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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錦逃似的離開,不知不覺間竟走到了前院旁邊的小花園,她頓了頓腳,目光陡然落到人工湖裡。
不過短短几日,原本湖裡開得瀲灩的荷花已然凋落了近泰半,那粉嫩的花瓣飄飄落落地跌落在湖面,只留下孤零零的蓮蓬毫無生氣地耷拉著腦袋。荷葉也不復往日的青脆,皺縮著的荷葉邊露出垂垂老態。
雲錦望著那滿塘零落的荷花,眼角泛出幾分酸澀,心口如塞了一團棉花,悶悶的,堵得她呼吸都有幾分困難。她本就不是不懂情事的小姑娘,她清楚地知道自己是對容詡動了心。
以前她總是一次次逃避自己的心思,以為不去想就可以慢慢淡忘。但當容詡拿到信消失的那段日子,她總是不自覺的想起他,她甚至僥倖的想,也許容詡不會像韓之舟那般負她,也許她這一次也能找到一個真心相待的人,也許她也能像改變婉筠與二哥的結局那樣改變容詡的結局!
然而幾次三番的聯絡不上容詡,她也是真的慌了,她不禁猜測也許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救她、助她,也就只是為了那封信而已,也許他拿到了他想要的東西便再也不會出現……
當容詡再次出現時,驚喜、慌亂、惱怒、不知所措……各種情緒擾著她。直到舞陽的出現,容詡的異樣反應惹惱了她,她才一時腦熱地想與舞陽爭上一爭,她也想試探一番,若她贏了舞陽,他會不會為了舞陽來找她。然而,卻沒想到等來的卻是這樣的結果……
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追上來的鸝兒擔憂地喚了一聲:“姑娘……”
雲錦閉了閉眼,深深吸了一口氣,再次睜開眼時,眼底已恢復平靜:“蓮蓬快熟了,許久沒吃蓮子了,你找人摘一些送到錦繡院去。”
“姑娘不是嫌蓮子苦,不愛吃嗎?”鸝兒疑惑道。
雲錦笑了笑,倏地轉身朝著書院走去,只幽幽地飄蕩出一句:“苦嗎?突然還挺想吃的……”
雲錦站在書房門口沉默了半晌,才敲了門。
“進!”蕭遠毅微沉的聲音傳出。
“吱呀”一聲,雲錦推開門,一身常服的蕭遠毅站在書桌前,目光眷念地看著書桌上一副展開的畫卷。
雲錦好奇的走上前,一眼瞥見了桌上的畫,戚氏柔美的笑盈盈越與紙上。雲錦心裡卻是咯噔一跳,她忙轉了轉眼珠,緊張地去找原本掛在畫軸上的鑰匙,可此時哪裡還有鑰匙在。
她垂了垂眸子,扯著衣角猶豫著挪到蕭遠毅身邊。
蕭遠毅瞥了雲錦一眼,好笑道:“今天怎麼有空到書房來。”
雲錦翕了翕唇,才鼓起勇氣道:“爹,對不起……”
半晌,沒有聽見蕭遠毅答話,她小心翼翼地抬起頭,突地撞上蕭遠毅灼灼盯著她的眼睛:“為何要說對不起?”
雲錦一訝,難道爹還沒發現她取走了櫃子裡的信?猶豫了一瞬,雲錦還是如實答道:“我沒有經過爹的允許,偷偷將爹櫃子裡的信取走,交給了玹王……”
“為何要答應幫玹王?”蕭遠毅的聲音聽不出喜怒,仔細地將桌上的畫軸捲起,輕柔地放進書桌旁的青花瓷大缸裡。
雲錦默了一默,鄭重道:“為了報答救命之恩!”若非容詡在圍場救她一命,而後又幫她解皇后之圍,她也不會放心將信交給他。
“只是因為救命之恩?”
雲錦聞言一頓,強忍著心口細細密密酥麻的疼痛感,違心地點頭道:“是!”
蕭遠毅忽而一笑,拍了拍雲錦的肩膀,也不拆穿:“好了,爹一直都知道,你不用愧疚。”
“爹知道?”雲錦被這突如其來的反轉一驚,頓時瞪大了眼睛,訝異道。
“若是連你從我書房裡拿走了書信爹都不知情,那爹還如何帶兵打仗?如何坐穩這大將軍的位置?”蕭遠毅指了指書桌上的印璽笑道。
雲錦抿了抿唇,憤憤地嘟囔道:“原來爹早就知道!爹是故意讓我拿走那封信的吧!”
蕭遠毅撩起衣袍坐下,才繼續道:“其實,玹王第一次派人來找信時我便有所察覺,只是不清楚他的身份。我只按兵不動,並且暗中加強了防備,本想守株待兔,沒想到守來了你這隻小兔子!”
雲錦微窘地低下頭,抬手揉了揉鼻尖,掩飾面上的窘迫。
蕭遠毅頓了頓,目光有幾分迷離,似在追憶往事。半晌,他輕嘆一聲,娓娓道來:“當年三王逼宮,我只是當今皇上麾下一名小將領,因打了幾回勝仗,立了幾次軍功,才得到王爺幾分看重。後與北越一戰,北越節節敗退,勝負已顯,王爺依計帶領精兵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