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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沒說完,史高飛開了口:“哈?我剛聽明白,原來竟然還有人以為我和寶寶在搞同『性』戀?哎呀他們內心太陰暗了!”
史一彪不敢和兒子爭風頭,等兒子閉嘴了,他才對著史丹鳳問道:“小鳳,你說的話,爸可以信。但現在爸最想知道的是——”他用胡蘿蔔似的食指一指無心:“這小子究竟是個什麼身份?他老家在哪裡?父母都是幹什麼的?他跟你們在一起混了小一年了,你們不應該對他一無所知吧?說句老實話,我聽你說了這麼半天,現在就感覺他是從天上掉下來的。”
此言一出,史高飛嗤嗤的笑了,可是笑而不語,是個莫測高深的模樣。
史丹鳳被父親問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不動聲『色』的又做了個深呼吸,她正打算給父親講故事,不料未等她出聲,無心忽然出了聲:“叔叔,實不相瞞,我是個孤兒,生在大興安嶺,不知道父母是誰,從小是吃百家飯長大的。因為是黑戶,所以也沒有正式上過學。您說我像是從天上掉下來的,我同意。”
這一段話讓他說得正正經經冷冷清清。史丹鳳驚訝的扭頭望了他,因為平日見慣了他嬉皮笑臉的賤樣子,萬沒想到他也會嚴肅。而無心微微的垂了頭,很平靜的繼續述說:“我一直生存得很辛苦,直到去年遇到了他們。”
向著史家姐弟的方向一偏頭,他笑了一下:“他們對我非常好。”
史一彪的脖子將要有腰粗,腦袋陷在脖子裡,他大幅度的點了點頭,點得整個上半身一起顫了顫:“哦,原來是個苦孩子。”
無心察言觀『色』,見史一彪已經擺出傾聽的姿態了,他當即趁熱打鐵:“叔叔,我雖然沒念過書,但是自學過文化,也有謀生的本領,結婚之後,絕對不會讓姐跟著我吃苦受窮。”
史一彪眨巴眨巴陷在肉裡的一對眼睛,沉『吟』著不肯表態。照理來講,姑娘大了不中留,尤其姑娘自身也沒有大本事,離了家庭的資助,憑著她每個月的千八百塊工資,很有飢寒交迫的可能。當然,姑娘無才有貌,然而話說回來,再美今年也三十一了。放到火星鎮,至多是找個二婚男人,還得是條件不大好的二婚。如此一想,他恨不能一把抓住無心,把他和史丹鳳捏成一對『揉』成一團。想他史一彪英雄一世,家裡的一雙兒女卻是全打光棍,無論如何都是好說不好聽,所以,嫁出一個是一個。
史一彪不言不動,腦筋和心眼卻是一起在飛轉。兩隻眼睛被肉擠成了縫,以至於目光集中,分外銳利。一瞬間的工夫,他已經從婚禮酒席名單想到了無心婚後出軌的可能『性』。小白臉子要是出了軌,家裡的臭丫頭片子必定要找自己哭訴。自己怎麼辦?很簡單,派幾個人上門打斷他的狗腿。他再不服,直接讓他淨身出戶。
冷不丁的,他忽然來了一句:“無心,當我家的上門女婿行不行?”
不等無心回答,史丹鳳先發了話:“不行。要說將來生了倆孩子,選一個跟我姓史可以;但是不能讓他倒『插』門。”
史一彪雖然已經思索到了一定的深度,但在精神上還是有些恍惚——當真有人肯要自家的孩子了?家裡的兒女已經被他四處推銷了五六年,一直滯銷,如今驟然出手了一個,讓他不由得生出了難以置信之感。
於是史一彪又不說話了,把一隻不鏽鋼的小盤子擺在自己渾圓凸起的大肚皮上,他心事重重的吃光了盤中橙子。抽出一張餐巾紙擦了擦手,他遲遲疑疑的想:“其實真把小鳳給他也行。小鳳不傻,也沒和別的小子狗扯羊皮過。她說他好,必定是他真有優點。但還是太窮了,孤身一人,沒有後盾,我是不是還得給他倆預備房子?”
思及至此,史一彪下了結論:“丫頭片子,真是賠錢貨!”