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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來沒有人敢在張玉慈面前說出這樣的話,當今皇上登基之後,張家一直權傾朝野,誰在他面前都要畢恭畢敬,即便現在情勢對張家不利,他在皇上面前也有一辯之力,再說他與三弟不同,張家的事務都在他手上,太后娘娘知曉他出了問題,會想方設法保下他。
皇上讓宋成暄來此查案,也不是要立即置他於死地,宋成暄應該懂得拿捏分寸。
張玉慈皺起眉頭:“放肆,不要說本官沒有錯,就算本官有錯自有皇上主持大局,你一個不入流的官員,也敢這般狂妄,光憑這一點,我就會在皇上面前參你一本。”
宋成暄聽得這話,面不改色,淡淡地道:“國舅爺還是先贖清自己的罪,再談論旁人。”
話音剛落,就有人抬了一隻箱子進來。
宋成暄正襟危坐,屋子裡光線暗淡,卻映照的他臉上的輪廓更加清晰,比往日多添了幾分的雍容。
張玉慈竟然生出懼意。
箱子放在張玉慈面前。
張玉慈不禁打量那箱子,這箱子裡裝的是什麼?正在思量,只聽視窗上傳來一個聲音道:“國……國舅爺……您還記得不記得我……我是孫福陽。”
張玉慈心中一凜,又去向窗子看去,一個熟悉又陌生的臉孔出現在那裡,那人一身道袍,目光閃躲,臉上還有懼意,與張玉慈四目相對立即緊張地縮了縮脖頸。
孫福陽。
孫福陽真的還活著。
宋成暄道:“國舅爺放出手下,滿城尋找的人就是他吧?”
張玉慈冷笑一聲:“騙人的道士那麼多,這孫福陽是何人,我怎麼會知曉。”
“他的徒弟還在張家,”宋成暄抬起眼睛,“不是國舅爺請進門的嗎?”
張玉慈看似不動聲色,卻咬了咬牙,孫福陽的徒弟的確被他們看押起來了,如今那人的存在也成了證據,看來從一開始,宋成暄就算計好了這一點。
孫福陽聲音發顫:“當年的事都是我師父真華做的孽,國舅爺已經殺了我的師父和師兄,我好不容易才逃脫,這些年也是戰戰兢兢地活著,求求諸位大人高抬貴手,放了小道師徒二人,當年小道只是為真華真人採買藥材而已,什麼都沒有做過啊。
我師父做的那些丹丸,我也不知曉其中秘方,更不知道那丹丸吃了會如何。”
張玉慈目光微深,看著那孫福陽,孫福陽這話意有所指,彷彿他帶著孫福陽徒弟,為的就是那丹丸的秘方。
宋成暄顯然已經摸透了丹丸的秘密,不過可惜的很,丹丸已經沒他毀了,他們再也尋不到證據。
“除了這些你還知道什麼?”宋成暄清冷的雙眸看向孫福陽,“若是那丹丸被碾碎了,燒灼過,是否還有藥效?”
孫福陽思量半晌:“我師父只說過,他煉製的丹丸,很難去除藥性,因為那丹丸中最重要的一味藥,本就要經火淬鍊,我雖然沒有師父煉丹的藥方,但是這些事我記得清清楚楚。”
聽到這裡,張玉慈的心不禁一沉。
宋成暄站起身,慢慢走向那箱子,伸出手揭開了箱子外的封條:“這是從張家抬出時,宗正寺封好的。”
封條被揭開立即有人上前將箱子開啟,裡面的東西露了出來。
箱子裡放著一隻暖籠。
張玉慈頓時一愣,他之前將那些丹丸碾碎成粉末,順手扔進了暖籠之中,宋成暄怎麼會知曉這件事?
宋成暄抬起頭看向張玉慈:“當年真華煉製的丹丸是做何用的?真華死了,那些丹丸都在國舅爺手上,國舅爺用它們都做了什麼?”
張玉慈強自保持鎮定:“真華是如何死的,宮中自有記檔,你們可以去查,至於真華煉製的丹丸……我從未見過,你說這話沒有任何憑據,難不成是想要構陷本官?”
“證據就在眼前,”宋成暄看向暖籠,“孫福陽說了,真華煉製的丹丸不怕火燒,幸好箱籠的灰燼都在這裡……不過國舅爺說的對,空口無憑,要找個人試試藥效如何。”
宋成暄說完這話,張玉慈忍不住向後退了一步。
宋成暄淡淡地道:“國舅爺應該聽過,什麼叫‘自證清白’。”
張玉慈整個人一顫,宋成暄的意思是要他自己去嘗那暖籠中的灰燼,那丹丸的藥效他豈會不知,若是吃了這藥,少量會久病纏身,大量服用就會如當時的靖郡王。
宋成暄身邊的人開啟了暖籠蓋子。
宋成暄道:“服侍國舅爺吃下,若是無用,謠言自破。”
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