆喝叫賣聲不絕於耳,登山賞花的遊客東邊走走西邊逛逛,熱鬧非凡。
一旁蕭懷霖正在指揮車伕正在將馬和馬車趕至馬廄裡,雲錦趁機湊到他身邊循循誘導了好一會子,又言山上定有前來遊玩皇族貴胄,也會有衛兵佈防,若是再帶著大批侍衛,不抵會傳出什麼對蕭家不利的傳言。蕭懷霖深覺有理,便將護衛都留在山下,只帶了兩名親衛上山,而一旁的蕭月頓時便不高興了。
雲錦一行人沿著石階往山上去,幸而路不太長,大約一盞茶的功夫,便遙遙看見了山頂上隱隱約約的人群。守衛對雲錦一行饒身份審查一番才放行,雲錦給了蕭懷霖一個我便知是如茨神情便沿著石子路往裡走。蕭月這才和幾人分別去尋自己相熟的姐妹,雲錦自然樂意至極,約定了回府的時間又分給她一個護衛。
到了山頂,滿山的桃花才真正的盡收眼底,這也難怪每逢桃花節皇室之人都會佔著這一方之地,禁止平民百姓上山。雲錦一邊和相熟之人應承一邊尋著婉筠的身影。
這錯落有致的桃樹下滿是穿紅著綠的曼妙女子,或是賞花賞景,或是撫琴作畫,不遠處幾個竹亭內,男男女女或是寫詩作對或是填詞猜謎,既不是正規宴會,男女之防自然也隨意的多。
未曾尋著婉筠,雲錦卻遇見了剛帶著家中弟妹前來的沈文瀾,雲錦微微頷首行李,沈文瀾卻是一愣,回禮之後便走開了。雲錦倒是不惱,自顧和蕭懷霖話。
“雲錦,我等了你許久,你可算來了!”一聲嬌嗔,婉筠踏著桃花緩緩而來,傾髻上戴著一套掐銀絲粉珊瑚玳瑁頭面,一對同色珍珠耳環乖順地垂在頸邊,一身蜜粉色鑲銀絲蘭花蘇段齊地裙,外罩淺紫色蘭花刺繡交領襖,腳踩一雙軟緞鑲珍珠繡花鞋,略敷脂粉,淡掃蛾眉,鬢邊插著的一朵嬌豔的桃花襯得婉筠少了幾分怯懦,多了些許嬌柔。
雲錦抬眼一望,見婉筠身後果真跟著一位陌生少年,那男子亦步亦趨地跟在婉筠身後,狀似溫文有禮,但一雙眼睛不時往四周瞟動,掃到雲錦時,眼裡頓時露出驚豔淫情之色,隨後迅速掩去。雲錦頓時瞭然,淡淡一笑道:“路上遇到點事情便耽擱了。”
婉筠向蕭懷霖行禮後,拉著雲錦細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