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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
徐清歡身邊的鳳雛忽然喊了一聲。
簡王妃一怔。
桑樹下的管事媽媽見避不過這才低著頭走了出來。
徐清歡立即道:“對不住王妃,我身邊的人失禮了,大約是前些日子我在外遇險,這丫頭就格外的緊張,但凡有一點風吹草動全都看在眼裡,她又是口直心快的性子,方才就喊了出來。”
那管事媽媽不禁一臉尷尬,這位大小姐哪裡是在賠罪,分明是替身邊的人開脫。
簡王妃皺起眉頭:“你在這裡做什麼?”
謝媽媽抿了抿嘴:“稟告三小姐,奴婢在等二爺,王府的規矩大,又怕幾個管事姑娘見了要攆人,所以就藏在了樹後。”
簡王妃道:“既然來了王府就要守規矩,這裡不是謝家,叫什麼三小姐。”
“是王妃,”謝媽媽忙告罪,“老奴糊塗了。”
簡王妃看向徐清歡:“這是跟著遠哥他們從徽州來的,在徽州散漫慣了不懂規矩,走吧,我們去花廳裡說話。”
徐清歡點了點頭,又看了一眼那謝媽媽,這謝媽媽大約是謝家家生的奴婢,能藏在這裡,必然是有恃無恐,心中仗著簡王妃不會責罰她。
謝家這樣關切蓉曉,還真是不尋常,徐清歡愈發覺得這裡有故事。
剛走到花廳外,就聽到一陣鳥叫。
簡王妃不禁一笑:“看來真讓你說中了。”
徐清歡進了門就看到肥鳥站在徐青安肩膀上,嘰嘰喳喳叫個不停,不時地用尖尖的嘴去啄徐青安的耳垂。
簡王爺欣喜之色溢於言表。
肥鳥歡快地叫著,一掃方才的頹態,張開翅膀撲騰幾下,腳下卻沒有踩穩搖搖晃晃差點從徐青安身上摔下去,幸虧徐清安伸手接住。
簡王又有些緊張。
“王爺別急,”徐青安道,“肥鳥這是身子虛還沒養好,我帶回去養幾天,定然就精神了。”
肥鳥“啊”的叫了一聲,像是在應和徐青安。
徐青安將肥鳥交給鳳雛,幾個人坐在花廳裡說話。
簡王端起茶碗放在嘴邊,剛準備吸溜了一口,就聽少女的聲音響起:“王爺,您會去常州嗎?”
簡王略微驚詫不禁嗆得咳嗽起來。
下人急著上前,簡王卻揮了揮手,拿出帕子擦擦嘴角,看向徐清歡:“你這孩子,怎麼突然問出這話,本王去常州做什麼。”
徐清歡道:“都說常州要打仗了,我也是想起來就問一問。”
“唉,”簡王一臉坦蕩,“本王什麼都會,就是不會那些,這種要緊的時候,我去了豈非是添亂,還是老老實實在京中聽信。”
簡王此時的模樣倒是與前世一般無二,前世發生了那麼多事,簡王也是什麼都不去管,任憑朝內朝外鬥得昏天黑地,他也一副獨善其身的姿態,李煦常說簡王這樣選擇也無可厚非,身為王爺已經榮華富貴,何必再捲入朝廷爭鬥之中。
李煦越來越強勢,簡王自然不想與李家站在一起,道不同不相為謀,後來她與簡王府也漸行漸遠。
前世她對許多事不瞭解,如今發現簡王府處處透著秘密,太后娘娘將她引到這裡,也是對簡王起了疑心。
那麼簡王是不是王允背後的人?
如果真的是這樣,李煦前世的判斷就有誤,就連一個小小的李家都想要謀求那個位置,簡王自然也能肖想再上一層樓。
那麼安義侯府只是簡王手中的棋子,用來對付張家,張家一旦失去常州,簡王就可以順理成章地暗中安插人手,以圖大事。
“謝二爺來了。”下人上前稟告,丫鬟立即拉上了屏風,將徐清歡遮擋住。
謝遠走進屋子裡先向眾人見了禮,徐青安看過去,只見來的人穿著寶藍色長袍,目朗眉秀,舉手投足透出幾分端正的模樣。
“怎麼樣?”簡王妃問過去,“從脈象上能看出什麼?”
謝遠道:“就像侄兒方才說的,只是有些脾氣虛,並沒有什麼大病,可見在王府用休養的好。”
“可為什麼……”簡王妃皺起眉頭。
謝遠思量片刻接著道:“這世上並不是所有病都藥石可醫,就算大周最厲害的聖手,對大多數病症都束手無策,依侄兒看,姑母不要再給蓉姨娘用藥了,也不要再尋那麼多郎中去打擾她,郎中來看症,雖看不出病因,卻也不好不開方子,這樣常年服藥,藥石之毒積壓,對蓉姨娘並非好事。”
簡王妃訝異:“你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