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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四十歲的年紀，名叫柳荀，是他調查資料上柳氏最好的整容大夫。
聽了佟世尊的訴求，語氣平緩地說：“先把面具摘下來。”
佟世尊一邊摘下面具一邊仔細觀察醫生的神情。
當看到佟世尊的臉時，他眼睛微微睜大了些，雖然他很快收斂了，但佟世尊還是注意到了。
作為一個整容醫生見多了毀容者，真不該有這樣的反應。
唯一的解釋就是，這張臉他見過。
佟世尊拿出手機調出他之前的照片，遞給醫生，“我之前的樣子。”
醫生從手機螢幕上抬起視線，警惕地看了他一眼，“這難度有些大，我還要研究一下，很抱歉，現在不能給你肯定的答覆。”
“沒關係，”佟世尊從休閒包裡拿出人皮面具，放在醫生面前，“這面具做的很好，可是戴的人不在了。”
醫生眼眸變深，但他還是緩緩展開面具，看了一眼說：“你稍等一會兒。”
“好的。”
佟世尊看著醫生走出診室，微微一笑，看樣子還有高人。
十分鐘後，這醫生走進病房，說道：“可以給你恢復到之前的樣子，但手術期間，不能與外界聯絡。”
“沒問題。”
“請。”醫生做出個手勢。
佟世尊跟著醫生來到一個陰暗的樓梯口，這是通向地下室的。
見佟世尊停下了，醫生依舊做出請的手勢。
佟世尊跟著他走下去，原來這是庫房，有幾盞節能燈，但仍舊光線昏暗。
穿過一片零散碼放的貨物，走進一扇小門，這是一個小辦公室，有簡易辦公桌和一臺電腦，還有些幾份隨意放置的帳冊。
醫生走過去，拉開抽屜，手伸進去不知怎麼操作的，原本簡陋裝修留下的接縫處，出現一道縫隙漸漸變大形成一個暗門。
進入暗門，穿過一段陰暗走廊，眼前出現的是一間明亮的診室，因為佟世尊在這裡看到有病床，有檢查儀器。
這時，從裡間走出一個銀髮老人。身材瘦削，背佝僂著，深陷的眸子透著邪氣。
他肆無忌憚地打量著佟世尊的臉，笑道：“呵呵，妙！”
佟世尊真不知道妙在哪裡，他回道：“柳老先生，您好。”
“好！呵呵，你願意來做我的試驗品，當然好。”
老人似乎不太正常。
什麼試驗品啊！
“老祖宗是說你的臉毀的太厲害了，再完全修復，很有挑戰性。”
“不，不是修復，是換臉。”佟世尊糾正道。
老人似乎更有興趣了，睜大眼睛問道：“那張臉在哪？”
佟世尊說道：“我可以把他帶來。”
老人馬上不耐煩起來，“那還來煩我，出去出去！”
醫生恭敬地說：“老祖宗您別生氣。”然後帶著佟世尊出了房間。
一個星期後，佟世尊和魏明做完了第一次手術。魏明躺在病床上，雙手被捆在兩側，只能不停嚷嚷臉疼。
不正常的銀髮老人，仔細觀察著他們倆的臉，對於魏明的哀嚎根本無動於衷。
佟世尊在這樣密切的注視之下也不能幫魏明。
後來銀髮老人可能是沒了興趣，轉身離開了這個房間。佟世尊趕緊施法讓魏明不再疼了，很快他就睡了過去。耳邊終於清淨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