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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歲頭上動土。
就連宮中的內侍,都能將宋侯的“冷視”琢磨出幾種含義,她現在著實“傷”了宋大人的顏面。
“我不是故意的,多謝宋大人關心,等回去我自己上藥就好,不勞煩大人了。”
宋成暄整個人如同一座峰,巍然矗立,靜靜地不動絲毫。
徐清歡反而冷靜下來,宋大人是個冷靜自持的人,不小心丟了面子,也不會大張旗鼓地傳揚出去,就算心中怨懟,也不會將她丟下海,只能在安義侯府這筆舊賬上再添一筆,然後厭棄他離開。
只要過了眼前這一關,她日子賠禮就是。
或者,這就算扯平了。
他在男人堆裡混的太多了,也忘記了禮數,現在被她一踹清醒過來,心中羞憤難當,彼此都大度點,放對方過去,免得日後再見尷尬。
宋成暄的眼睛如墨般,其中的情緒讓人看不清楚。
不過讓徐清歡出乎意料的是,宋成暄拿起了腰間的水囊,咬開上面的木塞,將清水倒在徐清歡的腳面上,然後乾脆將她的腳擺在膝上,從懷中掏出了一個瓷瓶。
“上了藥會有些疼,不過一會兒就會舒坦了,”宋成暄看起來有些陰沉,“不舒坦也可以再掙扎。”
話語中竟然有些戲謔。
她自然不會再踹他,免得被說成恩將仇報。
藥塗上去根本不疼,還有種涼絲絲的感覺,的確比方才舒坦了許多。
宋成暄從她裹著的衣袍上撕下了布條,仔細地綁在她的腳上。
徐清歡望著那長袍嘆息,她又要多還他一件衣服,不知道之前哥哥那件能不能相抵。
“大小姐,您沒事吧!”
鳳雛被永夜攔在外面,焦急地向船艙中張望。
“沒事。”徐清歡慌忙介面,不知為何竟然有種欲蓋彌彰的感覺。
“江家妹妹,”王玉臣的聲音近在咫尺,“你在裡面嗎?”
徐清歡將手臂掙脫出來,看向宋成暄:“宋大人的恩德我記在心裡,等過後定然償還……外面現在……有人喊我,我先出去看看。”
宋成暄沒有動:“這樣輕信旁人,只怕要將安義侯陷於危險之中,於常州戰事也不利。”
他這話說出來,有股浩然正氣,讓人無法質疑。
徐清歡停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