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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師弟不懂事,”張真人看著清陵道長不禁搖頭,“當年師父離開的時候就擔憂師弟心性不定,讓我多多照拂,是我沒有盡到師兄的責任。”
徐清歡如果沒有看到張真人方才對清陵道長動手動腳,說不定會相信張真人的話,尤其是現在的張真人,手中拿著拂塵,身上的衣衫在微風中徐徐飄蕩,看起來十分的超凡脫俗。
張真人莫測一笑:“再磨礪些日子就能好多了,也就不必外出雲遊了。”
院子裡的眾人早就對張真人這一套心知肚明,倒是來回忙碌的僕婦們聽到了,眼睛中對張真人多了敬佩、尊崇的神情。
張真人看著那些目光,愈發懷念泉州,他在泉州多年,一直都是如此,走在街面上,認識他的人都要喊聲仙人。
他已經好久沒有聽到這樣的聲音了,等到京城的事了了,他就又可以回到泉州做他的張仙人,不用整日裡與大舅爺為伍,想想就覺得愜意,如果師弟不要再去雲遊,整日裡與他敘敘師兄弟之情那就更好了,哪個高人身邊沒有個追隨的人。
總之,回到泉州之後,就是他的好日子。
“真人,這還沒到晚上呢。”齊德芳善意地提醒張真人,張真人那目光渙散的模樣,顯然是在白日做夢。
齊德芳說完不給張真人反駁的機會,就扭頭看向徐清歡。
二叔的案子總算有了進展,齊德芳急於知道簡王到底是不是幕後真兇。
徐清歡道:“我們去花廳說話吧!”
他們已經將清陵道長這裡弄得一團糟,道長若非答應了要幫她弄清毒丸中的藥性,恐怕早就收拾包裹離開。
常娘子低聲道:“我留下幫清陵道長。”
徐清歡點了點頭。
眾人陸續都離開,唯有張真人站在原地不停地向屋子裡張望,然後走到常娘子身邊低聲道:“我這師弟是小孩子脾性,善人多多包涵。”
“張真人放心,”常娘子收拾起桌面上的瓶瓶罐罐,“我不會將清陵道長搶走的。”
張真人聽到這話,心中舒坦了些,不過他隱約有覺得有些不對,好像是他怕被師弟遺棄似的。
張真人離開,清陵道長才走出來。
常娘子將所有的藥材都按順序放好,方便清陵道長取用。
清陵道長看著常娘子一絲不苟的樣子不禁點了點頭,開爐煉丹必須要這樣,所有的藥材都要放的精準,不能有半點的差錯,否則差一點點藥效就會十分不同。
清陵道長拿出張真人交給他的丹丸,這丹丸切開之後不見金色,至少證明金、亦金加的都不多。
大周被稱為長生不老的丹丸,大多數都是金丹,也就是說,這丹藥從一開始就沒有被當成仙丹來煉製。
清陵道長這樣想著,去拿桌面上的藥材,常娘子正在取藥瓶,如果他走過去不免與常娘子離得太近了些。
彷彿看出了清陵道長的遲疑,常娘子道:“每個人都有秘密,你放心,我不會將你的秘密說出去,我留在這裡幫忙,只是想要早些找到給徐大小姐治病的法子,無關的事我都不會多問。”
清陵道長目光微閃:“善人對徐大小姐很好。”
“不,”常娘子道,“是大小姐對我好,她雖然不說,但是她對我極好。”不問她的出身,不問她的經歷,對她完完全全的信任,她想做什麼大小姐從來不會干涉,這樣的尊重和理解是尋常人不會給與的。
常娘子拿出了筆:“道長做的每一步我都會記下來,方便後來檢視,趁著這兩天風平浪靜,我可以多幫些忙。”
說完她默默地看了一眼旁邊的青布包袱。
院子裡安靜下來,清陵道長重新將目光落在手中的丹方上,他記得師父說過,煉丹一道並非害人,但許多方士居心叵測,又有些人利用方士想要達到目的,當年有位師伯和好友就是被人利用,最終兩個人一死一殘。
師父本不想將這些丹方再傳下去,臨終前還是交到他手中,囑咐他不要輕易開爐煉丹,即便煉出丹丸也不要輕易嘗試。
因為最終是福是禍誰都不知曉。
現在他希望這丹方能夠救人,也算是為師伯積福。
……
眾人在花廳裡坐下來。
齊德芳將所有期望都放在了徐清歡身上,在他心裡沒有誰比徐大小姐厲害。
“會不會真的就是簡王,”徐青安先道,“本來常州的案子就與簡王府那個叫蓉曉的姨娘有關,雖然後來發現真正與蓉曉有染的是蘇紈,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