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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皇后被下毒,毒藥是從張家傳出來的,往深了追究,太后也脫不開干係,畢竟當年皇帝為了迎娶於皇后與太后娘娘母子鬧得很不愉快,於皇后病重不能主掌後宮,獲利的自然是太后。
太后看著皇帝,在迎娶於皇后的那天,皇帝是不是就想到了這一日,她以為他只是不滿意她的安排,非要與她作對,等於皇后入宮之後,他會慢慢地知道自己錯在哪裡,以後不會再忤逆她的意思。
於皇后果然不成事,後宮如同一盤散沙,皇帝彷彿也對於皇后心灰意冷。
太后想到這裡胸口如同被人重重一擊,其實她被皇帝騙了,皇帝並不是心灰意冷,而是一直在隱忍,等待時機來對付她和張家。
她以為皇帝還是那個坐在皇位上,緊張的手腳發抖的小孩子,他早就不是了,也許他從來就不是……他只是在她面前裝傻。
半晌太后終於垂下眼睛:“皇帝說的對,哀家是要去看看於皇后。”
皇帝算計了這麼多年,不可能會功虧一簣,她在這裡也救不回張玉慈。
“朕現在政務纏身,”皇帝淡漠地道,“就勞煩母后多多費心。”
太后在女官的攙扶下站起身,慢慢走出了御書房。
踏出大殿門的那一瞬間,太后腳下又是一個踉蹌,只覺得雙腿麻木不堪。
難不成她真的已經老了?
……
坤寧宮。
孫姑姑聽到內侍上前稟告:“國舅爺已經被抓了,朝廷正在審問。”
內侍提起了張玉慈中毒,幾位皇親國戚進宮送密信,於皇后聽著,眼睛中慢慢多了些光彩。
這訊息是御書房故意放出來的,否則不會這樣的詳細,什麼樣的賞賜對於皇后來說都沒有用處,能夠將害她的人正法,對她才是最好的安撫。
想到這裡,於皇后看向孫姑姑:“你跟我也許久了,從前我想著,難得你們陪著我這個病秧子,我走之前必然要為你們好好安排一番,如今看來你不需要了。”
兩個內侍上前架住孫姑姑的胳膊。
孫姑姑早就已經嚇得臉色蒼白,張開嘴哀求:“皇后娘娘饒命,皇后娘娘奴婢也是……也是……被人逼著……”
“既然能動手害人,就該看淡生死,”於皇后望著孫姑姑,“我都看淡了,你還怕什麼。”
孫姑姑徹底絕望了,她還以為有一搏之力,沒想到早就被人看穿。
院子裡還有些宮人和內侍,都是張家的眼線,這次跟著孫姑姑一起被查出來,這些人被帶走,於皇后覺得自己肩膀上都是一輕,她支起脊背長長地喘了一口氣。
外面的雨已經停了。
天也漸漸亮起來。
“我想去外面看一看。”於皇后說著想要起身,卻還沒能從軟塌上下來,整個身體就軟軟地倒了下去。
徐清歡臉色微變,忙上前攙扶。
坤寧宮亂做一團,宮人慌忙將於皇后抬到床上。
“神醫來了,”內侍進來稟告,“徐大小姐說的那位神醫,已經進城了。”
本來愁雲慘淡的坤寧宮,因為這個訊息,每個人臉上都有了些期望,這位徐大小姐找到了害皇后娘娘的兇手,說不定她請來的神醫也能讓皇后娘娘的病痊癒。
徐清歡盼著的廖神醫找到了,可現在看著於皇后的模樣,她卻露不出半點的笑容。
……
一輛馬車快速地向城門奔去。
馬車早就已經被大雨淋溼了,車伕更似剛剛被人從水中撈出一般,拉車的兩匹馬鼻子裡噴著熱氣,人、馬因為不間斷的趕路,都到了極限,馬上就要支撐不住。
“再忍一忍,就要到了。”跟車的徐家下人低聲道。
徐家下人話音剛落,就看到幾個人騎馬從城中向這邊迎來。
宋成暄到了車前,立即翻身下馬,車中的廖神醫掀開了車簾。
“廖先生。”宋成暄上前躬身行禮。
廖先生到現在也不知道為何安義侯府會大動干戈請他前來:“不必這樣多禮,我本鄉野村夫……”
“廖先生自謙了,”宋成暄道,“一會兒進宮,先生只管放心診脈,不會有人為難先生。”
永夜道:“公子為先生準備了乾淨的馬車和衣物,先生換了衣服,我們將先生送去宮門,那裡有人等候。”
他人已經到了這裡,自然也只能聽人安排,他本無心出診,看到安義侯府送來的脈案,若是不求個結果,他也會寢食難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