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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
無心恍恍惚惚的答道:“總得再過五六十年吧?我得給爸和姐養老送終。白琉璃,不要走了,修煉算什麼要緊的事?趁著我在外面,你也跟著我開開眼界吧。明天我帶你去鄉下捉鬼,我去把鬼打散,你去吃掉魂魄。好不好?”
白琉璃向下沉,一直沉到了被褥表面。依著他的意思,他是想要儘早回家的,因為對於鬼神精怪來講,他的家是一塊風水寶地。不過想想地堡裡的那種寂寞,也的確是有些難熬。
無心睡眼朦朧,掙扎著重新啟動了遊戲,然後含含糊糊的說道:“我多找些鬼魂給你吃,不也是一樣的?和我在一起,多快樂啊!”
然後他從鼻孔裡撥出兩道氣流,徹底睡著了。白琉璃則是慌里慌張的附回鳥身,對著螢幕又啄了一氣。
翌日清晨,無心早早起床,吃了佳琪預備的熱饅頭之後,他匆匆下樓去趕公共汽車去郊外寫字樓。站在公共汽車站旁,他忽然看到路邊的綠化帶裡藏著一隻非常小的貓崽子。靈機一動走了過去,他對著懷裡的白琉璃問道:“你想不想做貓?鳥太小了,我真怕夜裡翻身時會把你壓扁,你不如改做一隻小貓,或者小狗。”
胸口涼了一下,是白琉璃現了身:“不好,這貓很醜。”
無心想了想,緊接著起了身,也不等車了,沿著步行道往前走——他記得前方有一家小小的獸醫院,兼給寵物拉皮條以及代售小崽子。獸醫院還沒有開始營業,但是已經開了門,一個年輕的小夥子正在裡裡外外的掃地。無心進去轉了一圈,再出來時手裡多了東西,正是一隻小小的虎斑紋貓。
白琉璃不肯去上小貓的身,因為小貓沒有尖嘴,不能打飛機。無心饒有耐心的哄了他半個小時,正是口乾舌燥之際,迎面卻是遇上了白大千。
白大千剛下公共汽車,一路走得飄飄然,是個意氣風發的模樣。對著無心一點頭,他開口問道:“佳琪和小飛怎麼樣?”
無心答道:“挺好!”
白大千又問:“從哪兒弄了一隻貓?不會是買的吧?養狗多好玩,養貓有什麼意思?你到辦公室等我吧,我上午去趟金光寺,中午回家,下午我們一起下鄉。”
無心連連答應,然後兩人分道揚鑣。無心繼續擺弄他的貓和鳥,白大千也在路邊坐上一輛計程車,直奔了金光寺。婚禮前夕,滙豐曾經派徒弟給佳琪送了一份小禮物,是白玉的小掛飾,一尊觀音一尊佛,有道是“男戴觀音女戴佛”,正好把小兩口全照顧到了。
平心而論,東西不算昂貴,無非是一點心意。白大千若是處在往昔落魄的時候,收就收了,不會道謝。然而如今他也算是小小的發達了,不禁一身皮肉做癢,躍躍欲試的想要跑到滙豐面前自吹自贊一番。
大清早的,商場尚未營業,他又不想空手登門。在金光寺外的一家花店裡,他買了一大束火百合和馬蹄蓮。捧著這麼一大束熱熱鬧鬧的鮮花進了寺門,他洋洋得意的,還感覺自己這禮物挺高雅。
滙豐前一陣子去臺灣訪問了,昨天晚上剛回了來,夜裡沒睡好,如今又要強打精神接待冤家弟弟,不由得就憋了一肚子起床氣。白大千還未開口,他坐在一把硬木椅子上,已經橫眉怒目的犯了嗔戒。白大千看了他這副尊容,登時有了飽腹之感,先前預備的妙語也是一句都說不出來了。揚著大臉站在屋子中央,他吊兒郎當的說道:“告訴你一聲,佳琪已經結完婚了,多謝你送的那對小玩意兒。”
滙豐橫了他一眼,又做了個深呼吸,是強忍著不咆哮的模樣。
白大千把手裡的鮮花往他懷裡一搡,然後愛答不理的說道:“走了,再會。”
房門一開一關,他是真走了。滙豐大師因為在臺灣住久了,對岸文化的餘波還在他的心靈中『蕩』漾,故而此刻拿起鮮花往旁邊桌上一摔,他氣急敗壞的嘀咕道:“阿彌陀佛,真是有夠討厭的!”
白大千離了金光寺,順路又去看了女兒。家裡只有佳琪一人在家,白大千問道:“小飛呢?”
佳琪現在變得很饞,腮幫子一鼓一鼓的總是在大嚼:“他說他要去火車站接朋友。”
白大千一愣:“他那樣的還有朋友?誰啊?”
佳琪搖了搖頭:“我不認識,好像是蜥蜴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