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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容易,說是執掌商隊,誰又願意與一個孩子做生意,當時海盜猖獗,他便提出隨商賈出海,只要有海盜前來,他們會留下與海盜搏命。
趕走海盜,他也不求銀子答謝,只要商賈肯與他交易些貨物,他的家業也是這樣一點一點積累而來。
沒有長輩護著,一個孩子能走到今日,當真不易。
我惜才若渴,想要他隨我回京,我會幫他安排仕途,他卻說什麼也不肯,我也只能年年寫信給他,苦口婆心勸他入仕,他卻有自己的主意,直到前年才算軍功入仕,如今取了泉州招討使,現在總算是走上正軌,我也可以安心了。”
說這些話的時候,洪傳庭覺得自己就是個惦念子女的老父親:“宋成暄的性子是冷了些,從小就在生死間掙扎,沒有這樣的性子也活不下來,有得罪之處,兩位侯爺就多擔待吧!”
洪傳庭維護之心溢於言表。
廣平侯曬然:“我自認有報國之心,最終卻晚節不保,守著西北這些年,到了最要緊的時候,還要旁人幫我觀戰局,宋成暄方才那番話,也算點醒了我,我不該如此糊塗。”
安義侯也嘆息思量:“我倒是沒想過,他有這般經歷。”他腦海中浮現出宋成暄方才的面容,不知為何他總覺得宋成暄眉宇之間有些地方讓他有些熟悉。
“好了,不說這些了,”洪傳庭道,“我們還是先商議西北的戰事。”
……
宋成暄從衙門回到院子裡。
張真人正吩咐人準備行裝,按照他們之前定好的,在吏部辦好了文書之後,他們就會動身回到東南,泉州還有許多事等著公子處置。
宋成暄到書房裡坐下,張真人端了杯茶過去才道:“公子見到了安義侯。”
宋成暄點點頭。
張真人沒有再說什麼。
宋成暄微微眯起眼睛,那個被他從小到大都記在心上的人,方才就站在他面前。
他很想就此與安義侯清算當年的恩怨。
可不知為什麼,他眼前浮起了徐清歡的面龐。
明知安義侯府的人不可信,他卻一而再再而三地與她相見,甚至與她聯手查案。
那晚他甚至將身份透露給她。
他想要什麼?難不成就是一個決斷嗎?只要安義侯府再對付他,他就會毫不留情地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