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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玉琮彎腰將奏摺撿了起來,眾目睽睽之下緩緩地開啟,看到上面的內容,張玉琮皺起眉頭,臉上滿是訝異的神情。
奏摺上寫著,張丁氏之案另有隱情,此案恐與私運有關,另有人證指認張玉琮大人乃整樁案子之主使……
張玉琮看到這裡已經知道發生了什麼,張忠沒有將事辦好,否則私運之事為何會被人知曉。
是誰指認他是這樁案子的主使?
難不成是譚大?
都是一群的廢物,只差這麼一件事他們都做不好,還讓人抓住了把柄。
張玉琮額頭突突地跳著,不過在朝堂上他不能表露出半點異樣。
“皇上,微臣……這……微臣不知此事,這是從何說起,”張玉琮道,“孫家與張家雖是姻親,可孫家遠在湖廣,一年到頭只是年節時孫家才會進京團聚幾日,我們……”
張玉琮的話還沒說完,只聽人群中有人冷笑了一聲。
本來所有人都在安靜地聽張玉琮說話,突然有人發出嗤笑,這笑聲就格外的刺耳。
所有人下意識地順著聲音看過去。
只見安義侯雙手拿著笏板,挺著脊背,臉上神情自然,被這麼多人盯著看,卻仍舊保持著威武的神情,彷彿剛才的笑聲不是從他鼻孔中發出來的。
皇帝微微抬了抬眼皮看向安義侯:“安義侯有何見解。”
“老臣不敢,”安義侯彎腰道,“方才老臣也是無心之舉。”
有人忍不住道:“安義侯,現在可是在朝堂上,你怎敢如此!”
“哦!”安義侯一副不以為意的神情,“方才聽張大人說話,還以為是在飯桌上閒聊,明明議的是朝廷大事,張大人怎麼與過節團聚扯上關係,張家是否知曉孫家的事,要看私下裡孫、張兩家有沒有密切來往,而不是大家聚在一起吃了幾頓飯,對不對啊張大人?”
張玉琮眼睛一跳,他仍舊保持著淡然的神情對著皇帝道:“安義侯想的太多了,微臣只是說清與孫家的關係。”
安義侯接著道:“孫二老爺被殺之後,聽說孫二太太住去了張家的莊子,張家管事還親自帶人去碧水河的道觀審問一個老婦人。”
朝臣中有人道:“安義侯怎麼知曉的如此清楚?”
安義侯一臉坦然:“孫二太太被抓那日,我女兒和洪傳庭大人家的女眷剛好都在場,孫二老爺的兒子孫潤安將整件事原原本本地講了一遍,這才知道孫丁氏放著孫家的院子不住,竟然搬去了張家莊子。
至於張家管事審那老婦人……則是被我那不爭氣的兒遇見了。”
說完這些,安義侯又道:“這樁案子也真是奇怪,指使兇手殺人的竟然是孫丁氏,誰能相信孫丁氏不但殺害親夫又想要除掉親生兒子。
一個沒有兒子依靠的寡婦,日後的生活可想而知……孫丁氏又不是傻子,為何要這樣做?”
張玉琮看向皇帝,皇帝一雙眼睛比往日要幽暗許多,此時他盯著安義侯不做聲,不知在想些什麼,君心難測,這不是個好兆頭。
果然,皇帝開口道:“照順天府所說,此案涉及私運……”
朝堂上頓時一片譁然。
張玉琮低下頭,目光陰鷙,顯然他方才的說辭沒能安撫住皇上,皇上既然當眾提到了私運,這樁案子就必須要查個清楚。
“皇上,”張玉琮躬身道,“涉及私運非同小可,微臣更不敢擔此罪名,微臣懇求皇上命三法司會審,但凡涉案之人必不輕饒。”
為今之計也只有這樣說,才能消除皇上對他的疑心。
皇帝緩緩地環視一週:“眾卿以為如何?”
話音剛落,立即有人站出來,張玉琮轉頭看去是兵部尚書洪傳庭。
洪傳庭躬身道:“聖上提起私運,微臣想到了一個人,此人名叫宋成暄,是新上任的泉州招討使,近幾年泉州的私商十有八九都是被他所捉,前些日子此人剛在泉州立下軍功,吏部提拔了他的官職,他進京謝恩還沒有離開,若這樁案子果然與私運有關,不如命他一起協查。”
皇帝目光微動:“命三法司會審,涉及私運非同小可,必然嚴查到底,”說著他看向洪傳庭,“既然有私運,必然是沿海衛所管束不嚴,那個泉州招討使暫時不必離京,三法司如有需要便傳喚此人。”
眾臣立即應聲。
皇帝站起身乜了一眼張玉琮和安義侯這才轉身離去。
走出大殿,皇帝看向身邊侍奉的內侍馮順,板著的臉上露出些許的笑容:“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