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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 趙秀芬和顏悅『色』的叫了史高飛,讓他去脫了西裝外套擦一擦汗。想方設法的暫時把兒子哄走了,她很得意的讓女孩子們繼續鬧。然而女孩子們鬧著鬧著又不鬧了,因為史高飛拿著一條『毛』巾回了客廳。高人一頭的站在正中央,他一手託鳥,一手擦汗,表情十分不善。
趙秀芬不敢再鬧,開了房門把無心放進了臥室。而史丹鳳穿著婚紗坐在閨房床上,因為凌晨被本鎮的首席化妝師美化了一番,所以此刻臉蛋極其紅,眼皮極其亮,眼線極其黑,睫『毛』極其長。羞答答的瞟了無心一眼,她微微扭臉垂頭,一腦袋長卷發被髮膠固定在了頭頂心,從背後看,腦袋上下足有兩尺多長。
無心一直認為史丹鳳長得好,是天生的美人坯子,然而如今見了她如鬼似魅的新形象,不由得也有些腿軟。史高飛從門口向內伸了腦袋,看清他姐之後驚了一聲:“我的親孃啊!”
趙秀芬立刻殷勤答道:“兒子,叫媽有什麼事?”
無心把史丹鳳攔腰抱出新房,下樓送進了迎親的頭車裡。又因為無心無父無母,所以車隊直接開去了飯店。飯店和宴席自然也全是本鎮最高階的,一共擺了一百多桌。典禮結束之後,史丹鳳在飯店裡脫了婚紗改穿旗袍。身體一苗條,越發顯得她頭型霸氣。在她和無心挨桌給客人敬酒之時,史高飛追著她那個高聳入雲的腦袋瞧,越瞧心裡越難過,感覺自家寶寶被他姐這個老孃們兒給玷汙了。
等到史丹鳳和無心敬到了他這一桌,他端起酒杯碰了碰嘴唇,看他姐的面孔如同調『色』板一樣,假睫『毛』也如同帽簷,腦袋更似大鑽頭,彷彿一個倒立就能扎到地裡去了。
一句恭喜的話也沒說出來,他低頭對著手裡的大灰雀,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宴席散後,史高飛跟著新婚夫『婦』回了新房。史丹鳳鑽進浴室對自己痛加滌『蕩』,直洗了兩個多小時,才洗出了自己的本來面目。擦著頭髮走進客廳,她疲憊的說道:“我說我要自己化妝,媽偏不同意。結果可好,把我畫成妖怪了。”
無心長長的躺在沙發上,對著史丹鳳呻『吟』了一聲,他顫悠悠的伸出了一隻手,細著嗓子喚道:“姐……”
史丹鳳不為所動的說道:“別裝了,哪有那麼累!”
無心訕訕的放下了手,扭臉去對史高飛說:“爸,去切個西瓜,要冰鎮的。”
史高飛本是席地而坐在看電視,聽了兒子的命令,他打了個哈欠起了立。而在他往廚房走時,房內的手機響了。史丹鳳走去接了電話一聽,對方卻是白大千。
她以為白大千是來向自己道喜的,然而白大千卻是劈頭問道:“丹鳳,你弟弟呢?他怎麼不開機?”
史丹鳳懶洋洋的坐在了無心身邊:“他那破手機可能又沒電了,白大師,你找他有事?”
白大千答道:“對,有事,他在你身邊嗎?”
史丹鳳去廚房把手機給了史高飛,然後擰開水龍頭,沖洗一隻綠皮大西瓜。在嘩啦啦的水聲之中,她忽然聽到手機聽筒中傳出一聲怒吼:“史高飛!你是畜生!我『操』你娘!”
史丹鳳立刻關了水龍頭,聽白大千把嗓子都喊劈了,而史高飛握著手機呆站在廚房門口,卻是愣怔怔的一言不發。伸手奪過手機,她開口問道:“白大師,怎麼了?有話慢慢說。”
白大千在電話裡做了個嘶啞的深呼吸,然後答道:“丹鳳,史高飛把佳琪給欺負了!他個禽獸不如的東西,把佳琪給欺負了啊!!”
史丹鳳一聽“欺負”二字,頓時有了知覺:“他——他和佳琪?佳琪說的?”
白大千忍無可忍似的又怒吼了:“佳琪會說個屁!佳琪懂什麼?”
話音落下,他勉強壓了壓脾氣,開始講起了來龍去脈。原來他對佳琪是常年的當爸又當媽,又因為佳琪著實是智商偏低,所以他對女兒照顧得格外細心,連佳琪每個月要用的衛生巾都是他親自預備,約『摸』著時間快到了,他便提前買好放到衛生間裡。
然而上個月,他發現衛生巾始終是沒開封。
他知道佳琪不會訴苦,生了病也不知道告訴人,於是帶著佳琪去了趟醫院——他以為女兒至多是內分泌失調,然而幾個專案查完了,他得知佳琪已經有了將近兩個月的身孕。
腦子裡當場“嗡”的轟鳴了一聲,他險些暈倒在了醫院的『婦』科診室裡。強定心神帶著佳琪回了家,他把門一關,開始『逼』問女兒“他”是誰。
佳琪害怕了,不是因為懷孕而怕,她是被白大千的兇惡神情嚇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