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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秋手下頓了頓,想起安陽公主從御書房出來的模樣有些心疼:“公主從御書房出來便直接回宮了,瞧著眼圈紅紅的,應是哭過了。”
“這傻丫頭!本宮為她籌謀,她竟然愚蠢地自斷姻緣,今日她這一鬧,便直接斷了本宮拉攏蕭遠毅的路!”提及安陽,皇后竟對這個從令她驕傲的女兒露出幾分失望。
靜秋心下明瞭皇后所想,不想令母女間有了嫌隙,謹慎勸道:“這也怪不得公主,畢竟坊間的傳聞傳得太難聽,公主無上尊貴,怎能任由這般詆譭。況且若是逼得太狠,就算日後公主下嫁,駙馬也難免心生怨懟。”
皇后輕哼一聲,目空一世的傲氣昭然越於臉上,她不屑道:“一群愚民妄言罷了,壓一壓就過去了。待日後則兒榮登大寶,史書如何寫、百姓如何傳,還不都是為王者了算!再者,就算蕭家怨懟又如何,蕭府內女眷皆不成氣候,都是好拿捏的。就算蕭雲錦有些本事,過兩年嫁了人還能將手伸到孃家不成?安陽嫁過去,行些手段便能掌控整個蕭府,日後即便蕭遠毅不願,也不得不與我們乘上一條船!”
靜秋深知皇后歷來都能運籌帷幄,也不反駁:“是!娘娘高瞻遠矚,奴婢自是不及。”
“如今些又有何用!”皇后嘆了口氣,一雙遠山眉皺得更緊,“不過這事實在蹊蹺,短短半日就在城中傳得沸反盈,像是有人在背後操控。”
“奴婢這就派人去查……”
這廂,蕭府已得到訊息,眾人早早等候在二門外,待兩頂軟轎停在二門外時,淅淅瀝瀝的雨已漸有轉停的跡象。眾人見著父子二人從軟轎裡下來,凌亂的髮絲緊緊貼在臉上,溼透的衣衫都擰得出水來,但如此狼狽的二人卻步履穩健,神色舒逸,一派歷經艱辛險阻後的晴明,蕭府眾人齊齊舒了口氣。
眾人擁著蕭遠毅二人進了府,一翻梳洗更衣後著人傳了大夫診平安脈,大夫直言並無大礙又開了幾副驅寒的藥,眾人這才放心地回房讓父子二人好好歇息。
待二房人都散了,蕭懷瑜才長嘆一口氣癱軟在躺椅上。蕭懷霖瞥了一眼似一灘爛泥般躺在軟椅上的蕭懷瑜,嫌棄地踢了踢他懸在扶手上的腿:“起來!看你像什麼樣子!我在宮裡跪了一日也沒像你這樣。”
蕭懷瑜沒好氣地瞥了蕭懷霖一眼,憤憤道:“誰讓你當著朝堂百官的面頂撞皇上的!我在外面奔波了一,想聯名上書為你求情,那些個勢利眼,關鍵時候躲得比兔子還快!”
“趨利避害乃人之常情!”雲錦吃著櫻桃乳酪悠悠道。
蕭懷瑜“噌”地從躺椅上坐起,上上下下地打量了雲錦一圈:“聽皇后今日詔妹妹進宮了,她沒把你怎樣吧!”他是聽了皇上賜婚聖旨的訊息才回府的,前腳剛進府後腳蕭遠毅父子的軟轎就到了,因此還未曾來得及細問。
雲錦捏著勺的手頓了頓,她囫圇吞下勺裡的櫻桃乳酪,眼神有些閃爍道:“嗯……估摸是想威脅大哥,還好我聰慧,偷偷混出宮了。”
“在皇后那個老妖婆眼皮子底下混出宮?”蕭懷瑜狐疑道。
“瑜兒!”蕭遠毅一聲輕喝,見蕭懷瑜頓時老實了,才轉頭輕聲問雲錦:“是玹王送你出的宮?”
雲錦含糊了一聲:“嗯,我在宮門被侍衛攔住,恰好玹王的馬車經過,便順道送我出了宮。”雲錦將下午所發生的事挑挑揀揀道。
“後來你還做了什麼?”蕭遠毅不疑有他。
雲錦知道事情瞞不住了,她放下手裡的碗盞,噏了噏唇,“我聽聞沈姐姐上吊的訊息,便去了沈府看望了沈姐姐,服沈大人進宮面聖。而後我請玹王將逼婚的訊息散播出去,還編了一段公主棒打鴛鴦、大哥與沈姐姐忠貞不屈生死相隨的故事讓書先生在各茶樓酒肆宣揚,再暗地引導百姓的情緒……”
“然後就造成了如今全城百姓大罵公主、大罵皇族的局面?”蕭遠毅目光如炬,再皇上改變主意賜下聖旨之時他便覺得情形不對,回府路上一路聽著百姓的罵聲他心裡更是狐疑。
蕭雲錦怯怯地低下頭,心虛道:“爹,女兒知錯了。”
蕭遠毅抬手摸了摸雲錦的髮髻,嘆了一聲:“囡囡長大了!懂得保護爹和哥哥了!但是爹希望囡囡以後不要做這樣危險的事,你想想,若是皇后查出了幕後主使,她會放過你嗎?”
雲錦抬起頭,嬌俏地眨了眨眼,宛如一隻狡猾的狐狸:“可這些事都是玹王吩咐他手下做的啊!女兒無權無勢,怎麼怪得到女兒頭上?”
蕭遠毅頓時語塞,知道雲錦擺了玹王一道,只無奈一笑:“你呀!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