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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成暄下了馬。
周玥抬眼看過去,只見此人穿著便於行動的短褐,漆黑的長髮束成冠,更顯得眉高迥秀,一雙眼睛漆黑如墨,其中閃爍著難以掩飾的鋒芒。
李煦俊朗儒雅,待人接物時,偶爾顯得冷峻,宋成暄卻是英氣威嚴,眉眼之間籠了層霜寒,讓人不可直視。
任誰見了他都會生出種退避三舍的心思。
李煦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等到宋成暄和王允見了面,才不卑不亢地抱拳。
宋成暄看過去,只見李煦貌似文雅,不過是個書生,其實便如那藏在雨霧中的青山,等待時機展露真容。
李煦分明看到宋成暄淡淡地掃了一眼他的腰間,此處藏著一柄軟劍,從不曾讓任何人知曉,卻被他就這樣發現了。
王允道:“聽孫衝說,昨晚是你帶著人抓住了奸細。”
宋成暄淡然地道:“東南前不久也出了幾樁案子,戍邊衛所上損失了兩名副將,我身邊的人對這樣的事就機警些。”
“說起這個我倒是想起來了,”王允沉吟片刻,“你是泉州宋家人,七歲執掌了一條商隊,十三歲出入軍營,幾年前以軍功入仕,早些時候聽說泉州打了勝仗,殺了幾個奸細,燒燬了幾十艘敵船,帶兵的是不是你?”
宋成暄道:“泉州戰亂不斷,這些也是平常事,那些奸細不過也是被我碰上了。”
“前程無量,”王允拍了拍宋成暄的肩膀,“大周朝以後都要靠你們這些後生。”
風捲著地上燃燒後的灰燼撲面而來,不知是不是讓馬匹迷了眼。
宋家的拉車的馬不安地踏著步子,馬車的簾子隨即也被風吹開,孫衝立即向車廂裡看去,只見裡面擺著幾隻箱籠,並不見異常。
“大人,”宋成暄道,“這裡風大,不如我們找個地方坐下來說話。”
王允點點頭,吩咐孫衝:“看看前面有沒有落腳點,此事牽扯甚多,要仔細地做好文書……”說著他又看了看驛館,“恐怕我也要進京當面向聖上稟告。”
幾個人說著向前走去。
宋成暄想起一件事吩咐永夜:“跟安義侯世子爺換一匹馬。”
永夜雖然不情願卻也應下來。
宋家護衛將馬牽到徐青安面前,徐青安臉上佈滿了笑容,宋某也是說話算話的人,他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馬頭,馬極不情願地晃了晃腦袋。
“別急,別急,小爺會將你養得更壯實。”徐青安一邊跟馬說話,一邊不忘記遮擋永夜的視線。
他背後可是妹妹的馬車。
宋某不像是什麼好人,他不能得了馬,將妹妹賠出去。
盯著永夜離開,徐青安走到馬車旁:“看樣子是要找地方落腳,等官府將文書做好了才能繼續走。”
“恩,”徐清歡已經料到,“我們就照王大人安排的去做。”反正接下來也沒有他們什麼事。
天黑之前,所有人找到了落腳地。
就是一處簡陋的客棧,好在收拾收拾能讓女眷們住下。
王允和孫衝、宋成暄等人護送了女眷之後,就要去最近的衙門裡做文書,徐清歡睡了一覺,推開窗子透透氣。
正好看到宋成暄騎馬進院子。
“宋大人,”孫衝卻跟著上前,“還得勞煩您帶我們去一趟那片樹林,也許那些探子會在其中留下什麼蛛絲馬跡。”
天眼見就要黑下來。
這一趟趟的跑,恐怕半夜也不能閤眼。
徐清歡忍不住一笑,這些日子宋大人恐怕要受勞累之苦。
宋成暄調轉方向跟著孫衝一起出了門,方才一瞥之間,正好看到窗邊立在那裡的身影。
她的嘴角是掩飾不住的笑容。
此情此景她早就料到了。
走了一段路,周圍沒有了旁人,張真人找準機會到了宋成暄身邊。
“那邊有什麼動靜?”宋成暄詢問。
張真人道:“公子說的是徐大小姐那裡?女娃娃忙著睡覺、編絲絛,不過手藝不怎麼樣,忙活了半天,才……”他伸出手大拇指的一截,“才這麼長,這女娃娃將來若是嫁了人,她的夫婿可要帶足了衣衫,若是靠她穿衣,這輩子恐怕都別想出門。”
宋成暄眼睛微眯,她倒是清閒的很。
張真人道:“那個雷叔在養傷,我出來的時候他那呼嚕正打的震天響,其他人也就是護著女眷。”
宋成暄望著遠方:“以後不必再提她的事。”
他從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