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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知道又如何,舞陽郡主這些年暗裡找過多少貴女的麻煩,太后知曉了連一聲呵斥都沒有。”止青冷哼一聲,嘲諷道。
止青的話實在出乎雲錦的意料,話在嘴裡轉了半晌也不知該如何評說,最後只不輕不重道:“這……太后竟然如此縱容舞陽郡主。”
“太后對昭仁長公主是有愧疚的,這便牽扯到二十多年前的舊事了。”
“嗯?”雲錦雙眼倏地一亮,她知道容詡的暗衛手中掌握著龐大的訊息網,上至朝中一品大員後院有幾個侍妾幾個通房,下至街頭包子鋪今日賣了多少屜包子賺了多少銀子,無一不在其網羅之下。只是但凡涉及到皇室秘辛,總是耐人尋味。
雲錦朝著止青傾了傾身子:“什麼舊事?”
止青盯著雲錦頗有興味的灼灼目光,猶豫了一下,才湊到雲錦身邊低聲道:“您可知,如今昭仁長公主是二嫁!”
“什麼?二嫁!”雲錦大吃一驚。
止青點點頭,徐徐道來:“二十多年前,先皇病重,三王奪嫡之勢日盛,偏偏北越對大夏虎視眈眈,幾欲進犯,大夏內憂外患。太后為保當今皇上地位穩固,思前想後終決定將本與駙馬有婚約的昭仁公主送去北越和親,並附上了諸多陪嫁。”止青嘖嘖嘆了一聲,“當時北越皇帝已是年過半百,還欣喜地封了昭仁公主為貴妃,至此北越也消停了一年多。而後三王『逼』宮伏誅,北越也趁著大夏元氣大傷舉兵發難。卻沒想到,仗尚未打完,北越皇帝倒先突然故去了。昭仁公主趁『亂』連夜逃出了皇宮,帶著近侍逃回了大夏。而後北越戰敗,簽下了二十年停戰協議和賠款,繼位新皇被迫將太子送來大夏為質,也不敢再提昭仁公主,兩國諱莫如深,太后也親自主婚將長公主嫁給了駙馬。”
雲錦被這突如其來的皇室秘聞震得找不著北,難怪長公主這麼些年從不出席官僚權貴間的宴請,原來背後竟有這樣的故事。她默默消化了半晌,突然想起什麼,掰著手指數了數,目光驟然一亮:“長公主所生的長子恰好十九歲,這麼一算,那到底是駙馬之子,還是北越皇帝血脈?”
止青也是一驚,她回想了暗衛密室卷宗裡所記載的情報,一股熠熠之光從眼底劃過。“當年從北越皇帝駕崩到長公主下嫁駙馬,前後不過一月,若是北越皇族血脈倒也不是不可能!”止青突然頓住,發現她們所談論的已經偏離她的初衷十萬八千里。她輕咳一聲,忙又將雲錦的思路給拉回來。
“上次乞巧燈謎會舞陽郡主便悄悄派人跟過您,但被王爺暗地解決了,後來又有人透過離宮調查您,也被暗衛暗中截住。如今她剛被王爺拒婚,長公主便大張旗鼓的在府裡擺賞菊宴,我懷疑舞陽郡主已然盯上您了!這賞菊宴恐怕是一場鴻門宴!”
雲錦細長的柳葉眉緊緊蹙起,微微上揚的眼角閃著幾分凌厲。止青的想法與她不謀而合,但如今父親與大哥遠征,她若不赴宴,舞陽難免不會將目光盯著蕭家。手指輕輕劃過茶盞,雲錦沉聲道:“如今的形勢我是不得不去的,那日我會帶著鶯歌,你就暗中跟著,我會小心。”
“是!”
望月閣後院,齊衡剛將西北傳回來的密報收進暗格之中,便聽見一陣房門輕叩聲。齊衡起身,推開房門,卻見止青一身黑衣站在屋外,他微愣:“王爺不是派你去了蕭府嗎?怎麼回來了?”
止青進了屋,兀自倒了杯茶,邊喝邊回道:“我來找你借個東西。”
齊衡警惕的看了看四周,才關上門:“你還是少往望月閣為妙,若是暴『露』了身份,你可擔得起這後果?”
止青擺了擺手,不耐道:“放心吧!我兜了半個城才過來的,沒人跟著。”
齊衡這才放了心。他上下打量了一眼將渾身上下裹得嚴嚴實實的止青,好奇道:“你要借什麼?”
“昭仁長公主府地圖。”
“你要長公主府地圖做什麼?”齊衡蹙眉不解道,原本白皙的臉在昏暗的燭光下更加蒼白。
止青一口將茶水飲盡,正容亢『色』道:“過幾日長公主府辦賞菊宴,我擔心舞陽郡主會在宴上對蕭姑娘下手,所以找你借份地圖早做準備。”
“稍等!”齊衡眉目微凜,繞道內室從一堆卷軸中取出一卷遞給止青,沉然道:“正好我需要去長公主府裡找些東西,你可趁著宴會混入府中幫我找找。”
“不可!這是一場鴻門宴,我得時時刻刻暗中跟著姑娘。”止青當即拒絕。“你安『插』的探子呢?”
“現在還不到用他們的時候。”齊衡沉『吟』了片刻,“能否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